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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穿越崇祯太子,绝不让大明亡了 > 第51章 征兵初日,大丰收!

忙忙碌碌、捷报频传的一天,在紧张与振奋中飞速流逝。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满州衙后院的青砖地面,将廊柱的影子拉得老长。

送走了负责筹建锦衣卫的赵啸天与李育财后,朱慈烺终于得以稍作喘息。他独自坐在房中,揉了揉略显酸涩的眉心,连日来的殚精竭虑、运筹帷幄,即便以他远超常人的精力与意志,也感到了一丝疲惫。

他起身,踱步到院子里,深深吸了一口傍晚微凉的空气,试图驱散脑中的纷杂思绪。他伸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腰背,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西方那片被晚霞染成瑰丽橘红色的天空。残阳如血,缓缓沉向远方的地平线,将天边的云彩勾勒出绚烂而悲壮的轮廓。

这景象,美得惊心动魄,却又隐隐透着一丝乱世特有的苍凉与不安。

朱慈烺怔怔地望着,一时间竟有些出神,思绪飘向了远方的北京,飘向了煤山那棵老树,飘向了这片破碎山河未知的未来……

就在他心神恍惚之际,只听院外廊下传来一阵急促而略显杂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便到了院门之外。这脚步声将他从漫无边际的思绪中猛地拉回现实。他收敛心神,转头向院门望去。

只见院门处,数条身影相继出现。为首一人,身形高大挺拔,步履沉稳,正是朱雀军主将张无极。紧随其后的,是同样风尘仆仆却精神矍铄的玄武军主将冯忠。

再后面,是济宁卫指挥使文兴邦,他脸上带着些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完成任务后的如释重负与隐隐的激动。最后进来的,则是济宁知州尹希廉,这位文官此刻也顾不上平日里的仪态,脚步匆匆,额角见汗。

四人一眼就看到负手立于院中、正望向他们的太子殿下,立刻在院门口停下脚步,整理了一下衣袍,便要推金山倒玉柱般行下大礼。

朱慈烺未等他们拜下,便笑着摆手,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好了好了,都不是外人,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这些虚礼作甚?免了免了,都快起来吧!”

他目光扫过四人,虽略显疲惫却难掩兴奋的神色,心中已猜到了七八分,笑着问道:“看诸位将军和尹大人这模样,想必是南门外的征兵大事,已有结果了?怎么样,一切可还顺利?”

说着,朱慈烺指了指院子中央那处摆放着石凳石桌、平日里可供休憩闲聊的小角落,“来来来,都别站着了,坐下说话。忙了一天,都辛苦了。”

众人见太子如此体恤,心中都是一暖,也不再过分拘礼,道了声“谢殿下”,便随着朱慈烺走向石桌。

朱慈烺自己当先在主位坐下,又示意众人落座。

张无极、冯忠、尹希廉都是与朱慈烺共历过生死险境、深知其性情的,闻言便坦然坐下。

唯有文兴邦,虽已获封赏,但毕竟今日才初次面见太子,又深知自己卫所兵此前表现不佳,心中不免有些忐忑拘谨。他见众人都坐下了,自己却仍有些犹豫,站在一旁,再次躬身行了一个大礼,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启禀殿下,末将……”

朱慈烺看出他的不自在,笑了笑,语气更加随和,主动替他解围:

“文将军,想必你还不太了解孤的脾气。孤不喜那些繁文缛节,尤其是此非常之时,诸位皆是为国事奔波劳碌,殚精竭虑,孤心中唯有感激。议事之时,但求实效,不必拘泥虚礼。快请坐吧,尹大人旁边还有个位置。”

尹希廉也连忙笑着招呼道:“文将军,快来坐,殿下仁厚,不讲究这些,你我同殿为臣,正当同心协力,不必如此见外。”

文兴邦听完,心中又是震惊又是感激。他久在官场,深知上下尊卑森严,从未见过如此平易近人、体恤臣下的上位者,更何况是堂堂皇太子!

