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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虫眼中的历史 第3章 元稹

作者:爱吃糯香藕片的张山久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26 23:04:02

元稹:中唐“显眼包”才子的一生——从“元白”到“莺莺郎”的硬核逆袭与花式翻车

第一章 初出茅庐:“小元”的学霸养成记——从“破落户”到“科举黑马”

要聊元稹,得先从他的“起点配置”说起——这哥们儿的开局,简直是唐代版“地狱难度”。公元779年,元稹出生在河南洛阳一个“曾经阔过”的家庭:祖上是北魏皇族鲜卑拓跋氏,听着挺唬人,可到他爹这辈,早就没了“王爷”的光环,只剩个“小官”的空壳子。更惨的是,元稹8岁那年,他爹直接撒手人寰,留下孤儿寡母跟着外婆过活——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单亲家庭 经济困难”,妥妥的“破落户”开局。

但元稹偏不按“苦情剧本”走,他把“穷”变成了“卷”的动力,硬是活成了唐代“学霸天花板”。那会儿没补习班,也没网课,他就跟着母亲读书——他娘郑氏是个文化人,一手好书法,还懂儒家经典,堪称“私人家庭教师”。元稹这孩子也争气,别的小孩在村口摸鱼掏鸟窝时,他在啃《诗经》;别的少年在酒楼喝酒吹牛时,他在练写文章。用他自己后来的话说,就是“慈母手授书传,教吾书学”——翻译过来就是“我妈手把手教我,想不学好都难”。

不过学霸的“卷”,有时也带着点“可爱的轴”。比如考科举这事儿,唐代科举分“进士科”和“明经科”,前者难如登天(录取率不到1%),后者相对简单,有点“保底选项”的意思。元稹偏不,第一次考就奔着“进士科”去,结果不出意外地落榜了——毕竟那会儿他才15岁,搁现在刚上高中,就想考“清华北大”,确实有点嫩。

但元稹的优点是“不玻璃心”,落榜了不抱怨,反而跑去跟当时的文坛大佬陆贽“蹭经验”。陆贽是谁?中唐宰相,写文章的一把好手,相当于现在的“作协主席 国务院领导”。元稹捧着自己的诗文上门,嘴还甜,一口一个“先生”,把陆贽哄得挺开心,当场就夸他“此子有才,将来必成大器”——这波“抱大腿”,直接为他后来的仕途攒了“第一波人脉”。

公元798年,19岁的元稹再次冲击科举,这次他学“聪明”了:先考“明经科”保底,结果一考就中,成了“明经及第”。要知道,唐代“明经科”虽然比“进士科”容易,但19岁考上的也寥寥无几,元稹这波操作,相当于“先拿个‘985’保底,回头再冲‘清北’”,妥妥的“学霸式稳妥”。

也就是在这时候,“元才子”的名号开始在洛阳小范围流传——不是因为他中了科举,而是因为他写的诗。那会儿他常跟洛阳的文人聚在一起“诗会”,别人写诗还在抠“平仄对仗”时,元稹已经开始写“白话诗”了,比如他早年写的《田家词》,里面有句“牛吒吒,田确确,旱块敲牛蹄趵趵”,把农民种地的场景写得活灵活现,跟“农村Vlog文案”似的,一下子就和那些“掉书袋”的诗人拉开了差距。有人就调侃他:“元稹这小子,写诗不跟人玩‘文字游戏’,专写老百姓的事儿,这才叫‘真才子’!”

不过这会儿的“元才子”,还只是个“区域性网红”,真正让他火遍长安的,得等他遇到那个“命中注定的男人”——白居易。

第二章 长安相遇:“元白”组合,唐代诗坛的“顶流搭子”——从“同事”到“灵魂伴侣”

公元803年,24岁的元稹因为“明经及第”,被分配到长安做“秘书省校书郎”——这个职位听起来洋气,其实就是“国家图书馆管理员”,每天的工作是整理图书、校对典籍,枯燥得很。但元稹没觉得无聊,因为在这里,他遇到了白居易。

