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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虫眼中的历史 第4章 白行简

作者:爱吃糯香藕片的张山久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26 23:04:02

唐代“古言天花板”白行简:凭一篇传奇火了千年,还是白居易的“隐藏款”弟弟

提起唐代文人,你大概率先想到“诗仙”李白的狂放、“诗圣”杜甫的沉郁,或是“诗魔”白居易的通俗——毕竟“离离原上草”连三岁小孩都能背。但有个男人,躲在哥哥的光环下多年,却凭一支笔写出了让长安纸贵的“古言顶流文”,被后世偷偷封了“唐代言情界扛鼎人”的雅号。他就是白居易的亲弟弟,白行简。

说他“隐藏款”,是因为连《旧唐书》都偷懒,把他的传记塞进哥哥白居易的列传里,只潦草地写了几句“行简,居易之弟也。登进士第,累官至主客郎中”。可就是这个“附属于哥哥”的文人,用一篇《李娃传》把唐传奇的“言情线”拉到了巅峰,甚至让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里专门为他停下笔,夸这篇传奇“文辞华艳,情节曲折,为唐人传奇之翘楚”。

今天咱们就扒一扒这位“被哥哥耽误的古言大师”,看看他是怎么从“长安落榜生”逆袭成“千年言情鼻祖”,以及他那雅号背后藏着多少有趣的故事。

第一章 河东白氏的“二宝”:哥哥是“早慧学霸”,他是“慢热天才”

要讲白行简,得先从老白家的“家风”说起。他们家是河东白氏,听起来像个“老牌豪门”,但到了白行简父亲白季庚这辈,早就没了祖上的阔气——白季庚一辈子最大的官也就做到襄州别驾,相当于现在的地级市副市长,还是个闲职。不过老白家有个优点:不搞“重男轻女”,但搞“重视教育”,尤其对两个儿子白居易、白行简,那是把“读书改变命运”刻进了dNA里。

白行简出生于唐代宗大历十一年(776年),比哥哥白居易小6岁。这兄弟俩打小就走了“反差路线”:白居易是典型的“早慧学霸”,5岁写诗,9岁通声律,16岁就写出“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直接在长安文坛“出道即巅峰”;而白行简呢,是个妥妥的“慢热型选手”,小时候没什么“神童”光环,反而跟着哥哥后面“捡漏”——白居易背书,他跟着听;白居易写稿,他跟着看,活像个“小尾巴”。

有个段子在老白家流传很广:白居易10岁那年,父亲白季庚考兄弟俩背《论语》,白居易张口就来“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背完还能跟父亲聊两句“孔子为什么重视学习”;轮到白行简,他憋了半天,只背出“学而时习之”,后面的全忘了,急得脸通红,最后还是白居易偷偷提醒“不亦说乎”,才蒙混过关。事后白行简跟哥哥撒娇:“哥,你怎么背得这么快?”白居易摸着他的头笑:“你不是背得慢,是没找到好玩的地方——你把‘学而时习之’想成‘每天玩捉迷藏’,不就记住了?”

这话倒是点醒了白行简。他后来读书,还真就走了“找乐子”的路子:读《左传》,别人盯着“郑伯克段于鄢”的权谋,他偏偏喜欢琢磨“颍考叔孝母”的温情;读《史记》,别人沉迷“鸿门宴”的惊险,他却对“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爱情故事着了迷。用现在的话说,白行简从小就自带“言情雷达”,这为他后来写《李娃传》埋下了伏笔。

不过“慢热”不代表“不优秀”。白行简十几岁时,就展现出了“写东西”的天赋——不是写诗,是写“小故事”。有一次,邻居家的小孩丢了玩具,哭着来找他,他随口编了个“玩具被仙女借去玩,明天就送回来”的故事,还写在纸上画了插图,结果第二天邻居真在院子里找到了玩具(后来才知道是白居易偷偷放回去的)。这事让白行简信心大增,从此天天抱着纸笔,把听到的、看到的趣事都写成小短文,活像个“唐代版小学生日记博主”。

