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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虫眼中的历史 第5章 裴铏

作者:爱吃糯香藕片的张山久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26 23:04:02

裴传奇:晚唐文坛的“故事大王”与他的“志怪宇宙”

引言:被名字耽误的“传奇祖师爷”

提起“裴铏”这两个字,十个人里有九个得愣一下:“铏?是读xing还是ping?”(标准答案是xing,跟“形”同音)——单看名字,这哥们儿像极了晚唐科举考场上“掉书袋”的老学究,可偏偏就是他,写出了让后世武侠迷、志怪粉拍腿叫绝的《传奇》,还硬生生把“传奇”这两个字从“新奇传闻”的普通名词,变成了一个文学体裁的“专属商标”。

后世文人提起他,不喊“裴大人”“裴刺史”,偏要叫他“裴传奇”——这雅号不是自封的,是实打实靠一支笔“打”出来的。就像现在我们说“金庸武侠”“古龙江湖”,晚唐那会儿,“裴传奇”三个字,就等于“顶级志怪故事”的代名词。今天咱们就扒一扒这位晚唐“斜杠青年”的人生:一边当公务员出差打卡,一边写故事封神,顺便给中国文学开了个新赛道。

第一章 晚唐职场人图鉴:裴铏的“非主流”开局

要聊裴铏,先得搞懂他所处的时代——晚唐,一个“乱中带卷”的年代。藩镇像割据的“土皇帝”,宦官能随便废立皇帝,科举考场里“关系户”比考生还多,连白居易、元稹那套“新乐府”都不流行了,文人们要么钻故纸堆搞“训诂”,要么写点风花雪月的“晚唐体”,谁要是敢写“侠客砍人”“仙女谈恋爱”,那简直是“文坛非主流”。

裴铏偏就成了这个“非主流”。不过他一开始也没打算走“故事大王”的路,毕竟在古代,“写小说”不算正经学问,跟现在“考公”和“当网红”的区别差不多。裴铏的起点还算规矩:出身河东裴氏——这可是唐代“顶级门阀”,跟李家皇族都能攀上亲戚,虽说晚唐时家道中落,但“名门之后”的招牌还在,至少考科举时能少受点“出身歧视”。

可惜裴铏的“考公之路”不算顺。史料里没说他考了多少次,但从他后来的经历看,大概率是没考上“进士”这个“顶级学历”——唐代进士多难考?“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五十岁考上进士都算年轻的。裴铏没走通“正途”,只好走了条“曲线就业”的路:去给藩镇节度使当“幕僚”。

第一个赏识他的是静海军节度使高骈——这位高大人也是个“奇人”,打仗厉害,还信道教,没事就练个丹、写个诗,跟裴铏的“脑洞属性”莫名合拍。裴铏在高骈手下当“掌书记”,相当于现在的“秘书兼文案”,主要工作是写公文、拟奏折,偶尔还得陪领导聊聊天、解解闷。

按说这工作挺“体制内”,可裴铏偏不按常理出牌。高骈镇守岭南(现在的广东、广西一带),那地方当时算“边疆”,少数民族多,民间传说比中原热闹多了:什么“会飞的刺客”“能穿墙的昆仑奴”“山里的仙女”,裴铏下基层调研时听了一耳朵,没往“封建迷信”上想,反而记在小本本上,当成了“写作素材”。

有一次高骈让他写篇“颂文”,夸一夸岭南的政绩,裴铏倒好,字里行间掺了不少“当地奇闻”,把高骈看得哈哈大笑:“你这小子,写公文都像讲段子,干脆多写点故事给我解闷得了!”——这大概是裴铏“故事创作”的起点。别人当幕僚是“职场内卷”,他倒好,把“出差”变成了“采风”,把“陪领导”变成了“故事试读会”,妥妥的“晚唐职场摸鱼界的清流”。