白居易比元稹大7岁,也是“秘书省校书郎”,两人算是“同事”。第一次见面,两人就聊嗨了:从儒家经典聊到诗歌创作,从官场现状聊到人生理想,越聊越觉得“相见恨晚”。白居易后来回忆这段时光,说“予与元微之(元稹字微之),定交於生死之间”——这话听着有点“夸张”,但确实是两人友谊的真实写照。

那会儿的长安,文人圈流行“组局喝酒写诗”,元稹和白居易一加入,直接把“酒局”变成了“诗歌创作研讨会”。别人喝酒是“划拳行令”,他们俩喝酒是“你一首我一首”:白居易写首《长恨歌》初稿,元稹连夜读完,第二天就写首《连昌宫词》来“呼应”;元稹写首吐槽官场的《杂曲歌辞·出门行》,白居易立马回一首《秦中吟》跟他“组队吐槽”。

久而久之,长安的文人都知道,“元稹和白居易”是捆绑出现的——就像现在的“顶流组合”,提到一个必提另一个,于是“元白”这个雅号,就这么传开了。更有意思的是,两人还发明了一种“远程互动模式”:后来元稹被贬到外地,两人没法见面,就靠“寄诗”聊天,有时候一天能寄两三首,跟“古代版微信聊天”似的。白居易还特意统计过,说自己跟元稹“通邮”多年,光保存下来的诗就有“数百首”——这要是搁现在,俩人的聊天记录能塞满整个手机内存。

“元白”组合的火,不光是因为“友谊深”,更因为他们的诗“接地气”。当时的诗坛,要么是写“宫廷艳情”的,要么是写“山水田园”的,离老百姓的生活老远。而元稹和白居易偏不,专写“民生疾苦”:元稹写《织妇词》,吐槽“东家头白双女儿,为解挑纹嫁不得”(织妇为了织出好布,到老都嫁不出去);白居易写《卖炭翁》,痛骂“半匹红绡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宦官强买强卖)。两人还一起提出了“新乐府运动”的主张,简单说就是“写诗要反映现实,不能光玩虚的”——这波操作,直接让他们从“文人圈顶流”变成了“全民诗人”。

不过“元白”这对“搭子”,也有过“搞笑的小矛盾”。比如有一次,两人比谁的诗“传播广”:白居易说自己的诗“童子解吟《长恨》曲,胡儿能唱《琵琶》篇”(连小孩和胡人都能背);元稹不服气,说自己的《莺莺传》“写出来没几天,长安的酒楼都在唱里面的词”——最后俩人谁也没说服谁,干脆一起去酒楼喝酒,让老板“随机点歌”,结果老板先唱了《长恨歌》,又唱了《莺莺传》,俩人哈哈大笑,算是“打了个平手”。

这会儿的元稹,已经从“洛阳小才子”变成了“长安顶流”,“元白”的雅号也成了他的“金字招牌”。但谁也没想到,就在他仕途和名气都顺风顺水的时候,他会因为一个女人,又多了个“莺莺郎”的雅号,还引发了一场持续千年的“爱情争议”。

第三章 《莺莺传》:才子的“爱情回忆录”还是“自我辩解书”?——“莺莺郎”的甜蜜与糟心

要说元稹这辈子最“出圈”的作品,不是那些反映现实的乐府诗,而是他写的传奇小说《莺莺传》——这玩意儿相当于唐代版“爱情小说”,一出来就火得一塌糊涂,而小说里的男主角“张生”,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就是元稹自己。

故事的原型,来自元稹年轻时的一段“露水情缘”。公元799年,元稹19岁,还没考中科举,当时他跟着母亲住在蒲州(今山西永济),正好遇到当地驻军作乱。元稹因为有点文化,就帮着当地官员“安抚百姓”,期间认识了一位姓崔的姑娘——也就是《莺莺传》里“崔莺莺”的原型。

这位崔姑娘长得漂亮,还会写诗,元稹一见就心动了,立马开启“才子追妹模式”:先是托人送信,表达好感;再是写情诗,比如“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这话后来被《西厢记》抄走了,成了千古名句);最后靠着一首《明月三五夜》,终于把崔姑娘追到手。两人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堪称“神仙爱情”:白天一起赏花写诗,晚上一起聊天赏月,元稹后来回忆说“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满满的甜蜜感。