他连忙再次抱拳,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殿下…殿下如此厚爱,折煞末将了!末将…末将遵命!” 这才小心地在尹希廉身旁的空石凳上坐下,身体却依旧挺得笔直,只坐了半个屁股,显得既恭敬又有些可爱。

朱慈烺见状,心中暗笑,也不点破,转而对侍立在一旁的王之心吩咐道:“王伴伴,去沏一壶好茶来,给诸位将军和尹大人都斟上,解解乏。”

王之心躬身应了声“老奴遵旨”,立刻转身快步而去。

朱慈烺这才将目光重新投向张无极,笑道:“张将军,看你这神色,想必今日收获不小?快给孤细细说说,也让孤高兴高兴!”

张无极接过王之心恰好奉上的热茶,道了声谢,双手捧着温热的茶杯,脸上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振奋笑容,抱拳朗声回道:

“启禀殿下,全赖殿下先前于吉市口慷慨陈词、昭示国策,更兼殿下仁德之名、雷霆之威早已传遍四方,深入民心!今日南门外征兵之事,可谓是…盛况空前,收获之丰,远超末将等最初预料!”

朱慈烺闻言大喜,身体不自觉地微微前倾,笑呵呵地催促道:“哦?盛况空前?快,具体讲讲!孤最爱听好消息!”

张无极饮了一口茶,润了润因持续宣讲而有些干涩的嗓子,条理清晰地禀报道:“自今日申时初(下午三点)击鼓开棚起,至方才戌时初(晚上七点)因天色已晚不得不暂停登记止,整整两个时辰!玄武军、朱雀军以及文将军的济宁卫,三军共设立三十个登记注册点,各点皆由军官、文书吏员值守,现场虽人头攒动、摩肩接踵,然秩序井然,群情激昂!”

他顿了顿,声音因激动而提高了几分:“截止收棚统计,已完成登记造册、符合初步筛选条件者,已达一万二千余人!且尚有无数青壮因天色已晚未能完成登记,皆已被告知,明日卯时三刻(约早晨七点四十五分)准时开棚,继续接受报名!”

“一万二千余人?!”朱慈烺眼中精光爆射,忍不住以拳击掌,发出“啪”的一声清响,“好!太好了!仅半日便有如此收获,实乃天助我也!民心如此,军心可用!”

“张将军,冯将军,文将军,尹大人,诸位辛苦了!此事办得漂亮!”

冯忠接口道,语气中也充满了干劲:“殿下,百姓闻讯而来,皆言愿为殿下效死,保卫乡梓,博取功名!可见殿下昨日赈济灾民、今日铲除国贼之举,深得人心!”

尹希廉也捻须笑道:“殿下,下官在登记处旁观,见应征者中,不乏粗通文墨、甚至身怀技艺之人,此皆殿下新政吸引所致啊。”

朱慈烺连连点头,心情极佳:“好!好!如此看来,募足三万新兵,甚至更多,指日可待!”他想起关键问题,追问道:“对了,张将军,方才你说已登记之新兵,后续如何安排?”

张无极立刻回道:“回殿下,末将等已统一告知所有已完成登记者,后日,也就是三月二十六日一早,准时前往城南小南门桥北侧正在加紧营建的新军大营报到!逾期不至者,视为自动放弃。报到后,即刻开始编伍、发放号衣、初步整训。”

朱慈烺点点头,对这个安排表示满意,随即关切地问道:“新军大营那边,准备得如何了?可容纳得下这许多兵员?一应设施可还齐备?”

一旁的冯忠抱拳接过话头,禀报道:

“回殿下,此事乃末将亲自督办。已令属下赵陵协同张将军麾下宋雨亭将军,共同负责营建。目前进展神速!已紧急搭建起足以容纳三万余人驻扎的简易军帐、伙房、茅厕等一应设施。明日再加紧扩建一日,预计可轻松容纳五万以上兵员同时驻扎!绝无问题!”

他顿了顿,继续道:“至于训练场地,城南那片地域开阔,紧邻运河支流,取水方便,且地势平坦,稍加平整,便是极好的演武场、跑马地,足以同时展开数万人的操演!后续还可根据需要,向四周继续拓展,空间充裕!”