父亲白季庚看他这么喜欢写故事,没少调侃:“你哥以后是要当大官写策论的,你倒好,天天写这些‘闲篇’,以后想当‘说书先生’?”白行简不服气:“写故事怎么了?孔子还编《春秋》呢,我这是跟圣人学的!”这话逗得白季庚哈哈大笑,从此也不拦着他,反而给了他更多零花钱买纸笔。

就这样,在“学霸哥哥”的带动和“开明父亲”的支持下,白行简慢慢从“小尾巴”长成了有自己风格的“文学小苗”。只是谁也没想到,这棵“小苗”后来会开出“唐传奇最艳的花”,还让他得了个“言情界扛鼎人”的雅号。

第二章 长安“考公”记:从“落榜钉子户”到“靠笔逆袭”

唐德宗贞元十五年(799年),23岁的白行简背着行囊,跟着哥哥白居易来到了长安。此时的白居易已经是“进士及第”的新贵,刚被授予秘书省校书郎的官职,而白行简的目标很明确:参加科举,考上进士,跟哥哥一起在长安“搞事业”。

可他没想到,长安的考场比他想象中难太多——唐代的科举,尤其是进士科,堪称“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不仅要考诗赋、策论,还得有“人脉”和“名声”。白居易能考上,一是因为诗写得好,二是得到了顾况等文坛大佬的推荐;而白行简呢,虽然有个“进士哥哥”,但他偏偏不想靠关系,一门心思要“凭实力说话”,结果第一次考试就栽了跟头。

放榜那天,白行简挤在长安崇业坊的榜单前,从头看到尾,看了三遍都没找到“白行简”三个字。旁边有个同样落榜的举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别找了,我看了,没你的名。对了,你跟白校书郎(白居易)是本家吧?怎么不托他找找关系?”白行简脸一红,嘴硬道:“我哥是我哥,我是我,考科举靠关系,算什么本事?”

话是这么说,回到出租屋,白行简还是忍不住掉了眼泪。白居易下班回来,看到弟弟坐在桌前,面前摆着没动的饭菜,纸上写满了“落榜”两个字,心里也不好受。他没说“下次加油”之类的空话,而是把自己当年落榜的稿子拿出来,指着上面的修改痕迹说:“你看,我当年写的《赋得古原草送别》,一开始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后来又改了十几次结尾,才被顾况看中。你的策论写得太‘实’了,少了点‘灵气’,不如试试把你平时写故事的本事用进去?”

白行简听了眼睛一亮。他之前写策论,总想着“引经据典”“严肃正经”,把自己框得死死的;现在哥哥提醒他“加灵气”,他突然想到:策论不也是“讲故事”吗?只不过讲的是“治国的故事”。从那以后,他改了复习方法:每天除了读《礼记》《尚书》,还会去长安的集市、茶馆“采风”,听小贩聊民生,听老人讲官场轶事,把这些“民间故事”揉进策论里。

比如有一次,他看到长安西市有个卖胡饼的小贩,因为苛捐杂税太重,不得不把女儿卖给大户人家,心里很不是滋味。后来写“减税”的策论时,他就把这个故事写了进去,开头不是“臣闻……”,而是“近日过西市,见一胡饼贩,哭曰:‘税重如山,女难养也’……”,结尾再引《管子》“仓廪实而知礼节”,既接地气又有理论依据。白居易看了这篇策论,忍不住拍桌子:“好!就这么写,考官不喜欢你的才怪!”