但好景不长,一年后元稹要去长安考科举,两人不得不分开。临走前,崔姑娘送了他一双鞋子作为信物,还写了首诗:“弃置今何道,当时且自亲。还将旧来意,怜取眼前人。”意思是“我现在也没什么话说,只希望你别忘了当初的情意,好好对待眼前人”——这话里的“担忧”,后来还真应验了。

元稹到长安后,考上了科举,还认识了不少权贵,心态慢慢变了。他觉得崔姑娘虽然好,但“出身普通”,对自己的仕途没帮助——唐代讲究“门当户对”,官员娶个“没背景”的老婆,很容易被人看不起。于是,元稹开始“疏远”崔姑娘,最后干脆跟她断了联系,转头娶了太子少保韦夏卿的女儿韦丛——韦家是名门望族,这桩婚事直接帮元稹在官场上“平步青云”。

可元稹又有点“心口不一”,一边跟韦丛结婚,一边又忘不了崔姑娘,于是干脆写了《莺莺传》,把自己的这段经历“加工”成了小说。更有意思的是,他在小说里还为自己“辩解”,说张生跟莺莺分手是因为“莺莺是‘妖孽’,会耽误自己的前程”,还说“大丈夫当断则断,不能被儿女情长拖累”——这波操作,直接让他得了个“莺莺郎”的雅号,只不过这个雅号里,有点“渣男”的意味。

当时就有人吐槽他:“元稹这‘莺莺郎’,自己负了人家姑娘,还把人家写成‘妖孽’,真是又当又立!”就连他的好兄弟白居易,都私下跟他说:“你这小说写得是好,但有点‘洗白’自己的嫌疑啊。”元稹自己也有点心虚,后来再也没提过崔姑娘,反而把对韦丛的感情写得“感天动地”——这就有了后来那首千古名句《离思五首·其四》:“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这首诗写得有多深情?据说韦丛去世后,元稹每次看到别的女人,都觉得“不如韦丛好”,甚至“懒得回头看”。但后人翻出他的经历,又觉得有点“打脸”:一边写“曾经沧海难为水”,一边又在韦丛去世后,跟唐代着名女诗人薛涛搞起了“姐弟恋”——这“莺莺郎”的感情史,真是比他的诗还复杂。

第四章 职场过山车:从“京官”到“贬官”,元才子的“倒霉体质”?——才华与脾气的“致命碰撞”

如果说元稹的“感情史”是“狗血剧”,那他的“仕途史”就是“过山车”——一会儿冲上“云霄”,一会儿跌进“谷底”,而且每次翻车,都跟他的“才华”和“脾气”脱不了关系。

公元805年,元稹娶了韦丛,又因为“元白”组合的名气,被提拔为“左拾遗”——这个职位是“言官”,主要职责是“给皇帝提意见”,相当于现在的“监察委员”。元稹觉得自己“终于有机会施展抱负”,立马开启“硬核谏言模式”:皇帝想提拔一个没能力的亲信,他直接上书反对;朝廷想增加赋税,他又上书说“百姓已经够苦了,不能再加重负担”。

按理说,敢说真话是好事,但元稹的问题在于“说话太直”,没给皇帝和大臣留面子。比如有一次,他弹劾宰相裴垍“任人唯亲”,裴垍气得直接在朝堂上跟他吵了起来,皇帝虽然觉得元稹说得有道理,但也觉得他“不懂变通”。结果不到一年,元稹就被“外放”到河南做“河南县尉”——相当于从“中央部委”贬到“县城公安局副局长”,第一次仕途翻车。

不过元稹没气馁,到了河南后,他还是“闲不住”,一边办案,一边写文章,还跟白居易保持“诗信往来”。公元809年,他因为办案有功,又被调回长安,任“监察御史”——这是个“纪检官”,权力比“左拾遗”还大。元稹刚上任,就干了件“惊天动地的事”:弹劾剑南东川节度使严砺“贪污受贿”。