后来裴铏又辗转去了蜀地(现在的四川),当成都尹的幕僚,再后来官至吉州刺史(现在的江西吉安)——从岭南到蜀地再到江西,裴铏的“官场地图”堪比“晚唐出差打卡指南”。但不管官当到多大,他始终没丢下“写故事”的爱好。白天处理政务,晚上点上油灯,就把白天听来的奇闻、见过的怪人,揉进笔墨里,写成一篇篇“不务正业”的文章。

那会儿还没有“出版业”,他写的故事全靠“手抄本”流传——就像现在的“网文连载”,有人抄下来传给朋友,朋友再传给朋友,越传越广。有人问他:“裴大人,您放着正经文章不写,老写这些‘鬼鬼神神’的,不怕别人说您不务正业吗?”裴铏大概会笑一笑:“写文章不就是为了让人看得开心?要是都写得跟公文一样枯燥,那还有啥意思?”

——你看,从一开始,裴铏就没把自己当成“严肃文人”,他更像个“晚唐版的故事会主编”,而这份“不较真”,恰恰为他后来的“传奇”之路埋下了伏笔。

第二章 “裴传奇”雅号的诞生:不是所有写故事的都能叫“传奇”

在裴铏之前,唐代早就有人写“志怪故事”了。比如牛僧孺的《玄怪录》、李复言的《续玄怪录》,里面也有不少“神仙鬼怪”,但这些书都有个毛病:要么像“新闻报道”,只记事件不写细节;要么像“道德说教”,结尾总得加句“善恶有报”的大道理。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有剧情没人设,有脑洞没情感”。

裴铏的厉害之处,在于他把“志怪”写成了“小说”。他笔下的人物不再是“工具人”:聂隐娘不是单纯的“刺客”,她有自己的师父、爱人,甚至会因为“不忍心杀小孩”而放弃任务;昆仑奴磨勒不是单纯的“大力士”,他懂感恩、重情义,为了帮少主追姑娘,敢从几十丈高的围墙上跳下来;裴航不是单纯的“书生”,他有脾气、有执念,为了娶到仙女,真能去山里找“玉杵臼”捣药一百天。

这些故事里,有侠客的江湖气,有爱情的甜与苦,有小人物的悲欢,甚至还有“职场生存法则”(比如聂隐娘如何在节度使手下周旋)——简直就是一部“晚唐社会生活百科”,只不过主角换成了侠客和神仙。

他把这些故事整理成一本书,直接取名《传奇》——注意,这是历史上第一次有人用“传奇”当书名。在这之前,“传奇”只是个形容词,比如“这件事很传奇”;但裴铏之后,“传奇”成了一个专有名词,特指这种“情节曲折、人物鲜活的志怪小说”。就像“可乐”本来是个牌子,后来成了碳酸饮料的统称;“裴传奇”的《传奇》一出来,“传奇”这个词,就成了这类文体的“官方认证”。

这本书一流传开,立马成了“晚唐爆款”。长安的文人圈子里,人手一本手抄本,茶余饭后都在聊“聂隐娘今天又杀了谁”“昆仑奴最后跑哪儿去了”;甚至连宫里的妃子,都让太监偷偷抄来解闷。有人给这本书写评语:“读裴子之书,如入山见奇花,如入海见异鱼,每一篇终,常恨其短。”——意思是读裴铏的故事,就像逛景区看到奇花异草,根本停不下来,看完一篇还想看下一篇。

慢慢的,大家不喊他“裴铏”了,也不喊他“裴刺史”了,直接叫他“裴传奇”——这个雅号,不是靠官位挣来的,也不是靠门第换来的,是靠一篇篇故事“写”出来的。就像现在我们叫“周董”不是因为周杰伦当过大官,叫“星爷”不是因为周星驰有钱,而是因为他们在自己的领域做到了极致,成了“符号化”的人物。

当时有个年轻文人叫柳祥,想拜裴铏为师学写故事,上门时递的名帖上写着“弟子柳祥,求见裴传奇先生”。裴铏见了哈哈大笑:“我本是个写闲书的,哪配叫‘先生’?不过你既然爱写故事,进来聊聊也无妨。”柳祥后来回忆,裴铏教他写故事时,没讲什么“章法技巧”,只说了一句话:“写故事要像跟人聊天,别端着架子,得让读者觉得‘这事儿好像真发生过’。”

——你看,“裴传奇”这个雅号,不仅是对他作品的认可,更是对他“接地气”写作风格的肯定。在那个文人都爱“掉书袋”的年代,裴铏用最通俗的语言,写最动人的故事,就像现在的“流量作家”,但他的“流量”,靠的不是营销,而是实打实的“内容为王”。

第三章 《传奇》名场面:裴铏的“脑洞宇宙”有多绝?

