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厄斋的月光总是带着几分清冽,透过窗棂洒在泛黄的佛经上,将那盏聚灵灯的图案映照得愈发清晰。我指尖摩挲着粗糙的纸页,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聚灵灯?就是传说中能汇聚天地灵气,还能净化邪祟的神器?”
师傅凑近细看,花白的胡须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眼神里满是惊叹:“正是。上古三大神器——镇魂镜镇邪,聚灵灯化煞,破厄剑诛魔,我们此前只寻得镇魂镜,没想到聚灵灯的线索竟藏在这本佛经里。”
傅承渊端来一杯温热的蜂蜜水,放在我手边,目光落在图案上时微微凝眸:“这符文确实与镇魂镜上的有几分相似,但又多了些繁复的纹路。不过这图案只有轮廓,连具体的方位都没有,想找到聚灵灯恐怕没那么容易。”
我喝了口蜂蜜水,甜意冲淡了些许激动,静下心来仔细端详图案:“你看这灯座下方,好像刻着一行小字,就是太模糊了,根本看不清。”
师傅从书房取来放大镜,小心翼翼地对准图案下方。借着灯光,我们终于看清了那行娟秀的古文:“雾锁寒潭底,灯照九幽明,欲寻灵灯迹,先解水纹谜。”
“雾锁寒潭?”傅承渊沉吟道,“我倒是听过几处叫寒潭的地方,但加了‘雾锁’二字,又与水纹谜有关,一时倒想不起具体在哪。”
雪球不知何时跳上书桌,用爪子扒了扒佛经,像是对那图案很感兴趣,结果不小心把墨水瓶碰倒,黑色的墨汁瞬间在纸页上晕开一片。“哎呀!你这个小调皮!”我连忙去擦,却发现墨汁晕染过后,聚灵灯图案周围的空白处,竟隐隐浮现出几道淡淡的水波纹路,可惜转瞬就被墨渍覆盖,再也看不清了。
师傅倒是没生气,反而若有所思:“看来这佛经本身就藏着机关,刚才的水波纹路,说不定就是‘水纹谜’的关键。我们得想办法把这些隐藏的纹路显现出来。”
接下来的三天,我们把渡厄斋翻了个底朝天,尝试了各种方法。我先是学着古装剧里的样子,把佛经放在火上烤,结果差点把方丈送的宝贝佛经烧成灰烬,被师傅拎着耳朵训了一顿;傅承渊提议用清水浸泡,结果纸页泡得发软,字迹都快模糊了,吓得我赶紧用宣纸吸干水分;最后还是师傅想到用朱砂混合艾草汁,轻轻涂抹在纸页上,那些隐藏的水波纹路才渐渐显露出来。
这些水波纹路弯弯曲曲,看似毫无规律,却在佛经的另一页汇聚成一个奇怪的图形,像是一只展翅的大鸟,又像是一朵绽放的莲花。“这是什么意思啊?”我盯着图形挠头,“难道是让我们去找一只鸟,或者一朵莲花?”
傅承渊拿出纸笔,把水波纹路临摹下来,仔细研究了半天:“你看这图形的轮廓,其实很像青苍山的地形图。我小时候跟着父亲去过青苍山打猎,那里的主峰形状,和这个图形的轮廓几乎一模一样。”
“青苍山?”我眼睛一亮,“那我们明天就去青苍山!说不定雾锁寒潭就在那里!”
师傅点点头,又叮嘱道:“青苍山连绵百里,地势复杂,而且常年云雾缭绕,据说山中有不少精怪出没。我们这次去,一定要小心谨慎,不可大意。”
第二天一早,我们收拾好行装,傅承渊特意让司机准备了两辆越野车,还备足了食物、水和应急的符箓法器。雪球兴奋地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一会儿叼起自己的小背包,一会儿又跳到车顶上,活像个即将出门春游的孩子。
“好了,别调皮了,快下来!”我把雪球抱进怀里,它顺势蹭了蹭我的脸颊,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傅承渊笑着帮我拉开车门:“走吧,争取在天黑前赶到青苍山脚下。”
越野车一路颠簸,朝着青苍山的方向驶去。沿途的风景渐渐从熟悉的平原变成了连绵的山峦,空气也变得愈发清新。雪球趴在车窗边,好奇地看着外面飞逝的景色,时不时发出几声兴奋的叫声。
傍晚时分,我们终于到达了青苍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雾栖村。村子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家家户户都笼罩在淡淡的雾气中,显得格外宁静。我们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客栈老板是个热情的中年妇女,看到我们带着雪球,不仅没有嫌弃,还特意给雪球准备了一碗温热的羊奶。
“老板娘,我们想问一下,青苍山里是不是有一个叫雾锁寒潭的地方?”傅承渊一边给雪球喂羊奶,一边问道。
老板娘闻言,脸色微微一变,连忙摆手:“你们可别去那个地方!那里邪乎得很!”
“邪乎?”我好奇地追问,“怎么个邪乎法?”
老板娘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据说雾锁寒潭常年被大雾笼罩,进去的人很少有能出来的。前几年有几个猎人不信邪,非要进去探险,结果再也没回来。还有人说,晚上能听到寒潭里传来奇怪的哭声,像是女人在哭,又像是孩子在闹,渗人得很!”
师傅摸了摸胡须,若有所思:“看来那雾锁寒潭,确实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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