可命运好像跟白行简开了个玩笑——接下来的几年,他又参加了两次科举,还是落榜了。第三次落榜时,他都快30岁了,长安的举子圈里甚至有人给他起了个外号:“白落榜”。有一次,他去茶馆喝茶,听到有人议论:“你看那个白行简,都考了三次了还没中,估计是没他哥的命。”白行简听了,差点当场掀桌子,最后还是忍住了,默默回了家。

那天晚上,他跟白居易喝了一夜的酒,醉醺醺地说:“哥,我是不是真的不是考科举的料?要不我回老家算了,反正家里还有几亩地。”白居易没劝他,反而给了他一本《任氏传》(沈既济写的唐传奇),说:“你先别想科举,把这篇故事看完,要是能写出比它好的,就算没考上进士,也能在长安立足。”

白行简抱着那本书,一夜没睡。《任氏传》讲的是狐妖任氏与凡人郑六的爱情故事,情节很感人,但他总觉得“差点意思”——任氏的形象太“完美”了,少了点普通人的烟火气。他突然想到自己这些年在长安看到的倡女:她们有的出身贫寒,有的被迫为娼,却比很多达官贵人更有骨气、更懂真情。一个念头在他心里冒出来:我要写一个倡女的故事,写一个“不完美却真实”的女性形象!

就在他埋头写故事的时候,转机来了——唐宪宗元和二年(807年),31岁的白行简第四次参加科举。这一次,他没再纠结“怎么考中”,反而把心态放平了,策论写得行云流水,诗赋也带着一股“故事感”。放榜那天,他没敢去看,还是白居易跑回来,一把抱住他喊:“中了!行简,你中进士了!”

白行简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他终于明白,不是自己不行,而是没找到适合自己的“赛道”——科举需要的不仅是知识,还有“把知识讲成故事”的能力,而这恰恰是他最擅长的。后来有人问他:“你考了四次才中,有没有后悔过?”他笑着说:“不后悔,要是早中了,我可能就写不出《李娃传》了。”

没错,正是这段“落榜经历”,让他看清了长安的人情冷暖,也积累了足够多的素材。不久之后,他笔下的李娃,就要惊艳整个长安了。

第三章 《李娃传》横空出世:一不小心成了“唐代言情顶流”

白行简考上进士后,被授予秘书省校书郎的官职,跟哥哥白居易当年的官职一样。这份工作很清闲,每天就是整理图书、抄写公文,正好给了他充足的时间写故事。

他写《李娃传》的灵感,来自一次偶然的经历。有一天,他去长安平康坊办事——平康坊是唐代长安的“红灯区”,里面有很多倡楼妓馆。路过一家倡楼时,他看到一个穿着素雅的女子,正给一个乞讨的老人递钱,还跟老人说:“天冷了,买点炭火暖暖身子。”旁边的鸨母骂她:“你自己都靠客人赏钱吃饭,还管别人死活!”女子却没反驳,只是默默叹了口气。

白行简被这个场景打动了。他想起自己这些年在长安看到的倡女:有的被鸨母逼迫,不得不讨好客人;有的为了赎身,省吃俭用;还有的像这个女子一样,虽然身处风尘,却保持着一份善良。他想:为什么没人写她们的故事呢?大家要么把她们写成“祸水”,要么写成“玩物”,却没人看到她们的无奈和真情。

于是,他开始动笔写《李娃传》。为了让故事更真实,他还专门去平康坊“采风”——不是去寻欢作乐,而是找机会跟倡女聊天。有一次,他伪装成“落魄书生”,在一家倡楼里住了几天,听一个叫“小红”的倡女讲她的经历:她本来是官宦之女,父亲遭人陷害,家道中落,她才被迫为娼;她曾经遇到过一个真心喜欢的书生,可书生家里反对,最后还是分了手。小红说:“我们这行,看似热闹,其实比谁都孤独,要是能遇到一个真心待我的人,就算死也值了。”

这些话,都被白行简记在了本子上,成了李娃的“灵魂”。他笔下的李娃,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完美女性”:她一开始受鸨母指使,骗了郑生的钱;但当她看到郑生沦为乞丐,形容枯槁时,又忍不住心软,不仅救了他,还出钱让他读书,最后帮他考上科举,甚至主动提出“分手”,让他娶名门闺秀。这个“有缺点却真实”的形象,一下子就打破了当时文坛对“倡女”的刻板印象。