朱慈烺仔细听着,手指无意识地在冰凉的青石桌面上轻轻敲击,脑中飞速盘算着,插空问道:

“粮草、军械保障呢?尤其是新兵入营后的吃穿用度、操练兵器,可能及时供应?此事关乎军心稳定,至关重要。”

冯忠显然早已成竹在胸,从容回道:

“殿下放心!新军大营所需粮草、被服及基本操练所用刀枪、弓弩、箭矢等,许总兵方才还亲至征兵现场,与末将等大致核算过。凭借殿下今日所获之巨量捐献,粮草供应绰绰有余,已下令优先保障新军大营!军械方面,济宁原有武库、加之收缴逆产及部分新造,基本刀枪箭矢目前管够,足以支撑前期训练所需。”

他话锋一转,提到关键:“眼下唯一略需时日的,便是火器。”

“许总兵与庄一郎中正在全力筹备武备司。据许总兵言,原济宁火器局匠户若能尽快召回,库中原有储存之三眼铳、鸟铳乃至各类火炮,只需将铅弹、火药重新检查、配制无误,加以检修保养,很快便可列装一部分部队,用于训练。”

“此事,许总兵言,三五日内应有眉目。”

朱慈烺闻言,心中大定,赞许道:“好!许总兵办事,孤是放心的。诸位将军协调得力,孤心甚慰!”

他目光扫过在场四人,语气变得无比郑重:“既如此,新军粮草、军械保障及大营建设之事,孤便全权托付于诸位了!望诸位精诚合作,勿使有缺!”

张无极、冯忠、尹希廉、文兴邦四人立刻起身,抱拳肃容齐声应道:“臣等遵命!必竭尽全力,保障周全!”

朱慈烺示意他们坐下,目光变得锐利起来,聚焦于军事训练本身:“然,有了兵员,有了粮饷器械,还需加强训练,方能成为可战之师!否则,不过是乌合之众,徒耗钱粮耳!”

他看向张无极和冯忠,“张将军!冯将军!”

两人立刻挺直腰板:“末将在!”

朱慈烺沉声道:“新兵编训,练胆、练技、练阵,此乃形成战力之核心!孤将许总兵及其麾下所有资源调配于你二人,粮草、军械、乃至后续之火器,管够!”

“孤要你二人,将毕生所学、沙场所得之真知灼见,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于这些新兵!”

“张将军,你在辽东血战、野地浪战之中积累的经验,尤其要教给他们!”

“冯将军,你在天津编练火器营、整训步卒弓手的心得,也要用上!孤不要花架子,只要实实在在的杀敌本领、保命本事、以及结阵而战、令行禁止的纪律!”

张无极神情肃然,抱拳铿锵答道:“殿下放心!末将定当呕心沥血,全心练兵!末将以为,新军之魂,首在纪律,次在技艺,再次为胆气。有殿下所立之严明军规军纪,辅以公正之赏罚,假以时日,末将有信心为殿下练出一支闻鼓则进、闻金则止、敢战能战之锐旅!”

冯忠也接口道,声音洪亮充满自信:

“殿下请放心!末将亦会将天津练兵之所有经验——如何快速让新兵熟悉火器操作、规避炸膛风险;如何让长枪手与刀盾手协同;如何让弓弩有效覆盖……等等,全数用在训练场上!必给殿下练出一支嗷嗷叫、拉出去就能打硬仗、打胜仗的新军!绝不负殿下信重!”

“好!要的就是二位将军这股劲头和信心!”朱慈烺重重一拍石桌,显得极为满意。

他的目光随即转向了一直正襟危坐、神情中带着几分忐忑与羞愧的文兴邦。

朱慈烺的语气稍稍放缓:“文将军。”

文兴邦闻声,如同被针扎了一下,几乎要弹起来,连忙应道:“末将在!” 神色间愈发紧张。

朱慈烺看着他,语气平和却不容回避:“卫所兵之现状与战力,孤此番亲眼所见,实是…堪忧啊。空额严重,器械朽坏,训练废弛,士气低落。此非你一人之过,乃积弊所致,孤深知之……”

文兴邦听到这里,再也坐不住了,猛地离开座位,跪倒在地,声音带着痛楚与自责:

“殿下明鉴!末将…末将有罪!辜负圣恩,有负朝廷,更有负于麾下那些…那些其实本可成为好兵的好儿郎!末将…惭愧无地!” 说到动情处,他眼眶竟有些发红。

文兴邦有些哽咽地说道,“末将属下兄弟近百人,实则多年以来,都是末将用文家累年积攒,在一个个接济着,然这饷银,末将……末将已四年没见过!”说完,文兴邦低头抽搐起来!

