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行驶在蜿蜒的山路上,窗外的风景渐渐从渡厄斋周边的青山绿水,变成了愈发陡峭的崖壁和茂密的黑松林。风从车窗缝隙灌进来,带着山间特有的清冷气息,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冷吗?”傅承渊伸手将车窗降下一半,又从后座拎过一件厚外套,披在我肩上,“山里温差大,别着凉了。”外套上还残留着他身上的气息,暖融融的,瞬间驱散了寒意。
我裹紧外套,伸手摸了摸蜷缩在腿上的雪球。
“承渊,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到黑风岭外围啊?”我看着窗外飞逝的树木,有些无聊地问道。自从早上出发,我们已经在山路上颠簸了三个多小时,除了偶尔遇到几辆拉货的卡车,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快了,最多还有一个小时。”傅承渊看了一眼导航,又侧头看了看我,“是不是坐累了?要不我找个地方停下车,我们休息一会儿?”
“不用不用,我就是问问。”我连忙摆手,“早点到地方,也好早点打听神器的消息。”
师傅坐在副驾驶座上,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古籍,一边看一边说道:“黑风岭一带向来偏僻,居民大多是世代居住在这里的山民,消息比较闭塞。我们到了之后,先找个酒店住下,然后分头打听镇魂镜的消息,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魇魔封印的线索。”
我点了点头,又低头戳了戳雪球的脑袋:“雪球,到了地方可不许乱跑,山里有很多妖物,小心被抓走哦。”雪球像是听懂了我的话,睁开眼睛,冲着我“喵”了一声,然后又闭上了眼睛,继续打盹。
又行驶了大约一个小时,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村落。村落依山而建,房屋大多是用石头和木材搭建的,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坳里。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老人正坐在石凳上聊天,还有几个小孩在路边追逐嬉戏。
“应该就是这里了,黑风岭外围的槐树村。”傅承渊将车停在村口的空地上,熄了火。
我们下了车,雪球也从我的怀里跳了出来,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尾巴高高竖起,警惕地嗅着空气中的气味。
“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吧。”师傅说道,目光在村落里扫视了一圈,“前面好像有一家酒店。”
我们沿着村口的小路往里走,路边的村民们都好奇地打量着我们,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和疑惑。毕竟我们穿着打扮与山民不同,又开着一辆越野车,在这个偏僻的村落里,显得格外扎眼。
“几位客官,是要住店吗?”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中年男人从路边的一栋两层小楼里走出来,热情地招呼道。这栋小楼就是师傅所说的客栈,门楣上挂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槐树客栈”四个大字,字迹有些模糊,显然已经有些年头了。
“是的,给我们开两间房。”傅承渊说道,从钱包里掏出身份证。
中年男人接过身份证,登记的时候,眼神不经意间扫过我们身上的法器,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笑着说道:“客官,房间已经开好了,二楼的两个房间,都是干净的。需要我给你们准备晚饭吗?我们这里的山野菜和野味都很有名。”
“好,麻烦你准备三个人的晚饭,清淡一点就好。”傅承渊接过房卡,又问道,“老板,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听说过望魂崖?”
老板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手里的账本差点掉在地上。他警惕地看了我们一眼,压低声音说道:“客官,你们问望魂崖做什么?那里可是个不祥之地,千万不能去!”
“不祥之地?”我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老板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人后,才小声说道:“望魂崖在黑风岭的深处,那里常年云雾缭绕,阴森恐怖。据说很久以前,有很多人去那里寻宝,结果都是有去无回。而且最近这几个月,更是邪门得很,晚上经常能听到崖上传来哭声,还有人说看到过黑影在崖边游荡。我们村里的人,都不敢靠近那里。”
“哭声?黑影?”师傅皱了皱眉,“老板,你能说得详细一点吗?这些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老板叹了口气,说道:“大概是三个月前吧。自从三个月前那场暴雨之后,望魂崖就变得越来越邪门。一开始只是有人听到哭声,后来村里有个年轻人不信邪,带着几个人去望魂崖探险,结果第二天只有他一个人跑了回来,还疯疯癫癫的,嘴里一直喊着‘有鬼’、‘有黑影’,没过几天就去世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去望魂崖了。”
我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凝重。三个月前,正好是我们封印幽冥子的时候,难道望魂崖的异动,和魇魔有关?
“老板,除了望魂崖,最近村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傅承渊又问道。
老板想了想,说道:“奇怪的事情倒是没有,就是最近村里的人总是睡不好觉,夜里经常做噩梦,醒来之后浑身乏力,精神不振。我还以为是山里的湿气重,没太在意,现在想想,说不定和望魂崖的邪祟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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