《李娃传》写完后,白行简先拿给哥哥白居易看。白居易读的时候,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看完后拍着桌子说:“好!太好了!李娃这个形象,比我写的杨贵妃还鲜活!”他还把《李娃传》拿给元稹看,元稹看了也赞不绝口:“行简这文笔,比我写的《莺莺传》细腻多了,尤其是李娃救郑生那段,我都看哭了。”

很快,《李娃传》就在长安传开了——先是在文人圈里传抄,后来连市井百姓都知道了。有人把它改编成“说书段子”,在茶馆里讲;还有人把它画成“连环画”,在集市上卖。长安的纸价甚至因为《李娃传》涨了不少,老百姓都调侃:“要想读李娃,先得囤好纸。”

最有意思的是,还有不少达官贵人派人来找白行简,想让他“定制”故事——有个太守说:“白郎中,你给我写个我和我夫人的故事吧,就像李娃和郑生那样。”白行简笑着拒绝:“大人,我的笔只写‘真心’,要是您和夫人没有真心,我写不出来。”

《李娃传》的成功,让白行简彻底摆脱了“白居易弟弟”的标签,有了自己的“招牌”。当时的文人圈里,开始有人叫他“李娃知己”——意思是他最懂李娃,也最懂“真情”;而市井百姓更直接,管他叫“唐代言情界扛鼎人”,因为他写出了第一个“让所有人都心疼的倡女”。

面对这些赞誉,白行简却很谦虚。有一次,有人问他:“您写《李娃传》,是不是想讽刺当时的社会?”他摇摇头说:“我不想讽刺谁,我只是想写一个‘真’故事——不管是倡女还是书生,不管是富贵还是贫穷,每个人都有追求真情的权利。”

这话,放在今天也不过时。而《李娃传》之所以能火千年,正是因为它写出了“人性的真”——这也是白行简能成为“言情界扛鼎人”的根本原因。

第四章 “二白”联动:唐代文坛的“最佳兄弟cp”

自从《李娃传》火了之后,白行简在长安文坛彻底“站稳了脚跟”,再也没人说他“靠哥哥”了。但他和白居易的兄弟情,不仅没变淡,反而更浓了——他们成了唐代文坛最有名的“兄弟cp”,一起当官,一起写诗,一起“吐槽”官场,活像一对“绑定营业”的顶流。

白行简和白居易的“联动”,首先体现在“工作上”。元和十年(815年),白居易因为上书反对宦官专权,被贬为江州司马;没过多久,白行简也因为“不依附权贵”,被调到江州当司户参军。兄弟俩在江州重逢,白居易高兴得睡不着觉,专门写了首诗:“去年别我向江州,今日何人更上楼?凭栏又听江南雨,却念兄弟共白头。”

在江州的日子里,兄弟俩天天一起上班——白居易在刺史府处理政务,白行简在司户参军府管理户籍,下班后就一起去浔阳江畔喝酒、写诗。有一次,他们遇到一个弹琵琶的歌女,白居易写了《琵琶行》,白行简就写了《琵琶记》(不是后来的《琵琶记》,是一篇短文),兄弟俩一诗一文,互相呼应,成了江州文坛的“一段佳话”。

后来,白居易调任杭州刺史,白行简也跟着调到杭州当着作郎。在杭州,他们还一起搞了个“民生工程”——白居易修西湖堤(就是后来的白堤),白行简就负责“写宣传稿”,他把修堤的好处写成短文,贴在杭州的各个城门上,老百姓看了都很支持,纷纷来帮忙。有个老人说:“白刺史修堤,白着作郎写稿,这兄弟俩,真是为我们老百姓办实事啊!”

