次日清晨,皇城之外的校场上,寒风吹得战旗猎猎作响。
猩红的“凌”字大旗在晨光中舒展,旗下集结着密密麻麻的军队,北疆军的银甲精锐列阵在前,甲胄泛着冷光。
京畿大营的玄甲士兵分列两侧,长枪如林。
侯府私兵身着劲装,手持短刃,肃立在后。
三万将士沉默伫立,气势如虹,将皇城外围围得水泄不通,与城内的叛军形成对峙之势。
凌英身着银甲,腰佩玄铁重剑,立于高台之上。
昨日平定宫变时溅上的血迹尚未完全擦拭干净,在甲胄上凝成暗红的印记,却更添几分沙场战神的凌厉。
她目光扫过台下的将士,眼中满是沉稳与坚定,声音透过寒风,清晰地传遍整个校场:
“将士们!昨夜皇城之内,萧煜与赵灵月发动宫变,囚禁陛下,构陷太子,意图谋逆!”
“此等乱臣贼子,祸乱朝纲,践踏国法,若不除之,何以安社稷,何以慰民心!”
话音落下,台下将士群情激愤。北疆军的将士们皆是凌英一手带出来的兵,对她忠心耿耿。
京畿大营的士兵中,不少人早已对萧煜的专横跋扈心怀不满,昨日宫变时更是看清了叛军的真面目。
就连侯府私兵,也在凌策的训练下,早已将“守护凌家”的信念刻入骨髓。
“杀了乱臣贼子!”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紧接着,三万将士齐声呐喊,声震云霄,连清晨的薄雾都被这股气势冲散,只剩下凛冽的战意,直冲皇城。
凌策站在高台一侧,身着墨色劲装,手中握着一卷军报,目光锐利地观察着皇城的动向。
昨夜宫变虽暂时压制,却并未彻底平定,萧煜的余党王奎仍掌控着皇城四门,京营的部分叛军固守城内,将天启帝和太子软禁在御书房,扬言“若敢攻城,便弑君屠宫”。
昨晚虽然镇压,但其实天启帝被抓走是林策有意为之。
天启帝老了,也变了,正好借助叛军的手,不然昨夜叛军也不可能在凌家军团团包围的皇城里掳走天启帝。
“阿姐,根据情报,王奎在皇城四门部署了重兵,还在城内囤积了箭矢和滚石,意图死守。”凌策走到凌英身边,低声汇报。
“另外,京营中仍有两千叛军忠于萧煜,盘踞在东宫附近,控制着太子殿下的安危。”
凌英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冽。
她抬手示意将士们安静,语气郑重:“今日我等集结于此,并非谋逆,而是‘清君侧’!”
“陛下被囚,太子遇险,百姓蒙难,我等身为将士,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当以铲除奸佞、匡扶社稷为己任!”
“北疆军听令!”凌英拔出腰间重剑,剑尖直指皇城。
“由秦峰率领五千精锐,攻打东华门,务必突破叛军防线,打通进城通道!”
“末将领命!”秦峰抱拳领命,转身跃上马背,手持长枪,高声喊道:“北疆军的兄弟们,随我冲!杀了乱臣贼子,救陛下,救太子!”
五千北疆精锐齐声应和,跟着秦峰朝着东华门疾驰而去,银甲在晨光中连成一片,如潮水般涌向皇城。
“京畿大营听令!”凌英继续下令,目光落在京营副将张威身上。
“张将军,你率领三千将士,攻打西华门,牵制叛军兵力,配合秦峰突破防线!”
“末将领命!”张威躬身领命,翻身上马,手中长刀一挥。
“京营的兄弟们,萧煜祸乱朝纲,背叛家国,今日便是我们拨乱反正之时!随我杀进去!”
三千京营将士策马奔腾,朝着西华门进发,玄甲与长刀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侯府私兵听令!”凌英看向身边的玄鹤。
“玄鹤,你率领一千私兵,从玄武门潜入,营救太子殿下,务必保证太子安全!”
“属下遵命!”玄鹤抱拳领命,转身带领私兵,悄无声息地朝着玄武门而去,身影隐入晨雾之中,如鬼魅般迅捷。
安排完部署,凌英将重剑插回剑鞘,目光扫过剩余的将士,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剩余将士,随我坐镇中军,随时准备接应各路人马!今日一战,只许胜,不许败!若有后退者,军法处置!”
“只许胜,不许败!”台下将士齐声呐喊,声音震彻天地,战意沸腾到了极点。
凌策看着眼前的景象,眼中满是欣慰。凌英在军中的威望,早已深入骨髓,北疆军对她死心塌地,京畿大营的正义之士愿意追随,就连侯府私兵也对她无比敬重。
这种威望,不是靠权势强行压制,而是靠多年戍边的战功、对将士的体恤、对家国的忠诚,一点点积累起来的。
“阿姐,王奎派人送来书信,说若是我们不退兵,便即刻斩杀陛下和太子。”一名侍卫匆匆送来一封书信,凌策语气带着几分焦急。
凌英接过书信,快速浏览一遍,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王奎不过是困兽犹斗,他不敢杀陛下和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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