朱慈烺站起身,并未立刻让文兴邦起来,而是叹了口气,语气沉重:

“孤岂不知?朝廷拖欠军饷,动辄以年计;上官层层克扣,到弟兄们手中十不存一;军户制度崩坏,屯田被侵吞……种种弊端,早已将太祖皇帝所立之卫所制蛀空!”

朱慈烺继续说道,“将士们连饭都吃不饱,家人嗷嗷待哺,又如何能指望他们操练娴熟、为国效死?此乃朝廷之失,非战之罪,更非你文将军一人之责。”

他这番话,如同重锤,敲在文兴邦心上,也敲在了在场所有深知明军弊政的将领心上。张无极、冯忠皆面露戚容,尹希廉则深深叹息。

朱慈烺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激昂,充满不容置疑的决心:“然,过去之事,孤不再追究!孤要的,是以后!是改变!”

“从今日起,在孤麾下,绝不允许再有一文钱的军饷被克扣!孤的银子、粮食,必须一粒不少、一文不差地发到每一个士卒手中!”

朱慈烺加重语气,看着在场的诸位,一字一句说道,“谁敢伸手,无论其官职多高,背景多深,孤必将其千刀万剐,以儆效尤!孤,说到做到!”

“千刀万剐”几个字,他说得极重,带着凛冽的杀气,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白日里南门外那血淋淋的场面,心中一凛,背后泛起寒意。

朱慈烺站起身,走到跪地的文兴邦面前,亲手将他扶起,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眼睛:

“文将军,你文家亦是世代簪缨,为国尽忠。你能在刘泽清那逆贼欲裹挟部下南逃时选择留下,能心系麾下军户弟兄之困苦,更能在此危难之际前来助孤,足见你心中仍有忠义,仍有担当!”

“孤,信你!”

文兴邦被太子这番推心置腹的话说得热血上涌,激动得浑身微微颤抖,方才的羞愧被巨大的感动和重新燃起的豪情所取代,他抱拳过头,声音因激动而哽咽:

“殿下…殿下如此信任,如此明察秋毫,末将…末将唯有…唯有此生,效死以报!殿下但有所命,刀山火海,末将绝不皱一下眉头!”

“好!”朱慈烺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孤要的,就是你这份决心!过去如何,孤不管。孤要看的是你今后的表现!是实干!”

文兴邦重重地点点头,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末将明白!殿下请看末将日后行动!”

朱慈烺回到座位,目光扫过在场诸位将领,猛地一拍石桌,声音斩钉截铁:“好!有诸位将军如此用心,有玄武、朱雀、济宁三军将士用命,孤何愁新军不成?何愁大明不能中兴?!”

他端起王之心重新续上的热茶,喝了一大口,仿佛将所有的疲惫与忧虑都随着这口茶水咽下,只剩下澎湃的斗志与信心。

他放下茶杯,目光再次锁定文兴邦:“文将军!”

“末将在!”文兴邦挺胸应道,声音洪亮。

朱慈烺沉声道:“孤给你的济宁两卫,编制一万余人。孤不要一支只能充数、不堪一击的卫所兵!孤要你的兵,脱胎换骨!”

“要他们能和玄武军、朱雀军一样,成为一支军纪严明、训练有素、装备精良、敢打硬仗、能打胜仗的铁军!可能做到?!”

文兴邦被太子这番推心置腹、既有鞭策又有信任的话语激得热血沸腾,他霍然起身,抱拳过头,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却异常坚定:

“殿下!殿下如此信任,如此明察秋毫,末将…末将…唯有以此残躯,效死以报!殿下但有所命,刀山火海,末将绝不皱一下眉头!济宁两卫,必在末将手中脱胎换骨,成为殿下手中利剑!若不能成,末将提头来见!”

朱慈烺看着他眼中重新燃起的斗志与决绝,满意地点点头,摆摆手,语气缓和下来:

“好!有你这句话,孤就放心了!坐下吧,不必如此激动。孤要的不是你的头,是你的心,是你的本事,是你练出的强兵!”

文兴邦重重地应了一声“是!”,这才依言坐下,腰杆挺得笔直,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又扛起了万钧期望,整个人精气神都为之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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