要聊“裴传奇”,就绕不开《传奇》里的那些经典故事。这本书里一共收了几十篇作品,其中最有名的三篇——《聂隐娘》《昆仑奴》《裴航》,简直就是“晚唐志怪天花板”,哪怕放到现在看,剧情也比不少武侠剧、仙侠剧精彩。咱们就来扒一扒这三篇里的“名场面”,看看裴铏的脑洞有多绝。

1. 《聂隐娘》:晚唐“女子力”天花板的养成记

《聂隐娘》绝对是《传奇》里的“顶流篇目”,放到现在就是“大女主爽文”。主角聂隐娘是魏博节度使聂锋的女儿,十岁时被一个尼姑师父带走“特训”——这师父可不是一般人,教聂隐娘的不是“女红刺绣”,而是“刺客技能包”:

- 第一步:练“眼神杀”。师父把一粒弹丸放在聂隐娘面前,让她盯着看,看了三年,最后聂隐娘能“百步之外看清苍蝇的腿”,连空中飞的蜜蜂都能一筷子夹住。

- 第二步:练“轻功”。师父带聂隐娘去悬崖边,让她踩着一根竹子过河,掉下去就算失败。聂隐娘练了一年,能“踩着竹叶飞”,比现在的“跑酷大神”还厉害。

- 第三步:练“杀人术”。师父给聂隐娘一把三寸长的匕首,让她去杀一个作恶的官宦子弟。聂隐娘晚上翻墙进去,直接把人杀了,还把首级带回来,全程没被任何人发现——这简直就是“晚唐版007”。

最精彩的是聂隐娘后来的“职场斗争”:她长大后给另一个节度使刘昌裔当“保镖”,对手派来两个“超能力刺客”跟她对决:一个叫“空空儿”,能“无形无质,来去如风”,杀人只用一根细针;另一个叫“精精儿”,能“变化成蚊子苍蝇”,躲在暗处偷袭。

面对这样的对手,聂隐娘没硬刚,而是用了“智取”:她提前在刘昌裔的枕头边放了一个“玉精”(传说能辟邪的玉石),然后自己变成一只“蠛蠓”(一种小虫子),躲在玉精旁边。晚上空空儿来行刺,一匕首刺在玉精上,发现刺不动,知道遇到对手了,立马就跑;精精儿想变蚊子偷袭,刚靠近就被聂隐娘用匕首砍成了两段——这一段写得惊心动魄,比现在的“武侠片打戏”还刺激。

裴铏写聂隐娘,没把她写成“冷冰冰的杀人机器”,反而加了很多“人情味”:比如她杀了人之后会反思“这人该不该杀”,后来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一个会治病的医生),就主动“辞职”,跟爱人一起归隐,最后“不知所踪”。这种“侠骨柔情”的设定,直接影响了后世的武侠小说——金庸笔下的黄蓉、古龙笔下的林诗音,身上都有聂隐娘的影子。

2. 《昆仑奴》:晚唐“打工仔”的“义气天花板”

如果说《聂隐娘》是“大女主爽文”,那《昆仑奴》就是“小人物逆袭记”。主角磨勒是个“昆仑奴”——这里的“昆仑”不是指昆仑山,而是指唐代对东南亚黑人的称呼,简单说就是“外国黑奴”。磨勒在崔家当仆人,每天干的都是“端茶倒水、扫地做饭”的杂活,谁也没把他当回事。

