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飞机穿越云层,窗外的冰岛渐渐缩小,最终化作地图上一个小小的白点。我靠在傅承渊的肩膀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冰蓝婚戒,那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至心底,脑海中还回荡着英格丽德消散时那释然的笑容,以及冰岛冰原上那抹绚烂到极致的极光。
“在想什么?”傅承渊的声音带着磁性,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他将我揽得更紧了些,身上清冽的冷杉龙涎香气息驱散了机舱内的沉闷,让人莫名安心。
“在想冰岛的事情。”我抬头看向他,眼底带着笑意,“也在想,我们的婚礼会不会像英格丽德和埃里克那样,充满了故事感。”
傅承渊失笑,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尖,动作温柔至极:“我们的故事只会比他们更圆满。而且,我可不会让你等上一百年。”他顿了顿,深邃的眼眸中盛满了柔情,温柔得能溺出水来,“最多再等十天,你就正式成为傅太太了。”
提到婚礼,我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脸颊也泛起一丝热意。距离我们约定的婚期,只剩下最后的十天。虽然在冰岛的这段旅程充满了意外和惊险,但也让我更加期待这场属于我们的婚礼,期待着与他携手共度余生的每一天。
小白趴在我们脚边,蜷缩成一团雪白的毛球,发出轻微的呼噜声。经过冰湖一战,这小家伙似乎也累坏了,一路上都在昏睡,连平日里最爱的冻干零食递到嘴边,都只是懒洋洋地闻了闻,便又把头埋进了爪子里,全然没了往日的活泼劲儿。
飞机飞行了十几个小时,终于抵达了国内的机场。舷窗外,熟悉的城市轮廓渐渐清晰,空气中弥漫着江南特有的湿润气息,与冰岛的干燥寒冷截然不同。私人管家早已在机场贵宾通道等候,看到我们到来,立刻恭敬地迎了上来:“傅先生,傅太太,一路辛苦。车子已经准备好了,直接前往别墅。”
“初一的父母接过来了吗?”傅承渊微微颔首,语气温和地问道。
“回傅先生,伯父伯母已经在别墅等候多时了,还带来了不少婚礼需要的东西。”管家恭敬地回答,侧身做出了引路的手势。
我们坐上早已等候在机场外的越野车,向位于渡厄斋附近的别墅驶去。车子行驶在熟悉的街道上,路边的景色从冰岛的苍凉壮阔渐渐变成了江南的温婉秀丽,青瓦白墙,小桥流水,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亲切感。
大约一个小时后,车子抵达了别墅。刚下车,就看到师傅和我多年未见的父母正站在别墅门口等候。师傅穿着一身藏青色的道袍,手里拿着一个拂尘,依旧是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只是眼角的皱纹似乎又深了几分。父亲穿着一身熨帖的深色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母亲则穿着一身藕粉色的旗袍,衬得她气质温婉,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对我的疼爱与思念。
“初一!”母亲率先迎了上来,一把将我拥入怀中,力道大得仿佛要将我揉进骨子里,“妈妈好想你啊,这么久没见,我的初一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了。”
我紧紧回抱住母亲,鼻尖一酸,眼眶瞬间湿润了:“妈,我也想你。我在冰岛玩得很开心,傅承渊把我照顾得很好,你放心吧。”
傅承渊走上前,对着父母恭敬地鞠了一躬:“伯父,伯母,辛苦你们了。一路奔波,想必累了,快进屋休息吧。”
“傻孩子,跟我们还客气什么。”父亲拍了拍傅承渊的肩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承渊是个好孩子,把初一交给你,我们很放心。”
师傅也走了过来,目光在我们身上扫过,缓缓开口:“一路奔波,先进屋休息。有什么事情,晚点再说。”
我们跟着师傅和父母走进别墅,客厅里已经堆满了各种婚礼用品,从大红的喜字、喜庆的红绸到包装精美的宾客伴手礼,琳琅满目,看得我眼花缭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喜庆气息,让我真切地感受到了婚礼即将到来的氛围。
“师傅,爸,妈,辛苦你们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看着满屋子的东西,心中满是感激。
“跟我们还客气什么。”母亲笑着说道,拉着我的手坐在沙发上,细细地打量着我,“婚礼的事情,我们都已经帮你准备好了,你就放心吧。你呀,只需要安安心心地做个漂亮的新娘子就行。”
傅承渊从身后揽住我的腰,笑着对师傅和父母说道:“多谢师傅和伯父伯母费心。婚礼的事情,还要劳烦你们多费心。”
“放心吧,有我们在,保证让你风风光光地把初一娶进门。”父亲拍着胸脯说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小白从我的怀里跳下来,对着师傅和父母摇了摇尾巴,发出亲昵的叫声。它似乎也感受到了家里的热闹氛围,瞬间恢复了往日的活力,不再是一路上昏昏欲睡的模样。
“这小家伙就是小白吧?长得真可爱。”母亲蹲下身,想要抚摸小白的脑袋。小白却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到了我的身后,只露出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母亲,带着几分怯生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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