除了工作,兄弟俩在“文学上”的互动也很有意思。白居易喜欢写“讽喻诗”,针砭时弊;白行简就喜欢写“传奇”,描绘人情。他们经常互相“点评”对方的作品:白居易会说“行简,你这篇传奇里的官员形象太温和了,现实里的贪官可比这坏多了”;白行简会反驳“哥,你这诗太严肃了,老百姓看不懂,不如加点故事感”。虽然意见不同,但从来不会吵架,反而能从对方的话里找到“灵感”。

有一次,白居易写了首《长恨歌》,讲唐玄宗和杨贵妃的爱情故事,写完后拿给白行简看。白行简看了说:“哥,你这诗写得很悲壮,但杨贵妃的形象有点‘单薄’,她除了爱唐玄宗,还有没有别的想法?比如她对家乡的思念,对命运的无奈?”白居易听了,觉得很有道理,后来在修改《长恨歌》时,特意加了“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这样的句子,增加了杨贵妃的“孤独感”。

而白行简写《三梦记》时,也征求了白居易的意见。《三梦记》讲的是三个“梦中遇真”的故事,其中一个故事里,有个书生在梦里跟朋友喝酒,醒来后发现朋友真的在他家门口。白居易看了说:“这个故事很有意思,但可以再加点‘细节’,比如书生梦里喝的酒是什么味道,朋友穿的衣服是什么颜色,这样更真实。”白行简听了,果然加了这些细节,让《三梦记》成了唐传奇里“奇幻类”的代表作。

兄弟俩的感情,还体现在“互相照顾”上。白居易晚年身体不好,白行简就每天给哥哥熬药、按摩;白行简因为写《李娃传》得罪了一些权贵,白居易就主动站出来保护他,说:“行简写的是真情,没做错什么,要怪就怪我这个哥哥没教好。”

长庆四年(824年),白居易调任洛阳太子少傅,白行简也跟着调到洛阳当主客郎中。在洛阳的日子里,他们终于不用再应付官场的勾心斗角,可以安心写诗、写故事了。白行简把自己这些年写的传奇整理成集,取名《白行简文集》,白居易亲自为文集作序,序里写:“吾弟行简,文辞俊拔,情感真挚,其《李娃传》《三梦记》,虽千古之下,读之仍令人动容。吾不如也。”

能让“诗魔”白居易说出“吾不如也”,可见白行简的才华有多出众。而他们的兄弟情,也成了唐代文坛最温暖的“一笔”——不是互相攀比,而是互相成就;不是互相依赖,而是互相支撑。难怪有人说:“唐代文人多孤高,唯有二白最情深。”

第五章 雅号背后:白行简的“隐藏技能”和“人生态度”

随着《李娃传》和《三梦记》的流传,白行简“唐代言情界扛鼎人”的雅号越来越响。但很少有人知道,这个“言情大师”还有很多“隐藏技能”,而这些技能,恰恰体现了他的“人生态度”。

第一个“隐藏技能”:他是个“细节控”。白行简写故事,最讲究“细节真实”——写李娃的衣服,他会注明“衣青襦,绣罗裙”;写郑生吃的饭,他会写“粟饭一盂,蒸豚一盘”;甚至写长安的街道,他都会写“自平康坊而东,过宣阳坊,至崇业坊”。这些细节,不是凭空想象的,而是他常年“采风”积累的结果。

有一次,一个年轻文人问他:“您写故事为什么要这么注重细节?读者看的是情节,不是衣服和饭菜啊。”白行简笑着说:“你错了,细节才是‘真情’的载体。比如李娃穿‘青襦绣罗裙’,说明她虽然是倡女,但有自己的审美;郑生吃‘粟饭蒸豚’,说明他当时生活贫寒。这些细节,能让读者觉得‘李娃和郑生是真实存在的人’,而不是我编出来的。”

这种“细节控”的态度,也体现在他的工作中。他当主客郎中时,负责接待外国使节,每次都要提前了解使节的国家风俗、饮食习惯,甚至连使节的身高、肤色都要记下来。有一次,日本使节来唐朝,白行简不仅为他们安排了符合日本口味的饭菜,还特意准备了“榻榻米”,让日本使节感动得说:“白郎中比我们还懂日本的风俗,真是太贴心了。”

