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把竹编院子的阴影驱散,张导就带着剧组团队浩浩荡荡地来了。摄像机、灯光架、收音设备摆满了院子角落,几个工作人员正忙着调试机器,院子里一下子热闹得像赶集市。
“孙总,王爷爷,各位老师早!”张导一边指挥工作人员布置场景,一边笑着打招呼,“今天咱们拍第一幕,就拍你们刚学竹编时遇到困难的场景,得把那种又着急又不服输的劲儿表现出来。”
孙晓早就把大家召集好了,周阳、沈乐乐、赵磊穿着简单的棉质上衣,看着剧组的设备,脸上又兴奋又紧张。“张导,我们都准备好了,就是第一次拍戏,要是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您多指点。”孙晓笑着说。
王爷爷坐在石桌旁,手里拿着竹篾慢悠悠地打磨,笑着说:“张导放心,孩子们都是实打实地学过,不用刻意演,把当时的样子摆出来就行。”
张导点点头,开始给大家说戏:“周阳,你这幕戏要表现出懊恼和挫败感,就是你当初扔竹篾的样子,记得眼神要带点委屈又有点不服气;乐乐,你就演自己偷偷抹眼泪的场景,不用太夸张,真实就好;赵磊,你负责表现出憨厚和坚持,哪怕编不好也不放弃,继续劈竹篾就行。”
“好,我记住了!”三人齐声答应,各自在心里琢磨着戏份。
第一场戏拍的是周阳编缠枝莲纹屡屡失败的场景。周阳拿着竹篾坐在石凳上,按照剧本要求,编到一半故意“啪”地折断竹篾,然后懊恼地拍了下桌子,眉头紧锁,嘴里嘟囔着:“怎么又断了!我怎么这么没用!”
可他刚说完,张导就喊了停:“周阳,情绪再饱满一点!你当时是又沮丧又不甘心,不是单纯的生气。再来一次,眼神里要带点红血丝,声音有点哽咽的感觉。”
周阳点点头,深吸一口气,重新拿起竹篾。这次他故意放慢动作,编到关键处,手指微微颤抖,竹篾再次断裂。他猛地把竹篾扔在桌上,双手抓了抓头发,眼圈瞬间红了,声音带着点委屈:“学了这么久还是不行,我到底是不是学竹编的料啊……”
“完美!”张导笑着喊停,“就是这种感觉!接下来拍乐乐的戏,周阳你保持这个状态,坐在旁边就行。”
沈乐乐站在一旁,看着周阳的样子,想起了自己当初学编结的场景,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她拿着竹篾坐在角落里,编了拆、拆了编,最后把竹篾放在腿上,肩膀微微颤抖,用手背偷偷抹了抹眼泪,声音小小的:“怎么就是记不住步骤呢……是不是我太笨了……”
这次张导没喊停,摄像机一直对着她拍。直到她抬起头,看到王爷爷走过来,才停下拍摄。“乐乐,演得太真实了!”张导忍不住赞叹,“眼泪收放自如,情绪很到位。”
沈乐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擦了擦眼角:“其实就是想起了当初自己学编结的样子,一下子就代入进去了。”
接下来拍赵磊的戏就顺利多了。赵磊拿着砍刀劈竹篾,动作沉稳有力,哪怕看到周阳和乐乐都在沮丧,他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然后继续低头劈竹篾,嘴里还小声念叨着:“没关心,慢慢练,总会学会的。”他憨厚的样子完全不用刻意表演,张导一次就过了。
拍摄进行到中午,张奶奶和李爷爷端着饭菜走进院子:“孩子们,剧组的老师们,都过来吃饭了!”饭菜的香味飘过来,大家顿时觉得饿了,纷纷围到石桌旁。
剧组的工作人员看着桌上的家常菜,忍不住赞叹:“这菜也太香了!看着就有食欲。”
“都是院子里自己种的青菜,还有自家养的鸡,放心吃!”张奶奶笑着给大家盛饭,“你们拍戏辛苦,多吃点。”
吃饭的时候,周阳忍不住问张导:“张导,我们刚才演得真的还行吗?我总觉得有点别扭。”
“挺不错的!”张导夹了一筷子青菜,“你们最大的优势就是真实,不用刻意装腔作势,观众就喜欢看这种接地气的场景。尤其是乐乐,刚才抹眼泪的戏,我看了都有点心疼。”
孙晓笑着说:“其实这些都是他们真实经历过的,所以演起来才这么自然。王爷爷,接下来该您的戏了,您紧张吗?”
王爷爷放下碗筷,喝了口茶:“有什么好紧张的,就跟平时教孩子们手艺一样就行。我就给他们讲讲我年轻时学竹编的故事,真实说就行。”
下午拍王爷爷指导大家的戏。王爷爷拿着竹篾坐在石桌旁,周阳、沈乐乐、赵磊围在他身边。按照剧本,王爷爷要给他们讲自己年轻时学竹编的经历,然后手把手教他们编结。
“我十四岁学竹编,师父说我笨,说我不是吃这碗饭的,”王爷爷慢悠悠地开口,眼神里带着回忆,“那时候我每天比别人多练两个小时,别人休息我还在琢磨编结技巧,手上的伤就没断过,可我就是不服输,想着别人能学会,我也能。”
他拿起一根竹篾,手把手教周阳编缠枝莲纹:“你看,手腕要放松,力道要匀,跟着节奏来,一挑二压三穿线,四绕五收六拉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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