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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虫眼中的历史 第12章 左思

作者:爱吃糯香藕片的张山久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26 23:04:02

左思:把西晋文坛搅成“纸荒”的“考据狂魔”——一个“洛阳纸贵”缔造者的爆笑逆袭史

第一章 西晋开局:上帝给了他满点才华,却抠了颜值和口才

公元250年前后,西晋的空气里还飘着三国末年的硝烟味,临淄左家迎来了一个男娃。爹妈抱着孩子瞅了半天,没瞅出啥“龙凤之姿”——这娃长得实在普通,甚至能算“磕碜”:个子不高,脸盘扁平,眼睛不大,跟他那当官的爹左熹(后来官至太原相)比,简直像抱错了。更让爹妈着急的是,这娃不光长得慢,说话也慢,别的娃三岁能蹦着喊“爹娘”,他四岁才慢悠悠吐出“爸”“妈”,急得左熹以为生了个“闷葫芦”。

这娃就是左思。后来《晋书》写他“貌寝口讷”,翻译过来就是“颜值低、口才差”,四个字把他的外在短板钉得死死的。放在现在,这条件想当“文坛顶流”,怕是刚露脸就被网友吐槽“退退退”,但左思偏不——上帝关了他的“颜值窗”和“口才门”,却给他开了“才华中央空调”,还是24小时恒温那种。

左思小时候,左熹想让他走“文体特长生”路线,先教他学书法,结果左思握笔跟握烧火棍似的,写出来的字跟蚯蚓爬一样,连他自己都嫌丑;又让他学鼓琴,他倒是能把琴弦拨响,可那声音不是“高山流水”,是“杀鸡儆猴”,邻居听了都来敲门:“左老爷,您家孩子是在跟琴吵架吗?”

接连碰壁,左熹也犯了愁,私下跟老婆嘀咕:“这娃咋啥都不行?难道真是块‘废柴’?”这话刚好被躲在门后的左思听见了。换别的小孩,可能早哭着跑了,可左思偏不——他攥着小拳头,心里憋了股劲:“你们说我不行,我偏要整个‘大活’让你们看看!”

从那天起,左思就成了左家的“书房钉子户”。别的小孩在院子里追蝴蝶、掏鸟窝,他抱着竹简啃得津津有味;别人跟爹妈撒娇要糖吃,他拉着家里的老秀才问“《诗经》里的‘风’‘雅’‘颂’到底咋回事”;连晚上睡觉,他都把竹简堆在床头,梦里都在跟孔孟“对话”。左熹后来去书房查岗,发现儿子趴在竹简堆里睡着了,嘴角还沾着墨汁,手里攥着的木简上写着“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只不过“徒”字还少了一撇,活像个歪歪扭扭的“徒弟”的“徒”。

就这么啃了十几年竹简,左思从“闷葫芦”变成了“行走的百科全书”。十五岁时,他已经能背完《诗经》《楚辞》,还能跟县里的老儒辩论“春秋三传”的区别;二十岁时,他写的小赋已经能让当地的文人点头称赞,只不过因为长得丑、口才差,每次有人请他“现场创作”,他都往后缩——不是不会写,是怕一开口“磕巴”,破坏了文章的美感。

有一次,临淄当地的望族办宴会,请了不少文人墨客,左思也被朋友拉去了。席间,有个穿锦袍的公子哥瞅着左思的寒酸样,故意找茬:“听说你会写赋?来,给咱写一段‘宴饮之乐’,让大伙乐乐!”周围人都跟着起哄,左思脸涨得通红,半天憋出一句:“我……我写……写下来给你们看。”结果他当场铺纸磨墨,笔走龙蛇,没半个时辰就写好了一篇《宴饮赋》,辞藻华丽又不失真,把宴会的热闹劲儿写得活灵活现。

那锦袍公子哥看完,脸跟被打了一巴掌似的,半天说不出话。从此,临淄人都知道:左家那丑小子,别看长得不咋地,肚子里装的全是“墨水”——这为他后来闯洛阳、写《三都赋》,埋下了第一颗“爆火种子”。

第二章 《三都赋》:一场耗时十年的“创作马拉松”——左思的“考据癖”有多离谱?