第二个“隐藏技能”:他是个“书法高手”。很多人不知道,白行简的书法比白居易还好——他擅长写“行书”,字体飘逸又不失稳重,当时的文人都以能得到他的书法作品为荣。白居易的很多诗,都是白行简抄录的,比如《琵琶行》的最早版本,就是白行简用行书抄的,现在还藏在西安碑林博物馆里。

白行简练字有个习惯:每天早上起来,先写一篇《兰亭集序》,再开始工作。他说:“练字就像写故事,既要讲究‘章法’,又要讲究‘情感’——字写得再好看,没有情感,也是死的;故事写得再曲折,没有情感,也是假的。”这种“书法与文学相通”的理念,让他的作品既有“颜值”,又有“内涵”。

第三个“隐藏技能”:他是个“生活家”。白行简虽然是文人,但不“迂腐”,反而很懂生活——他会做饭,最擅长做“河东焖面”,每次白居易来家里,他都会亲自下厨;他会养花,家里的院子里种满了牡丹和菊花,秋天的时候,还会邀请朋友来赏菊喝酒;他甚至会“修东西”,家里的桌椅坏了,他不用找木匠,自己就能修好。

有人问他:“您一个文人,为什么要学这些‘杂活’?”他说:“生活就是‘故事’,做饭、养花、修桌椅,都是生活的一部分。要是连生活都不懂,怎么能写出真实的故事呢?”正是这种“热爱生活”的态度,让他的作品充满了“烟火气”,也让他成为了一个“可爱的文人”。

白行简的人生态度,可以用“真实”两个字概括——写真实的故事,做真实的人,过真实的生活。他不追求“高官厚禄”,只希望能“用笔写出真情”;他不追求“虚名”,只希望读者能从他的作品里感受到“人性的温暖”。这种态度,在浮躁的唐代官场里,显得格外难得。

有一次,唐穆宗想让白行简当“知制诰”(负责起草皇帝诏书的官),这个官权力很大,很多人挤破头都想当。但白行简却拒绝了,他说:“陛下,我这个人没什么野心,只想写点小故事,要是当了知制诰,就没时间写故事了。”唐穆宗听了,不仅没生气,反而笑了:“你啊,真是个‘书呆子’,不过朕喜欢你的‘真实’。”

正是这份“真实”,让白行简的作品能流传千年——不管时代怎么变,“真情”永远是最能打动人的东西;也正是这份“真实”,让他的雅号“唐代言情界扛鼎人”变得名副其实——他不是“扛鼎”了“言情”,而是“扛鼎”了“真实的情感”。

第六章 身后名:被“低估”的传奇大师,和千年不褪色的“李娃”

唐敬宗宝历二年(826年),50岁的白行简在洛阳病逝。他走的时候很安详,手里还拿着一本没写完的传奇手稿,上面写着“长安有女,名唤阿翠……”。白居易得知弟弟去世的消息,当场昏了过去,醒来后写下了《哭弟行简》:“去年五月黄梅雨,曾典袈裟籴米归。今岁五月黄梅雨,已作泉台永别时。”字字泣血,让人动容。

白行简去世后,白居易把他的作品整理成册,取名《白郎中集》,并亲自送到史馆,希望能让弟弟的作品流传下去。但遗憾的是,由于战乱和时间的流逝,白行简的很多作品都失传了,现在流传下来的,只有《李娃传》《三梦记》《滤水罗赋》等寥寥数篇。

更让人遗憾的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白行简都被“低估”了——人们提到唐传奇,首先想到的是元稹的《莺莺传》、沈既济的《任氏传》,却很少有人提到《李娃传》;人们提到白居易,也很少有人会想起他还有个弟弟叫白行简,是“唐代言情界扛鼎人”。

