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厄斋的书房里,聚灵灯静静躺在玉盒中,氤氲的金光透过玉质纹路漫溢出来,将整个房间都染得暖意融融。我趴在桌上,下巴搁在冰凉的玉盒边缘,眼睛瞪得溜圆:“师傅,这聚灵灯除了发光,还有别的本事吗?比如……自动净化个茶杯什么的?”
师傅正拿着放大镜仔细端详灯身的纹路,闻言手一抖,放大镜差点摔在地上:“你这丫头,净想些旁门左道!上古神器岂是用来打扫卫生的?”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道,“聚灵灯的核心力量是汇聚灵气与净化煞气,我们得先研究清楚它的用法,才能从中寻找破厄剑的线索。”
傅承渊端来三杯清茶,放在我们面前,目光落在聚灵灯上时带着几分探究:“我刚才试着用灵力触碰它,发现灯芯处有一道微弱的屏障,像是被某种符文封印了。或许我们需要找到特定的口诀,才能激活它的全部力量。”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珠一转:“口诀?会不会藏在之前那张纸条上?”说着我连忙翻出从地下洞穴找到的泛黄纸条,上面依旧只有一行字——“聚灵灯藏于寒潭之心,非至纯至净之人,不可触碰。”
“至纯至净之人……”我摸着下巴嘀咕,“难道说,只有心境绝对纯净的人,才能解开聚灵灯的封印?可谁能做到一点杂念都没有啊?师傅,你行吗?”
师傅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眼神飘向窗外:“为师修行多年,早已看淡红尘俗世,但要说毫无杂念……倒也未必。承渊心思缜密,定力过人,或许他可以试试。”
傅承渊闻言一愣,随即无奈地笑了笑:“师傅过奖了,我也有牵挂之人,心境未必能达到‘至纯至净’的境界。”他说着看了我一眼,眼底的温柔差点让我手里的茶杯晃洒出来。
雪球不知何时跳上桌子,对着玉盒里的聚灵灯喵喵叫了两声,伸出爪子想要去碰,结果刚靠近就被一道金光弹开,摔了个四脚朝天。我忍不住哈哈大笑:“雪球,看来你也不够纯不够净哦!”
雪球委屈地蹭了蹭我的手,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是在控诉聚灵灯的“无情”。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三人轮流尝试激活聚灵灯,结果无一例外都被金光弹开。我甚至突发奇想,用布蒙住眼睛假装“心无旁骛”,结果不仅被弹飞,还撞在了书架上,疼得我眼泪直流。傅承渊一边给我揉着额头,一边无奈地说:“初一,别再瞎折腾了,或许我们需要顺其自然。”
这天清晨,我正坐在院子里给雪球梳毛,突然听到渡厄斋的大门被人轻轻敲响。我放下梳子跑去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对中年夫妇,神色憔悴,眼睛红肿,像是好几晚没睡好觉。
“请问,这里是渡厄斋吗?”中年男人声音沙哑地问道,“我们听说,这里的大师能帮人解决一些……不干净的事情。”
我点点头,侧身让他们进来:“是的,我师傅在,你们先进来坐吧。”
将两人让进客厅,师傅和傅承渊闻讯赶来。中年妇人一见到师傅,就忍不住哭了起来:“大师,求求您救救我们的女儿吧!她已经昏迷三天了,医生说她身体没问题,可就是醒不过来!”
师傅安抚道:“夫人别急,慢慢说。你们女儿昏迷之前,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女儿叫小雅,今年十五岁,前几天去后山采摘野草莓,回来之后就变得魂不守舍,说总感觉有人在跟着她。我们以为她是吓着了,没太在意,结果第二天早上,她就昏迷不醒了。我们找了很多医生,都查不出原因,后来听村里的老人说,可能是撞了邪,就来这里碰碰运气。”
傅承渊问道:“你们后山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比如古墓、老宅子之类的。”
“特殊的地方……”中年男人想了想,“后山有一片老槐树林,里面有一座废弃的土地庙,小雅说她那天就是在土地庙附近摘的草莓。”
师傅摸了摸胡须,若有所思:“土地庙本是供奉神明之地,若被邪祟侵占,很容易影响周围的人。我们随你们去看看吧。”
收拾好符箓法器,我们跟着中年夫妇前往他们的村子。村子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可一靠近后山的老槐树林,空气中就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阴冷气息。雪球在我怀里不安地动了动,对着树林深处龇牙咧嘴。
“就是这里了。”中年男人指着前方一片茂密的槐树林,“小雅说她那天就是在这片树林里摘的草莓。”
师傅拿出罗盘,罗盘的指针疯狂地转动起来:“这里的煞气很重,邪祟应该就在附近。初一,你用水灵珠感知一下。”
我催动水灵珠,蓝色的光芒在指尖亮起,周围的灵气波动清晰地传入脑海。“西北方向!”我立刻说道,“那里有一股强烈的阴邪之气!”
我们朝着西北方向走去,穿过茂密的槐树林,果然看到了一座破旧的土地庙。土地庙的门窗早已腐朽,庙顶上长满了杂草,庙门敞开着,里面黑漆漆的,散发着一股霉味和阴冷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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