公元272年,二十出头的左思跟着老爹左熹搬到了洛阳。刚到洛阳时,左思跟现在的“北漂”一样,既兴奋又忐忑:这可是西晋的都城,遍地是权贵,满街是文人,自己一个“寒门丑男”,能在这里站稳脚跟吗?

答案是:难。西晋那会儿讲究“门阀制度”,说白了就是“拼爹拼祖宗”,你要是出身不好,哪怕有天大的才华,也难进“主流圈子”。左思刚到洛阳时,想拜会当时的文坛大佬陆机(就是写《文赋》的那位),结果陆机听说他要来,跟手下人吐槽:“又来个想靠写赋出名的寒门小子?估计写出来的东西也就够垫桌脚。”这话传到左思耳朵里,他没生气,反而笑了:“垫桌脚也行,只要能让你看见就行。”

也就是在这时候,左思萌生了一个“疯狂想法”:写一篇能盖过所有赋的大赋——《三都赋》。“三都”就是三国时期的魏都邺城、蜀都成都、吴都建业,他要把这三个都城的山川、物产、风俗、历史全写进去,写成一篇“千古绝唱”。

这个想法一出来,身边人都觉得他“疯了”。朋友劝他:“左兄,你可别折腾了!张衡写《二京赋》用了十年,你写《三都赋》,难道要写二十年?”左思却梗着脖子说:“十年不够就十五年,只要能写好,多久都值!”

接下来的十年,左思把自己活成了“西晋版闭关锁国”——他在自家院子里搭了个小书房,除了吃饭睡觉,几乎所有时间都待在里面,连大门都少出。为了查资料,他把洛阳城的“图书馆”(当时叫秘书省)门槛都快踏破了,跟管竹简的小吏混得比亲兄弟还熟。小吏后来见了他就头疼:“左先生,您昨天刚借的《蜀地记》还没还,今天又来借《吴郡志》?再借下去,咱这秘书省都快空了!”

左思的“考据癖”在当时能算“天花板级别”。为了写《蜀都赋》,他专门跑去拜访刚从蜀地卸任回来的着作郎张载,拉着人家聊了三天三夜。从成都的城墙有多高、护城河有多宽,到蜀地的竹子有多粗、茶叶有多香,再到少数民族的服饰有多少种花样,他都问得明明白白,还掏出木简一笔一划记下来,生怕漏了一个细节。张载后来跟人说:“左思这小子,问问题比审案子还细,我都快把蜀地的家底给抖搂光了!”

写《吴都赋》时,左思听说有个老水手曾跟着孙权的船队去过建业,他立马揣着干粮找上门,跟老水手蹲在门口聊了一下午。老水手说建业的长江边有很多芦苇荡,秋天的时候芦花漫天飞,左思就追问:“芦苇荡有多宽?芦花是什么颜色?风一吹,芦花飘得有多远?”老水手被问得一愣:“小伙子,你问这么细干啥?难道要去种芦苇?”左思嘿嘿一笑:“我要把它写进赋里,让没去过建业的人,一看就像站在长江边一样。”

为了让赋里的每一个字都“经得起推敲”,左思还搞了个“便利贴**”——他把书房的墙上、柱子上、甚至扇子上都贴满了木简,只要想到一句好句子、一个好典故,哪怕是半夜醒过来,也会爬起来记在木简上。有一次,他老婆给他送早饭,推门一看,满屋子都是木简,左思正站在凳子上,踮着脚往房梁上贴木简,差点把凳子踩翻。他老婆又气又笑:“左思,你再这么贴,咱家都快成‘竹简仓库’了!”