但就是这个“不起眼的仆人”,藏着一身绝技:他力大无穷,能扛着几百斤的东西跑;还会“轻功”,能在几十丈高的围墙上“如履平地”。崔家的少爷崔生,看中了宰相家的歌女红绡,可宰相府戒备森严,根本没办法见面,只能每天唉声叹气。

磨勒看出了崔生的心思,主动问他:“少爷,你是不是想跟红绡姑娘见面?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崔生以为他开玩笑:“宰相府的围墙比城墙还高,门口还有几十个卫兵,你怎么进去?”磨勒笑了笑:“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当天晚上,磨勒背着崔生,像“蜘蛛侠”一样爬上宰相府的围墙,躲开巡逻的卫兵,直接把红绡姑娘从房间里接了出来。宰相后来发现红绡跑了,派人追查,磨勒为了不连累崔生,主动站出来,一个人打跑了几十名卫兵,然后“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里”——这一段写得又燃又暖,把一个“打工仔”的义气写得淋漓尽致。

裴铏写磨勒,最妙的是“反差感”:他出身低微,是别人眼里的“奴隶”,但他的品格比很多“高官贵族”还高尚;他有一身绝技,却从不炫耀,只在关键时刻“出手相助”。这种“小人物有大格局”的设定,在晚唐那个“门阀至上”的年代,简直就是“反套路”——就像现在的“爽文”里,主角不是“富二代”,而是“外卖小哥”,却靠自己的能力拯救世界。

3. 《裴航》:晚唐“恋爱脑”的“神仙爱情指南”

跟前面两篇“打打杀杀”不同,《裴航》是《传奇》里的“甜宠文”,主角裴航是个书生,坐船时遇到了仙女云英,一眼就爱上了,当场就跟云英的姐姐求婚:“我想娶云英姑娘,您看行不行?”

云英的姐姐没直接拒绝,而是给了他一个“难题”:“想娶我妹妹可以,你得去玉峰山上找一根‘玉杵臼’,用它把一百斤‘玉屑’捣成药,我妹妹吃了药才能跟你结婚。”——这简直就是“神仙版的彩礼要求”,而且“玉杵臼”是传说中的宝贝,谁也不知道在哪儿。

换做别人,可能早就放弃了,但裴航是个“恋爱脑”,还真就揣着钱去玉峰山找了。他找了半年,差点把钱花光,终于在一个老太太家里看到了“玉杵臼”——可老太太说:“这是我儿子的宝贝,不卖,除非你给我儿子当女婿。”

裴航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结果结婚那天才发现,老太太的儿子是个“神仙”,而“找玉杵臼”根本就是个“考验”。最后裴航不仅娶到了云英,还跟着她一起修炼成仙,成了“仙界眷侣”。

这个故事看起来很“玛丽苏”,但裴铏写得很细腻:他写裴航找玉杵臼时的“坚持”,写他见到云英时的“心动”,写他捣药时的“耐心”——其实是在讲“真爱需要付出”。而且故事里的“玉杵臼”“玉屑”,都不是随便编的,而是唐代民间传说里的元素,裴铏把这些元素整合起来,变成了一个“接地气的神仙故事”,读起来既浪漫又真实。

——这三篇故事,风格完全不同,但都有一个共同点:人物鲜活,情节曲折,还藏着裴铏对“江湖”“义气”“爱情”的理解。也正是因为这些故事,“裴传奇”的雅号才越来越响,甚至传到了国外——现在日本、韩国的古典小说里,都能看到《聂隐娘》《昆仑奴》的影子。

第四章 “裴传奇”的遗产:让传奇从“小众爱好”变成“文坛Ip”

裴铏活着的时候,《传奇》虽然火,但主流文人还是有点“看不上”——毕竟在他们眼里,“写小说”不如“写诗文”高雅,就像现在的“严肃作家”看不上“网络作家”一样。但裴铏不管这些,他该写还是写,该传还是传,就像他自己说的:“我写的故事,只要有人爱看,那就够了。”