直到近代,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里专门为《李娃传》写了一段评语:“《李娃传》叙述宛转,文辞华艳,而人物之情态,亦刻画入微,非唐初传奇所及也。”这段话,才让白行简重新回到了人们的视野里。后来,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研究白行简,有人说他是“唐传奇的集大成者”,有人说他是“中国古代言情小说的鼻祖”,他的“唐代言情界扛鼎人”的雅号,也被更多人认可。

而《李娃传》的生命力,更是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它被改编成了昆曲《绣襦记》、京剧《曲江池》、越剧《李娃传》等几十种戏曲,还被拍成了电影、电视剧;在日本,《李娃传》被翻译成日文,改写成小说和漫画;在韩国,甚至有学者专门研究“李娃形象对韩国古代小说的影响”。

有一次,一个日本学者来中国访问,特意去洛阳祭拜白行简的墓,他说:“我小时候读《李娃传》,被李娃的善良和勇敢打动了,现在我还会给我的学生讲这个故事。白行简先生虽然去世了,但他笔下的李娃,永远活在我们心里。”

白行简要是知道这些,一定会很开心——他一辈子都在写“真实的情感”,而这些情感,跨越了千年,依然能打动不同国家、不同时代的人。这就是“真情”的力量,也是白行简的力量。

现在,如果你去西安的大唐不夜城,还能看到“李娃与郑生”的雕塑——李娃穿着青襦绣罗裙,手里拿着一本书,郑生站在她身边,眼神里满是温柔。雕塑旁边,有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唐代白行简作《李娃传》,述人间真情,传千年佳话。”

这就是白行简的身后名——他或许没有白居易那么有名,或许没有李白那么狂放,但他用一支笔,写出了最真实的情感,塑造了最鲜活的李娃,也为中国文学留下了一颗“永不褪色的珍珠”。而他的雅号“唐代言情界扛鼎人”,不仅是对他的赞誉,更是对“真情”的致敬——因为无论时代怎么变,“真心”永远是最珍贵的东西。

结语 白行简的“当代启示录”:慢一点,真一点,就好

写完白行简的故事,我突然想起了现在的“快节奏时代”——我们每天忙着工作、忙着赚钱、忙着“内卷”,却很少有时间停下来,感受生活的“真情”;我们看的小说、电视剧,越来越追求“爽感”“狗血”,却很少有作品能像《李娃传》那样,用“真实”打动人心。

而白行简的人生,恰恰给了我们一个“启示”:慢一点,真一点,就好。

他慢——考了四次科举才中,却在落榜的日子里积累了足够的素材;他写《李娃传》,花了好几年时间,却写出了流传千年的经典。他真——写故事不编“狗血剧情”,只写“真实的情感”;做人不搞“虚情假意”,只做“真实的自己”。

现在的我们,或许不需要像白行简那样写传奇,但我们可以像他一样,慢一点感受生活——比如早上起来,别急着刷手机,先煮一碗粥,尝一尝粥的香味;比如下班回家,别急着加班,先跟家人聊聊天,听一听他们的故事。我们也可以像他一样,真一点对待别人——比如对朋友,少一点“客套”,多一点“真心”;比如对工作,少一点“应付”,多一点“认真”。

白行简用他的一生告诉我们:不是所有的成功都需要“快”,不是所有的精彩都需要“狗血”;有时候,慢一点,才能看到更美的风景;真一点,才能收获更真的情感。

就像他笔下的李娃,没有“金手指”,没有“主角光环”,只是一个普通的倡女,却因为“真心”,成了千年不朽的经典。而白行简自己,也没有“高官厚禄”,没有“千古盛名”,只是一个普通的文人,却因为“真实”,成了“唐代言情界扛鼎人”,永远活在文学的长河里。

或许,这就是白行简留给我们最好的礼物——做一个“慢一点、真一点”的人,用真心对待生活,用真情对待别人,就算平凡,也能活出自己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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