严砺是个“硬茬”,背后有宦官撑腰,没人敢惹。但元稹不管这些,亲自去四川调查,收集了严砺贪污的证据,然后直接上报朝廷。皇帝看了证据,不得不把严砺革职,还提拔元稹为“翰林学士”——这可是“皇帝的秘书”,相当于“进入核心领导层”,元稹的仕途终于“冲上云霄”。

可就在他春风得意的时候,又因为“脾气”翻了车。公元810年,元稹出差去东都洛阳,路过华阳县时,当地县令尹楚材想巴结他,设宴招待他,还请了歌女作陪。元稹本来不想去,但尹楚材太热情,他只好去了。结果这事被宦官仇士良知道了——仇士良跟严砺是“老熟人”,一直想报复元稹,于是故意在皇帝面前“添油加醋”,说元稹“出差期间贪图享乐,违反纪律”。

皇帝本来就觉得元稹“太张扬”,听了仇士良的话,立马把元稹贬为“江陵府士曹参军”——从“翰林学士”贬到“地方小官”,相当于从“中央秘书”降到“县城办公室主任”,第二次仕途翻车。更惨的是,这一年他的妻子韦丛还去世了,元稹又痛又气,写下了“曾经沧海难为水”,既是悼念妻子,也是吐槽自己的“倒霉”。

后来元稹又被调回长安几次,每次都是“刚要提拔,就因为得罪人被贬”:比如他跟宰相李逢吉闹矛盾,被贬到同州;他支持唐穆宗改革,又被贬到越州。有人就调侃他:“元才子这仕途,跟‘坐过山车’似的,别人是‘一步一个脚印’,他是‘一步一个坑’。”元稹自己也无奈,在诗里写“谪居犹幸少尘埃,公退何妨纵酒杯”——翻译过来就是“被贬了也挺好,至少能喝酒放松一下”,妥妥的“苦中作乐”。

第五章 深情与遗憾:“曾经沧海”背后的韦丛与薛涛——“元才子”的温柔与纠结

提到元稹的感情,大多数人只会想到“曾经沧海难为水”和“崔莺莺”,但其实他生命中还有两个重要的女人:一个是他的妻子韦丛,一个是唐代着名女诗人薛涛——这两个女人,一个给了他“家的温暖”,一个给了他“灵魂的共鸣”,也让“元才子”的形象更立体。

先说说韦丛。韦丛出身名门,却一点“大小姐脾气”都没有。嫁给元稹的时候,元稹还只是个“穷书生”,没多少钱,韦丛就跟着他过“苦日子”:元稹晚上写文章,她就陪在旁边磨墨;家里没钱买肉,她就自己种菜做饭;元稹被贬官,她也没抱怨,反而安慰他“没关系,我们一起努力”。

元稹后来回忆说,韦丛嫁给他七年,从没穿过“华丽的衣服”,也从没吃过“贵重的食物”,却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有一次,元稹想给她买一支“好点的发簪”,韦丛却说“不如把钱用来买纸笔,你写诗比什么都重要”——这样的妻子,难怪元稹会在她去世后写下“曾经沧海难为水”。

不过韦丛的去世,也成了元稹心中永远的遗憾。公元809年,韦丛因病去世,年仅27岁,当时元稹正在四川办案,没能赶回来见她最后一面。后来元稹每次提到韦丛,都忍不住哭,他在《遣悲怀三首》里写“昔日戏言身后意,今朝都到眼前来。衣裳已施行看尽,针线犹存未忍开”——以前开玩笑说“死后的事”,现在都变成了现实,韦丛的衣服已经送完了,她缝衣服的针线还没敢打开,字里行间全是思念。

韦丛去世后,元稹消沉了很久,直到公元813年,他被贬到越州(今浙江绍兴),遇到了薛涛,才慢慢走出阴影。薛涛比元稹大11岁,是唐代最有名的女诗人之一,曾在成都做过“校书郎”——这是唐代第一个女“校书郎”,相当于“女秘书”,才华可想而知。

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越州的一次诗会上。薛涛写了一首《送友人》,元稹看了之后,当场就说“这首诗写得比男人还好”;元稹也写了一首《寄赠薛涛》,薛涛读完,笑着说“你这诗里的情意,我懂”。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了“诗友”,后来慢慢发展成“恋人”。

