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育良突然发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松了松领带,却解不开那种窒息感。你今天这是...他的目光在程度和U盘之间来回游移,在摊牌?
程度按下车窗按钮,雨后潮湿的空气涌入车内。我今天只是告诉沙瑞金,他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我知道他的底牌。转回头时,眼神锐利如刀,也是告诉您他的底牌。
高架桥上的灯光在高育良镜片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掩盖了他眼中的惊涛骇浪。他下意识摸向西装内袋,那里还藏着另一部手机——专线直通燕京某个办公室。
至于怎么做......程度突然按下隔音玻璃的升降键,司机和后座的屏障缓缓升起,育良书记自有思量。他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向后靠进座椅阴影里,仿佛刚才那个锋芒毕露的人从未存在过。
高育良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U盘的棱角,金属边缘几乎要嵌进皮肉。你容我好好想想,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这事...太突然了...
程度没有接话,只是按下车窗,让夜风灌进来吹散车内的压抑。
远处省委大楼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楼顶的红星在雨后的空气中格外醒目。
他知道,此刻高育良脑海中正在上演着怎样复杂的权力博弈——就像三年前那个雨夜,自己在纪委档案室第一次看到汉大帮三个字时一样。
车缓缓停在省委家属院门口,岗亭里的武警朝车辆敬礼。
程度最后看了眼高育良紧锁的眉头,轻声说道:育良书记,暴风雨要来了。这句话既像提醒,又像告别。
程度还是回到招待所!
他虽然是省委常委,但主要的办公点在吕州,他不可能占着吕州一号楼,又占着省委的7号楼吧!
“大伯,我把这事和沙瑞金,高育良挑明了!”程度拿起电话拨电话说道。
“知道了,刘省长会帮你!”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醇厚地声音,然后就挂断了电话,沙瑞金在算计汉东。
江家又何尝不是?
程度知道沙瑞金的目的,李达康的表现他昨天看在眼里,实在有些像扶不起的阿斗,再加上他是赵立春的秘书,他也不敢放心使用!
‘汉大帮’不同,他是一个相对松散组织,最好是由他沙瑞金来完全收拢,不行也可以打一批,拉一批!
书记,醒酒茶!傅盛轻轻推开门,手里端着一个青瓷茶盏,热气氤氲而上,在灯光下形成一道朦胧的雾气。他刻意放轻脚步,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程度接过茶盏,指尖感受到瓷器的温热。他看似随意地瞥了眼办公室角落的监控指示灯——那是他特意安装的,此刻正闪烁着微弱的红光。什么事?他啜了一口茶,苦涩的茶香在口腔中扩散,让他本就清醒的头脑更加敏锐。
傅盛俯下身,声音压得极低:刚刚内线传来消息,蔡成功联系了反贪局的陈海局长。他的手指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滑动,调出一段监控录像,约在明天上午十点,城东那个废弃的汽车厂,说是要举报...达康书记。
一声,程度手中的茶盏盖子轻轻磕在杯沿。他的瞳孔骤然收缩,眼中寒光一闪即逝。
前世他级别太低,很多机密信息都接触不到,但李达康的不沾锅名声他是知道的——这位市委书记几乎从不与私企老板私下往来,能入他眼的不是国企老总就是上市公司掌舵人。
举报内容?程度放下茶盏,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敲击,节奏不紧不慢。
傅盛摇了摇头:蔡成功很谨慎,电话里只说是关于李达康的关键证据。他调出一份档案,不过我们监听到他提到两个字。
程度的指尖突然停在半空。欧阳倩!李达康的妻子。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前世模糊的记忆碎片逐渐清晰——大风厂改制、山水集团、股权纠纷...这些碎片逐渐拼凑成一幅危险的图景。
继续监视,程度的声音冷得像冰,必要时候直接控制蔡成功,绝不能让他见到陈海。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省委大楼的灯火。那个方向,李达康的办公室应该还亮着灯。
傅盛犹豫了一下:书记,为什么不直接控制蔡成功?以他现在的经济问题,随时可以...
糊涂!程度突然转身,办公桌上的台灯在他脸上投下锐利的阴影,蔡成功现在就是个烫手山芋,谁碰谁倒霉。他走回桌前,手指划过平板电脑上蔡成功的照片,先弄清楚他手里到底有什么,再决定怎么处理。
傅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迅速记录着指示。程度注意到年轻秘书的手指在微微发抖——这是个危险的信号,说明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丁义珍那边有新消息吗?程度突然话锋一转。
傅盛立即调出另一份加密文件:丁义珍交代了不少东西,包括与欧阳倩、王大路合谋侵吞大风厂等十几家企业的资产。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还有...倒卖光明区国有土地的证据。
程度的嘴角浮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丁义珍这条线比他预期的还要有价值,这个落马副市长为了自保,几乎把所有人都咬了出来——包括那个最令人意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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