就这么“死磕”了十年,到公元282年,《三都赋》终于写完了。左思捧着厚厚的竹简,手都在抖——这十年,他熬白了头发,熬瘦了身子,连洛阳城的牡丹开了几轮都不知道,但看着眼前的稿子,他觉得值:“陆机,你不是说我写的东西够垫桌脚吗?现在,我倒要看看,这篇赋能不能让你把桌子掀了!”

第三章 从“无人问津”到“洛阳纸贵”:一篇赋如何让西晋陷入“纸荒”?

《三都赋》写完了,左思兴冲冲地拿着稿子去拜访洛阳的文人权贵,结果却碰了一鼻子灰。

他先找了当时的太常张华(就是写《博物志》的那位)。张华看完稿子,点点头说:“写得不错,就是你名气太小,没人认。”左思又找了侍中张载,张载倒是很欣赏,但他跟左思说:“我给你写个注还行,想让大家传开,难。”

最惨的是,他还把稿子送给了当初吐槽他的陆机。陆机拿着稿子,本来想随便翻两页就扔,结果越看越心惊——这赋里的细节比他自己想的还周全,辞藻比他的《文赋》还华丽,尤其是写邺城的“宫室巍峨”、成都的“沃野千里”、建业的“江涛汹涌”,简直像亲眼见过一样。陆机看完,偷偷把自己写了一半的《三都赋》草稿烧了,跟手下人说:“左思这篇赋,把路都走死了,我再写,就是画蛇添足。”

可就算陆机认了,《三都赋》还是没人传。为啥?因为西晋那会儿,“出身”比“才华”管用。左思是寒门子弟,没背景没靠山,他的赋再好,也没人愿意“捧”。左思看着自己的稿子躺在角落里落灰,心里不是滋味:“难道我十年的心血,就这么白费了?”

转机出在一个“意外”上——当时的司空(相当于现在的国防部长)皇甫谧,是个出了名的“文化痴”,不管你出身好不好,只要文章写得好,他就愿意推荐。左思的朋友把《三都赋》送给了皇甫谧,皇甫谧一看就着了迷,连饭都忘了吃,连夜给《三都赋》写了篇序,还拉着张载、刘逵(另一位文人)一起给赋作注。

皇甫谧是谁?那是西晋文坛的“顶流中的顶流”,连皇帝都要敬他三分。他一给《三都赋》写序,洛阳的权贵们立马就“炸了”——以前没人理左思,是因为没“权威认证”,现在皇甫谧都盖章了,这赋肯定是“好东西”!

先是王济(晋武帝的女婿),拿着《三都赋》在宴会上念,念到“蜀都之富,方城溢郭,流溢江河”时,满座的人都拍桌子叫好;然后是石崇(就是“斗富”的那位),把《三都赋》抄在自己家的墙上,天天邀请文人来“打卡”,还说:“谁要是能指出赋里的错,我请他吃三个月的宴席!”

这下可好,洛阳的读书人都疯了——以前大家读赋,都是传抄张衡、司马相如的,现在突然冒出来个左思,写的《三都赋》比前人还好,谁不想先睹为快?于是,大家纷纷跑到纸店买纸,回家抄《三都赋》。

一开始,洛阳的纸价是“每刀千钱”(一刀纸有一百张),没过几天,纸店的纸就被抢光了。老板们一看,立马涨价,从千钱涨到两千钱,还是不够卖;再涨到三千钱,照样被一抢而空。有的读书人没买到纸,就去抢亲戚朋友的纸,甚至把家里写过字的旧纸翻出来,刮掉上面的字再抄;还有的人干脆拿着竹简去纸店“以物换物”,就为了换几张纸。

洛阳城的街头,到处都是抱着纸跑的读书人,连卖菜的大妈都知道:“最近别买纸,贵!都是那个叫左思的,写了篇啥赋,把纸都抢光了!”这就是“洛阳纸贵”的由来——左思用一篇赋,把西晋的都城搅成了“纸荒”,这在整个中国历史上,也是独一份。

左思后来在街上走,看到有人捧着抄好的《三都赋》在念,还有人因为“某句到底该怎么断句”吵得面红耳赤,他偷偷笑了。十年前,他是个没人认识的“寒门丑男”;十年后,他靠一篇赋,让整个洛阳为他“抢纸”——这大概就是对当初那些吐槽他的人,最好的“反击”。

第四章 寒门才子的“职场困境”:有“洛阳纸贵”加持,为啥还是混不好?

