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大爷家出来时,日头已过正午,山风卷着黑松林的凉意扑面而来,我裹了裹傅承渊给我的厚外套,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雪球在我怀里蹭了蹭,毛茸茸的脑袋顶得我下巴发痒,它似乎也对王大爷家的老黄牛格外感兴趣,临走时还对着牛棚的方向“喵”了好几声。
“怎么样,师傅,你觉得王大爷的话可信吗?”傅承渊走在最前面,脚步放缓了些,等我们跟上后问道。他手里还拎着一个布包,里面是王大爷硬塞给我们的 handful 山核桃,说是自家树上结的,让我们路上当零嘴。
师傅捻着胡须,眉头微蹙:“王大爷的眼神很真诚,不像是在说谎。不过他知道的也有限,只提到了望魂崖下有洞穴,却没说具体位置,这倒是个麻烦事。”
我剥开一颗山核桃,塞进嘴里嚼得清脆作响:“说不定那洞穴藏得隐蔽,王大爷当年只是远远看了一眼,没找到也正常。反正我们迟早要去望魂崖一趟,到时候仔细找找就是了。”
傅承渊伸手接过我递过去的山核桃,指尖不经意间碰到我的手心,带着微凉的触感:“话是这么说,但望魂崖一带煞气浓郁,又有魇魔的踪迹,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而且村里的人都被煞气影响,睡不好觉做噩梦,我们也不能不管。”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老板昨晚说的话,连忙问道:“对了,师傅,你昨天说魇魔的煞气会吸走人本源力量,那我们能不能想个办法,先帮村民们缓解一下?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折磨吧。”
师傅点了点头:“我正有此意。晚上我画一些清心符,你们帮我分发给村民们,贴在床头能暂时抵挡煞气。不过这只是权宜之计,要想彻底解决问题,还是得找到魇魔,封印它的煞气源头。”
我们沿着来时的路往槐树客栈走,路上遇到几个背着柴火的村民,他们看到我们时,眼神依旧带着警惕,但比起昨天,多了几分好奇。有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手里攥着一朵野花,怯生生地跟在我们身后走了一段路,被她娘喊走时,还回头冲我们挥了挥手。
“这村子的人虽然警惕,但看起来都挺淳朴的。”我笑着说道,“要是被魇魔害了,实在太可惜了。”
傅承渊揉了揉我的头发:“所以我们更要尽快找到神器,封印魇魔。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他们出事的。”
回到槐树客栈时,老板正站在门口张望,看到我们回来,连忙迎了上来:“客官,你们可算回来了!我给你们留了午饭,快进屋吃吧,都快凉了。”
我们跟着老板走进大厅,桌上果然摆着几道菜,一碗炖鸡汤,一盘炒腊肉,还有两个清炒时蔬,闻着香气扑鼻。我肚子早就饿了,拉着傅承渊坐下就开始大快朵颐。
“老板,麻烦你帮我们一个忙。”师傅一边吃饭,一边对老板说道,“晚上我会画一些符纸,你能不能帮我们分发给村里的村民,让他们贴在床头?这样能缓解他们做噩梦的情况。”
老板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惊喜的神色:“真的吗?那太好了!我这就去跟村民们说,他们肯定会感激你们的。”
吃完饭,我们回到房间休息。傅承渊去师傅房间商量绘制符纸的事情,我一个人在房间里陪着雪球。雪球大概是累了,蜷缩在我的腿上睡得正香,小爪子还时不时蹬一下,像是在梦里追老鼠。
我百无聊赖地打开窗户,望着外面的黑松林发呆。风一吹,树叶沙沙作响,像是有人在低声说话,空气里的腥气比早上淡了一些,但依旧能闻到。我想起昨晚遇到的黑影,心里还是有些发毛,连忙关上窗户,拿起傅承渊给我的安神符看了看,觉得安心了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傅承渊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叠黄色的符纸。“初一,师傅已经画好一部分清心符了,我们先去给隔壁几户村民送过去吧。”
“好啊。”我立刻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把雪球放在床上,“雪球,你乖乖待在这里,我们很快就回来。”
雪球“喵”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大觉。
我们拿着符纸走出客栈,沿着村里的小路往前走。村里的房子大多是石头和木材搭建的,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坳里,烟囱里冒出袅袅炊烟,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比白天多了几分烟火气。
我们先来到隔壁的一户人家,敲了敲门,一个老大娘打开了门。看到我们,老大娘有些警惕,但听我们说明来意后,立刻露出了感激的神色,连忙把我们让进屋里。
“真是太谢谢你们了!”老大娘给我们倒了杯茶,激动地说道,“这几个月,我们全家都睡不好觉,天天做噩梦,我孙子都瘦了一圈了。要是这符纸真能管用,你们就是我们的大恩人啊!”
傅承渊笑着说道:“大娘您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您把符纸贴在每个人的床头,能抵挡一些煞气,让你们睡得安稳些。”
老大娘连连点头,小心翼翼地接过符纸,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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