可他没想到,自己死后,“裴传奇”的影响力会越来越大,甚至改变了中国文学的“赛道”。

首先,他让“传奇”成了一个“正式文体”。在裴铏之前,志怪小说是“散兵游勇”,没有统一的名称,也没有固定的风格;但裴铏之后,“传奇”成了这类小说的“官方名字”,而且有了明确的“创作标准”:要有曲折的情节,要有鲜活的人物,要有细腻的描写——就像现在的“电影剧本”,有了固定的“格式要求”。

宋代的文人开始把“传奇”当成“正经文学”来研究,比如洪迈的《夷坚志》,虽然是志怪小说,但里面明显有《传奇》的影子;元代的杂剧作家,更是直接把《聂隐娘》《昆仑奴》改成了剧本,比如关汉卿就写过《钱大尹智宠谢天香》,里面的“侠客救美”情节,跟《昆仑奴》如出一辙;到了明清,《聊斋志异》《阅微草堂笔记》这些志怪小说,更是把“裴传奇”的风格发扬光大——蒲松龄写《聊斋》时,就说自己“效仿裴铏,写人间奇事”。

其次,他开创了“武侠小说”的先河。现在我们看的武侠小说,不管是金庸的“江湖恩怨”,还是古龙的“侠客情怀”,其实都能在《聂隐娘》里找到源头:聂隐娘的“刺客身份”,对应着后来的“侠客”;她的“师父传承”,对应着后来的“门派武功”;她的“职场斗争”,对应着后来的“江湖恩怨”——可以说,裴铏是“武侠小说的祖师爷”,而《聂隐娘》就是“武侠小说的开篇之作”。

甚至连“功夫”的描写,裴铏都开了先河。他写聂隐娘“能百步穿杨”“能踩着竹叶飞”,不是简单的“夸张”,而是有细节、有过程,让读者觉得“这功夫好像真能练出来”——后来的武侠小说里,不管是“降龙十八掌”还是“凌波微步”,其实都是在裴铏的“脑洞”基础上,进一步细化和丰富。

最后,他让“志怪故事”有了“社会意义”。裴铏的故事里,不只有“神仙鬼怪”,还有对晚唐社会的“暗喻”:《聂隐娘》里的“节度使争斗”,其实是在写晚唐藩镇割据的混乱;《昆仑奴》里的“宰相专权”,其实是在写晚唐宦官、大臣的**;《裴航》里的“书生求爱”,其实是在写晚唐文人的“理想与现实”——他用“志怪”的外壳,装了“现实”的内核,让故事不只是“娱乐”,还有“思考”。

这种“借鬼说人”的写法,影响了后世无数作家。蒲松龄写《聊斋》,用“狐狸精”写封建社会对女性的压迫;鲁迅写《故事新编》,用“神话故事”写近代中国的社会矛盾——其实都是在学裴铏的“套路”。

到了现代,“裴传奇”的影响力还在延续。2010年,导演侯孝贤拍了电影《刺客聂隐娘》,虽然改编很大,但核心的“侠客情怀”还是来自裴铏的原着;2023年,某平台推出的武侠剧《昆仑奴》,直接把磨勒当成了主角,讲述他的“逆袭故事”;甚至在游戏里,“聂隐娘”“昆仑奴”都成了“英雄角色”,技能设定还保留着裴铏笔下的“轻功”“力大无穷”——你看,一千多年过去了,“裴传奇”的“故事宇宙”还在“更新迭代”,这大概是裴铏自己都没想到的。

第五章 为什么是裴铏?晚唐文坛的“破壁人”

聊到这里,可能有人会问:晚唐那么多文人,为什么偏偏是裴铏,成了“传奇祖师爷”,得了“裴传奇”这个雅号?