“洛阳纸贵”之后,左思火了。以前见了他躲着走的权贵,现在主动上门请他吃饭;以前对他翻白眼的文人,现在天天围着他问“写赋的秘诀是什么”;甚至连晋武帝都听说了他的名气,给了他一个“秘书郎”的官(相当于现在的国家图书馆管理员)。

左思以为,这下自己能“大展拳脚”了,可没想到,“火”了之后的日子,比以前更难。

西晋的“门阀制度”,就像一道无形的墙,把左思挡在了“核心圈子”外面。他虽然当了官,但官小权轻,每天干的都是“抄抄录录”的杂活,根本没机会参与国家大事。有一次,晋武帝想让大臣们讨论“如何治理蜀地”,左思因为写过《蜀都赋》,对蜀地的情况了如指掌,他准备了一肚子的建议,想在朝堂上说说,结果刚站起来,就被一个贵族大臣打断了:“左郎官,你只管抄好你的竹简就行,国家大事,轮不到你说话。”

左思站在朝堂上,脸憋得通红,半天说不出话。他看着那些出身名门的大臣,哪怕没什么才华,也能坐在高位上指手画脚;而自己凭着“洛阳纸贵”的名气,却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这就是西晋的“职场规则”:才华再高,不如有个好祖宗。

更让左思难受的是,他还被卷进了“政治漩涡”。当时,晋武帝的皇后贾南风想掌权,拉了一批文人当“智囊”,左思因为名气大,也被拉进了这个圈子,成了“二十四友”之一(“二十四友”是贾谧手下的二十四个文人)。左思本来不想掺和政治,可他一个寒门子弟,没靠山没背景,只能“随波逐流”。

结果没过几年,贾南风和贾谧倒台了,“二十四友”也成了“乱党”。左思吓得赶紧辞官,躲回了家里,连门都不敢出。有一次,他出门买米,被人认了出来,有人指着他说:“这就是以前跟贾谧混的左思!”吓得左思扔下米袋就跑,回家后赶紧把自己的头发剪短,还换了身粗布衣服,生怕再被人认出来。

经历了这场“**”,左思彻底看透了西晋的官场。他不再想“当官发财”,而是把心思又放回了写作上。他写了一组《咏史》诗,其中有一句“郁郁涧底松,离离山上苗。以彼径寸茎,荫此百尺条”,把自己比作“涧底的松树”,把那些贵族子弟比作“山上的小草”——松树虽然高大,却长在谷底,没人看见;小草虽然矮小,却长在山顶,占尽风光。这诗句里的委屈和不甘,至今读起来,还能让人感受到他当时的无奈。

辞官后的左思,搬到了洛阳城外的一个小院子里。每天早上,他会去院子里种的竹子下看书;下午,他会沿着洛水散步,看看河边的芦苇荡;晚上,他就点上油灯,写写诗、改改赋。有人问他:“你现在名气这么大,为啥不接着写赋,再整个‘洛阳纸贵’?”左思笑着说:“我写赋是为了自己开心,不是为了让别人抢纸。”

虽然没了官场的热闹,但左思的日子过得很踏实。他的《咏史》诗后来传遍了洛阳,比《三都赋》还受欢迎——因为《三都赋》写的是“都城的繁华”,而《咏史》诗写的是“寒门的辛酸”,更能让普通人共情。有个读书人跟左思说:“您的《咏史》诗,比《三都赋》还厉害,我读一次哭一次。”左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能让你哭,说明我没白写。”

第五章 左思的“朋友圈”:金谷园里的“低调大佬”,与潘岳的“颜值反差萌”

