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骑东进破连城,明镜高悬照征程
赤岩隘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仍弥漫着焦土与血腥的气息。申屠明独自立于隘口最高处的了望台,远眺着西面层峦叠嶂的群山。夕阳的余晖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映在斑驳的城墙上。从他此刻站立之处,到那座象征着南疆至高权力的曜日王城,其间还横亘着二十七座大小城池关隘,遍布险山恶水,最近的三大要塞分别是扼守赤水渡口的澜沧城、控制西线粮道的青禾原,以及地势险要的断云关。
传各营主将,大帐议事。申屠明转身,声音沉稳有力。
临时帅帐内,新制的巨型沙盘上,西线地形一览无余。众将肃立,目光齐聚沙盘前那位年轻的统帅。
即日起,兵分三路东进。申屠明手持长鞭,在沙盘上划出三条进军路线,左路军,由石坚将军率磐石营一万五千人,沿赤水南岸推进,首取澜沧城。中路军,我亲率雪狼军主力三万,直取青禾原。右路军,命新整编的赤岩营校尉荆云,率部一万,迂回北上,夺取断云关。
他环视帐下众将,继续道:各军需谨记:凡克一城,必先安民;凡降一卒,必先抚心。我军所向,非为屠戮,乃为光复。
经过连番征战,申屠明麾下已拥兵六万,其中两万是经过整编的降卒。这些降卒被打散重组,由老兵带领,形成了新的战斗力。
首战澜沧城:智取水陆要冲
澜沧城坐落于赤水拐弯处,三面环水,一面靠山,是控制水陆要冲的重镇。守将申屠烈,正是申屠明的堂兄。
三日后,左路军兵临城下。石坚依照申屠明事先嘱咐,并不急于攻城,而是先命人在城外高地扎营,同时派出使者往城中送信。
城头之上,申屠烈接到军报,快步登上城楼。望着城外严整的军阵,他的脸色变得异常复杂。那面绣着雪狼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阵前那个挺拔的身影更是熟悉得令他心痛。
开城门,我要与明弟一叙。申屠烈沉声道,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城门缓缓开启,申屠烈单骑出城,在护城河前勒马。对岸,申屠明同样独自策马而来。
烈兄,别来无恙。申屠明在马上拱手,声音清朗。
申屠烈凝视着这个自幼一起长大的堂弟,良久方道:明弟,你当真要助外人对付自家人?带着这些...这些联军,来攻打我们自己的城池?
烈兄以为,引异族入寇、荼毒南疆的母亲,还能代表赫连氏吗?申屠明目光如炬,我今日来,是要收复故土,拯救南疆百姓于水火。烈兄可还记得,去年澜沧城大旱,母亲不但不开仓赈济,反而加征赋税,致使饿殍遍野?
申屠烈闻言,面色微变,却仍强自争辩:那...那都是不得已...
不得已?申屠明打断他,那用童男童女献祭异族,也是不得已?任由腐化蔓延,将活人变成行尸走肉,也是不得已?
就在二人对话之际,赤水之上忽闻战鼓震天。但见江面上,数十艘经过改装的渔船悄然出现,船上满载精锐士卒,趁守军注意力被吸引,已然逼近水门。这是申屠明事先安排好的奇兵,由熟悉水性的当地渔民引导,悄无声息地绕到了城池侧翼。
与此同时,城东密林中杀声四起。原来荆云早已分兵潜行至东门外密林,只待信号。
申屠烈措手不及,三面受敌。眼见水门将破,他长叹一声,手中长剑落地:开城...投降。
此战,申屠明以声东击西之策,半日便取下了澜沧城。入城后,他立即下令:全军严守纪律,不得扰民,违令者斩!开仓放粮,赈济贫苦!
城中百姓起初躲在家中,透过门缝偷看。只见这支纪律严明,与传言中截然不同。更令人惊讶的是,申屠明亲自在城中央广场设立粥棚,救济贫民。
老渔夫陈伯颤巍巍地接过热粥,不敢相信地问:将军...这粮食,真的不要钱?
申屠明亲自为他添粥,温言道:老人家,这些本就是取自民间的粮食,如今物归原主而已。
治理澜沧:新政安民
拿下澜沧城后,申屠明在此停留了整整十日。他白天处理军务,夜晚则与城中长者座谈,了解民生疾苦。
即日起,免除澜沧城本年赋税。他在城主府对众官员宣布,开仓借贷粮种,助百姓恢复生产。既往不咎,凡愿继续为官者,经过考核后可留任。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原以为必死无疑的降官们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申屠明又道:但有一事必须严办:立即释放所有被关押的异见之士,严查以往冤情,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皆从轻发落,要避免冤狱事件。
在他的主持下,澜沧城很快恢复了秩序。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许多原本对联军心存疑虑的百姓,开始主动为军队提供帮助。年轻人纷纷要求参军,城中铁匠铺日夜不停地为军队打造兵器。
再克青禾原:攻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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