其实答案很简单:裴铏是晚唐文坛的“破壁人”——他打破了“雅”与“俗”的壁,打破了“现实”与“幻想”的壁,打破了“文学”与“大众”的壁。

在他之前,文人写文章,要么“雅”得高不可攀,满篇都是典故,普通人根本看不懂;要么“俗”得没营养,只讲段子,没有深度。裴铏却把“雅”和“俗”结合起来:他用的是“文言”,但语言通俗,像聊天一样;他写的是“志怪”,但有深度,能让人思考——就像现在的“高分网剧”,既好看又有内涵,不管是“文化人”还是“普通人”,都能看得津津有味。

在他之前,“现实”和“幻想”是分开的:写现实的叫“诗文”,写幻想的叫“志怪”,两者互不干涉。裴铏却把它们揉在了一起:他的故事里,有现实中的“节度使”“书生”,也有幻想中的“神仙”“刺客”;现实的“职场斗争”和幻想的“轻功杀人”,居然能无缝衔接——这种“虚实结合”的写法,让故事既“真实”又“有趣”,比单纯的“现实文”或“幻想文”都更有吸引力。

在他之前,“文学”是“文人的专利”,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书籍都是手抄本,价格昂贵,而且内容都是“之乎者也”,普通人看不懂也不爱看。裴铏的故事却“接地气”:他写的是普通人爱听的“侠客故事”“爱情故事”,语言通俗,还能通过“口口相传”的方式传播——就像现在的“短视频”,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孩,都能看懂,都能喜欢。

裴铏的成功,不是因为他“天赋异禀”,而是因为他“懂读者”。他知道读者想看什么:想看“爽”,他就写聂隐娘“杀坏人”;想看“暖”,他就写磨勒“帮少爷”;想看“甜”,他就写裴航“追仙女”——他不端着“文人的架子”,而是站在读者的角度,写读者喜欢的故事。

这种“以读者为中心”的写作态度,在任何时代都不过时。现在的“流量作家”“顶流编剧”,其实都是在学裴铏:不管是写网文还是拍剧,都得先搞懂“读者想看什么”,然后用精彩的内容满足他们——只不过裴铏没有“流量”这个概念,他只有一个简单的想法:“写让人看得开心的故事。”

一千多年过去了,晚唐的繁华早已不在,裴铏的官职、门第也成了历史,但“裴传奇”这个雅号,还有他写的那些故事,却一直流传到现在。就像有人说的:“真正的经典,不是放在博物馆里供人瞻仰的,而是能融入生活,被人反复阅读、反复改编的。”

裴铏大概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成为“祖师爷”,他只是一个爱写故事的人,在晚唐的油灯下,一笔一笔地写着自己听到的、想到的奇闻异事。但正是这份“纯粹”,让他的故事有了穿越千年的力量,也让“裴传奇”这个雅号,成了中国文学史上一个永远的“符号”——一个代表着“有趣”“鲜活”“接地气”的符号。

结语:不止是“故事大王”,更是“文学开拓者”

如果给裴铏写一份“简历”,大概会是这样:

- 姓名:裴铏

- 字号:无(但有个更响亮的雅号——裴传奇)

- 职业:晚唐公务员(曾任吉州刺史)、业余故事作家

- 代表作:《传奇》(含《聂隐娘》《昆仑奴》《裴航》等)

- 成就:开创“传奇”文体,被后世称为“传奇祖师爷”

这份简历看起来简单,但背后藏着一个文人对“文学”的热爱与坚持。在那个“写小说不被认可”的年代,裴铏没有随波逐流,而是坚持写自己喜欢的故事,最终用一支笔,为中国文学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

现在我们提起“裴传奇”,不只是在说一个人,更是在说一种“文学精神”——一种“不被定义、敢于创新、贴近大众”的精神。这种精神,在今天依然重要:不管是写文章、拍电影,还是做其他创作,都应该像裴铏一样,既要“有脑洞”,又要“有温度”;既要“有深度”,又要“接地气”。

最后,咱们用裴铏在《传奇》序言里的一句话结尾:“余少好奇术,每闻人间有奇事,必欲亲见之;既不得见,乃笔之于书,以慰吾心。”——翻译过来就是:“我从小就喜欢奇闻异事,每次听说有奇怪的事,都想亲眼看看;既然看不到,就把它写下来,也算满足自己的心愿。”

就是这份“满足自己心愿”的纯粹,让裴铏成了“裴传奇”,也让他的故事,成了千年不朽的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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