左思在洛阳的时候,虽然混不好官场,但在文人圈子里,还是有不少好朋友的。其中最有名的,就是石崇——那个以“斗富”闻名的富豪文人。

石崇的家在洛阳城外的金谷园,那可是西晋的“顶级会所”,里面种满了奇花异草,还有人造的小溪和假山,连厕所里都摆着香料和丝绸。石崇经常在金谷园办宴会,邀请“二十四友”和其他文人来喝酒写诗,左思也是常客。

不过,左思在金谷园里,跟其他人有点“格格不入”。别人参加宴会,都是穿锦袍、戴玉簪,走路都带着“贵气”;左思却总是穿一身粗布衣服,坐在角落里,不喝酒也不抢着说话,只有别人问他问题时,他才慢悠悠地回答。

有一次,石崇办“诗歌比赛”,谁写的诗最好,就赏他一块美玉。大家都争着动笔,只有左思坐在那里,手里拿着笔,半天没写一个字。潘岳(就是“貌比潘安”的那位)见了,笑着说:“左兄,你咋不写?难道是怕写不过我们?”

潘岳是西晋的“颜值天花板”,长得帅,口才好,走到哪里都能引来一群姑娘围观。他跟左思,简直是“颜值和口才的两极”——潘岳是“顶配”,左思是“低配”。以前,潘岳也有点看不起左思,觉得他“丑”又“闷”,但自从读了《三都赋》,他就对左思服了气。

左思听了潘岳的话,没生气,反而笑了:“我在想,怎么把金谷园的景色写得跟《三都赋》不一样。”过了半个时辰,大家都写完了,石崇拿着稿子一篇篇看,看到左思的诗时,眼睛一亮——左思的诗没写金谷园的“奢华”,反而写了园子里的竹子和小溪,说“竹荫遮古道,溪声绕长亭”,把金谷园的“静美”写活了。

石崇拿着美玉走到左思面前,说:“这玉该给你。你的诗,比我们的都好——我们写的是‘金谷园的热闹’,你写的是‘金谷园的灵魂’。”潘岳也走过来,拍了拍左思的肩膀:“左兄,我服了!你这才华,比我的颜值管用多了。”

从那以后,潘岳和左思就成了“好朋友”。潘岳出门,经常拉着左思一起走——结果每次出门,都能引来“两极反应”:姑娘们围着潘岳尖叫,看到左思时,又会偷偷笑他长得丑。左思倒是不在乎,潘岳却有点不好意思,跟左思说:“要不下次我跟你分开走?”左思笑着说:“没事,有你在,别人才不会注意我,我正好能安心看洛阳的街景。”

除了潘岳,左思在金谷园里还有个好朋友,叫刘琨(就是写“闻鸡起舞”的那位)。刘琨是个武将,性格豪爽,跟左思的“闷”正好互补。刘琨经常跟左思说:“左兄,你别总待在书房里,跟我去骑马射箭,练练胆子!”左思虽然不爱动,但也会偶尔跟刘琨出去——结果每次骑马,左思都能从马背上摔下来,刘琨笑得直不起腰,左思也不恼,爬起来接着骑。

左思的“朋友圈”虽然不大,但都是“真朋友”——他们不看重左思的颜值和出身,只看重他的才华和人品。后来,石崇因为跟权贵斗富被杀,刘琨去了北方抗敌,潘岳也被卷进政治斗争死了,左思的“朋友圈”散了,但他从来没忘记这些朋友。他在晚年写的《怀旧赋》里,专门提到了金谷园的宴会,说“昔日金谷客,今为丘中骨”,字里行间都是对朋友的怀念。

第六章 “洛阳纸贵”的后遗症:左思的晚年,以及一个雅号的千年流传

公元303年前后,洛阳城里爆发了“八王之乱”,到处都是打仗的士兵,老百姓流离失所。左思看着自己住了几十年的洛阳城,从繁华变成了废墟,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洛阳待不下去了,于是带着家人,搬到了冀州(现在的河北一带)——那是他父亲左熹曾经当官的地方,相对安全一些。

