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过日子,不能光低头瞅着脚底下那三寸地,也得时不时抬头看看天,琢磨琢磨明天是晴是雨。做生意更是这个理儿。你光盯着这个月的报表、下个季度的KPI,就像开车只盯着引擎盖,跑得再稳,也容易错过出口,甚至一头扎进死胡同。
SUDU干到今天,业务上了轨道,团队也成熟了。月度经营会开得跟钟表一样准点,数据报表越来越精细,大家各司其职,公司运转得那叫一个顺溜。可我这心里头,老隐隐觉得不踏实。这种感觉,就像一场长跑,前半程拼命冲刺,终于跑进了第一梯队,可以喘口气、跟着跑了,但一抬头,发现前面的路况变了,可能出现岔路,可能需要换鞋,甚至比赛规则都可能要改。
我担心,咱们这帮老兄弟,包括我自己,在成功的路径上依赖太久,会形成“肌肉记忆”,光顾着在熟悉的道路上优化步频,却忘了抬头看路,看看方向对不对,有没有新的路可以走。
琢磨了小半个月,我做了个决定:开个会,但不开那种讨论具体业务的会。要开个“务虚会”,主题就叫——猜想未来。
通知发下去,核心班子都有点懵。刘春宇跑来问我:“汪总,是不是下季度目标压力大了?咱们抓紧落实就行,开务虚会是不是有点……?” 连钟旭都推着眼镜问:“汪总,是需要讨论技术中台下一步的优化方向吗?”
我摇摇头,卖了个关子:“都不是。这次开会,不准带报表,不准谈KPI,就带脑子,和……想象力。”
开会那天,我特意把地点从死板的会议室,换到了公司新搞的那个带落地窗、有懒人沙发的“创意空间”。大家端着咖啡,歪七扭八地坐着,气氛倒是轻松了,但眼神里都透着疑惑:老板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我没绕弯子,开门见山,在白板上写了两个大字:未来。下面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兄弟们,”我环视一圈,“咱们SUDU,算是过了求生存的阶段了。现在好比是船开进了相对平静的海域,水粮充足,船员得力。但咱们不能光满足于在已知的海图上航行啊。今天这个会,咱不总结过去,也不布置任务,就干一件事——瞎猜!”
下面一阵轻笑,气氛活络了点。
“猜啥呢?”我走到白板前,“就猜猜,三五年后,咱们这服装生意,会变成啥鬼样子?哪些新玩意儿,会像当年的智能手机干掉功能机一样,把咱们现在的玩法给颠覆了?”
我抛出了几个关键词,像扔下几颗石子,想看看能激起什么水花:
“5G”。我看着负责内容的吴永浪:“永浪,你说,现在看直播,偶尔还卡一下。要是网速快得跟闪电似的,一点延迟都没有,那直播会变成啥样?是不是就跟和人面对面聊天一样真了?那时候,直播卖货还能是现在这样吆喝吗?会不会变成‘沉浸式穿搭体验’?消费者在家里就能360度看衣服细节,甚至能虚拟摸到面料质感?”
吴永浪眼睛一亮,坐直了身子:“汪总,您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那就不叫直播了,那叫‘线上时装秀’!对内容的要求更高了,得有好剧本,有好场景,简直就是拍微电影!”
“AI,人工智能。”我转向管运营的刘春宇和管客服的周红梅:“春宇,红梅,你们想,要是有个AI机器人,比咱们还了解每个客户的喜好。她昨天刚看了个韩剧,AI立马就能根据她的身材、肤色、过往购买记录,给她推荐一套‘韩剧女主同款风格’的搭配,甚至能合成她的头像试穿效果图,精准推送。那还要咱们这么费劲做用户分层、搞营销活动吗?营销会不会变成‘千人千面’的私人定制?”
刘春宇摸着下巴:“那咱们的营销策略就得彻底变了,得从‘广撒网’变成‘精准垂钓’,甚至是被动‘等鱼上钩’。”周红梅接话:“客服也是,简单问题AI全搞定,咱们的客服得转型成‘时尚顾问’,处理更复杂的情感沟通了。”
“物联网,IOT。”我又看向管供应链的云飞和管IT的钟旭:“云飞,钟旭,你们脑洞再大点。要是每件衣服都带个小小的芯片,就像身份证一样。从生产线下来,到进仓库,到被买走,甚至穿在身上,数据都能追踪。洗了多少次,穿着去了哪些地方(经用户授权),喜欢怎么搭配…… 这些数据回流到咱们云平台。那咱们供应链预测会准成啥样?设计新款还能靠猜吗?那不就是看着数据‘抄答案’吗?”
云飞倒吸一口凉气:“那库存管理就神了!绝对不怕压货了!” 钟旭更是兴奋地推眼镜:“汪总,这个从技术上看,完全可行!这就是万物互联啊!咱们的‘技术中台’就得升级成‘AIoT中台’了!”
我趁热打铁,又抛出几个更“玄”的猜想:
“你们说,将来会不会有‘3D人体扫描仓’,像拍CT一样,站进去一秒,身材数据全搞定,网上买衣服永远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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