薛涛比元稹更懂“官场的无奈”,她知道元稹被贬的委屈,也理解他的才华,两人经常一起写诗吐槽官场,分享心事。元稹在诗里写薛涛“锦江滑腻蛾眉秀,幻出文君与薛涛”——把薛涛比作汉代的卓文君,可见他对薛涛的欣赏;薛涛也写“双栖绿池上,朝暮共飞还”,表达对两人感情的期待。

但这段“姐弟恋”最终还是没能走到一起。公元815年,元稹被调回长安,两人不得不分开。薛涛送他的时候,写了首《送元微之》:“锦江春色逐人来,巫峡清秋万壑哀。莫怪临歧再回首,江山重叠故人稀”——希望他别忘了自己,可元稹回长安后,因为仕途忙碌,加上“门当户对”的观念,再也没去找过薛涛。

薛涛后来隐居在成都浣花溪,再也没谈过恋爱,只是偶尔会拿出元稹写给她的诗,默默流泪。而元稹,虽然没能和薛涛在一起,但也一直记得她,后来还写了《西归绝句十二首》,里面有句“五年江上损容颜,今日春风到武关。两纸京书临水读,小桃花树满商山”——据说“两纸京书”里,就有薛涛写给他的信。

有人说元稹对薛涛“太绝情”,但也有人说,他只是“身不由己”——在唐代,官员娶一个“年长的女诗人”,会被人嘲笑,元稹为了仕途,不得不放弃这段感情。不管怎么说,韦丛和薛涛,都是元稹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她们让“莺莺郎”的形象,不再是“渣男”,而是多了几分“温柔”和“遗憾”。

第六章 诗坛“常青树”:“元白体”如何横扫中唐?——“元才子”的终极成就

如果说元稹的仕途是“过山车”,那他的诗坛地位就是“常青树”——不管他被贬多少次,不管他的感情史多“狗血”,他的诗始终是中唐的“顶流”,而他和白居易一起创立的“元白体”,更是影响了整个唐代诗坛。

“元白体”的核心,就是“通俗易懂,反映现实”。在元稹和白居易之前,唐代诗人写诗,要么追求“辞藻华丽”,比如李商隐的“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虽然美,但普通人看不懂;要么追求“意境深远”,比如王维的“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虽然有意境,但不接地气。而“元白体”偏不,他们写诗就像“说话”,老百姓能听懂,还能引起共鸣。

比如元稹的《田家词》,写农民“牛吒吒,田确确,旱块敲牛蹄趵趵。种得官仓珠颗谷,六十年来兵簇簇,月月食粮车辘辘”——农民辛辛苦苦种的粮食,都被官府拉走了,自己却没饭吃,简单直白,却让人看得心疼。再比如他的《估客乐》,写商人“估客无住着,有利身则行。出门求火伴,入户辞父兄”——商人四处奔波,只为赚钱,生动形象,就像在写身边的人。

“元白体”的火,还因为它“传播快”。唐代没有报纸、网络,但有“歌女”和“说书人”——歌女会把元稹和白居易的诗谱成曲子,在酒楼、茶馆里唱;说书人会把他们的诗编成故事,在街头巷尾讲。比如元稹的《莺莺传》,就是先写成小说,再被歌女谱成曲子,最后变成“街头流行歌”,连小孩都会唱“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

当时的文人对“元白体”的评价也很高。比如唐代诗人李肇在《唐国史补》里说:“元和以后,诗体大变,元稹、白居易尚其易,天下称之曰‘元白体’”——意思是“元和年间以后,诗的风格变了,元稹和白居易喜欢写通俗易懂的诗,全天下都叫这种诗‘元白体’”。就连后来的宋代诗人苏轼,都模仿过“元白体”,写了不少通俗易懂的诗。

元稹的诗不仅“接地气”,还很“有技巧”。比如他的《离思五首·其四》:“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这四句诗,用“沧海”“巫山云”比喻韦丛,既形象又深情,还成了千古名句,直到现在,还有人用“曾经沧海难为水”来表达“对爱情的专一”。