在冀州的日子,左思过得很平静。他不再写《三都赋》那样的“大赋”,也不再写《咏史》那样的“愤世诗”,而是开始写一些“家常诗”,比如《招隐诗》,写“杖策招隐士,荒涂横古今”,表达自己想归隐山林的愿望。他还教自己的女儿学写诗,女儿跟他一样,虽然长得普通,但很有才华,写的诗经常被冀州的文人称赞。

左思的晚年,身体不太好,经常咳嗽,但他还是坚持每天看书、写诗。有一次,他的朋友来看他,见他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竹简,眼睛都花了,还在逐字逐句地改诗,劝他:“左兄,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别这么拼了。”左思摇摇头说:“我这辈子,没当过什么大官,也没留下什么钱,但我写的诗和赋,是我留给这个世界的礼物,我得把它改好。”

公元305年左右,左思在冀州去世,享年五十六岁。他死的时候,身边只有家人和几本他亲手改好的竹简。没人知道,这个“丑男”,曾经用一篇赋让洛阳陷入“纸荒”;也没人知道,他的《咏史》诗,后来会被杜甫、李白等人推崇——杜甫说“赋料杨雄敌,诗看子建亲”,把左思和杨雄、曹植相提并论;李白说“吾爱孟夫子,风流天下闻”,其实他也很喜欢左思的诗,还在自己的诗里化用过左思的句子。

左思死后,他的作品慢慢流传了下来。《三都赋》虽然因为篇幅太长,现在很少有人能完整背诵,但“洛阳纸贵”这个雅号,却成了中国文化里的“热词”——只要有人写出了好文章,大家就会说“这文章能让洛阳纸贵”;只要有人想称赞别人的才华,就会说“你真是当代左思”。

一千多年后,当我们翻开《晋书·左思传》,看到“洛阳纸贵”这四个字时,还是会忍不住笑——这个叫左思的“丑男”,用十年时间,写了一篇赋,搅乱了西晋的纸市,也给我们留下了一个最幽默、最生动的文化典故。他告诉我们:颜值和出身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多少才华,以及你愿意为这份才华付出多少努力。

现在,我们再也不用“抢纸”抄赋了,只要打开手机,就能读到左思的诗和赋。但每当我们看到“洛阳纸贵”这个词时,还是会想起那个在西晋的书房里,贴满竹简、熬白头发的左思——他用自己的一生,证明了一个道理:好的作品,永远不会被埋没;有才华的人,终究会被记住。

尾声:如果左思活在现在,他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果左思活在现在,他可能不会因为颜值低而被人嘲笑——毕竟现在是“才华至上”的时代;他也不会因为出身寒门而混不好职场——现在的公司更看重能力,不是背景。

如果左思活在现在,他可能会成为一个“畅销书作家”,写的小说能让出版社加印几十次,读者抢着买,就像当年洛阳人抢纸一样;他也可能成为一个“考据型Up主”,在网上做“三国都城科普视频”,用幽默的语言讲邺城、成都、建业的历史,粉丝能涨到几百万。

如果左思活在现在,他可能会在社交媒体上发自己改稿的日常,配文“十年磨一剑,今天终于写完了第一章”,下面会有几万条评论:“左大大加油!我们等你的新书!”“这才是真正的作家,不像现在的流量明星,随便写点东西就敢出书!”

当然,左思可能还是会有点“社恐”,不喜欢参加综艺节目,也不喜欢跟粉丝互动,但他会用自己的作品说话——就像他在西晋时一样,用《三都赋》和《咏史》诗,证明自己的价值。

不管左思活在哪个时代,他都是那个“洛阳纸贵”的缔造者,都是那个最可爱、最执着的“考据狂魔”。而“洛阳纸贵”这个雅号,也会永远流传下去,提醒我们:真正的才华,永远能让“纸贵”,也永远能让人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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