再比如他的《连昌宫词》,这是一首长篇叙事诗,写的是连昌宫从“繁华”到“破败”的过程,既反映了安史之乱后的社会现状,又讽刺了唐玄宗的“昏庸”。这首诗一出来,就被人称为“中唐叙事诗的巅峰”,甚至有人说它“比白居易的《长恨歌》还深刻”。

除了写诗,元稹在“文学理论”上也有贡献。他写了《乐府古题序》,提出“乐府诗要反映现实,不能只写古代的事,还要写现在的事”,这成了“新乐府运动”的理论基础。白居易后来也说,自己的“新乐府诗”,很多都是受了元稹的启发。

公元831年,元稹在武昌去世,享年53岁。他去世后,白居易非常伤心,亲自为他写了墓志铭,还在墓志铭里说:“微之(元稹字)与予,始于长安,止于武昌,其间交往二十余年,无一日不相忆”——两人的友谊,直到元稹去世都没断。

元稹的一生,有“学霸”的逆袭,有“顶流”的辉煌,有“爱情”的甜蜜与遗憾,有“仕途”的起伏与无奈,但最终,他还是以“元才子”的身份,被永远记住。他的诗,就像中唐的一面镜子,照出了老百姓的疾苦,照出了文人的理想,也照出了一个真实、鲜活、有点“显眼包”的元稹——这大概就是“元才子”最厉害的地方:不管过了多久,只要有人读他的诗,就会想起那个“又有才、又有故事”的中唐才子。

第七章 千年回响:“元才子”为何被记住?——从唐代到现在的“网红体质”

元稹去世后,不仅没被人忘记,反而成了“千年网红”——他的诗被收录进《全唐诗》,他的故事被改编成戏曲、小说,甚至到了现在,还有人在讨论他的“感情史”,模仿他的“元白体”写诗。那么,“元才子”为什么能被记住千年?

首先,是他的“才华”。元稹的诗,既有“深情”,又有“现实”,既能让人哭,又能让人笑。比如“曾经沧海难为水”,能让人感受到爱情的美好与遗憾;“牛吒吒,田确确”,能让人感受到老百姓的疾苦。这种“能打动人心”的才华,不管过了多久,都不会过时。

其次,是他的“真实”。元稹不是“完美的圣人”,他有“缺点”:他为了仕途放弃崔莺莺,有点“现实”;他说话太直,得罪人,有点“冲动”;他的感情史复杂,有点“纠结”。但正是这些“缺点”,让他变得“真实”——他就像我们身边的人,有优点,有缺点,有开心,有烦恼。这种“真实感”,比“完美圣人”更让人喜欢。

最后,是他的“影响力”。他和白居易创立的“元白体”,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诗人;他的《莺莺传》,成了中国古代爱情小说的“鼻祖”,后来的《西厢记》就是根据《莺莺传》改编的;他的“敢说真话”,也成了后世文人的“榜样”——很多文人都像他一样,用文章反映现实,为老百姓发声。

现在,如果你去搜“元稹”,会发现有很多人在讨论他:有人喜欢他的诗,说“曾经沧海难为水,写尽了爱情的极致”;有人讨论他的感情史,说“莺莺郎虽然有点渣,但也很深情”;还有人模仿他的“元白体”,写现代版的“现实诗”。不得不说,“元才子”的“网红体质”,真是千年不变。

其实,元稹的一生,就像一首“元白体”诗——通俗易懂,却又意味深长。他告诉我们:才华能改变命运,但脾气要学会收敛;爱情很美好,但也要面对现实;仕途有起伏,但不能放弃理想。或许,这就是“元才子”能被记住千年的原因——他的故事,不仅是中唐的一段历史,更是每个人都能从中看到自己的“人生缩影”。

如果你去洛阳,还能看到“元稹故居”;如果你去绍兴,还能听到关于他和薛涛的传说;如果你翻开《全唐诗》,还能读到他的诗。那个中唐的“显眼包”才子,虽然已经去世千年,但他的诗,他的故事,还在继续影响着我们——这大概就是“文人不朽”的真正意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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