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客套两句告辞,何大清又开口了。
“按理说您来了,我不管饭也该给您报销路费。
可我家那口子管我,就跟您管傻柱似的,一分钱都不让我揣身上。
对不住了,您这当儿媳妇的头一回来看我,反倒让您破费了。”
秦淮茹脸上发烫,尴尬道:“我手头确实紧,这路费还是借的呢。
要不然头回登门,怎么也得给您带点礼……”
何大清摆摆手:“算了,咱们都是身不由己,谁也甭怪谁。
您赶紧回吧,再耽搁天就黑了。”
何大清直接赶人,饶是秦淮茹脸皮再厚,这会儿也有些挂不住了。
“您多保重,我先回去了,等以后有空,我再带傻柱来看您。”
何大清淡淡一笑,点点头没说话。
秦淮茹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她一走,院里的白大妈就出来道:“要是惦记那傻小子,就回去看看,别总说我不让,别啥事都赖我头上。”
何大清咧嘴一笑:“不回,这儿清净,回去闹心,反正饿不死,随他们折腾。”
天擦黑时,秦淮茹才到家,刚进院门,就听见傻柱在前院逗何飞彪玩。
何飞彪没事就爱往前院跑,去找干爹林真家的几个孩子玩。
傻柱不好意思直接去后院找儿子,每次见何飞彪一个人往前院跑,就乐呵呵地跟过去,顺便找林真唠嗑。
正聊着,见秦淮茹一脸不高兴地回来,傻柱立马不逗孩子了。
阎解成打趣道:“赶紧回去吧,一会儿有你受的。”
林真笑道:“别连饭都不让吃就行。”
傻柱撇嘴:“不让吃就不吃呗,饿一顿能咋的。”
原来中午贾张氏做饭时,就没让傻柱上桌。
这会儿傻柱也来了脾气,干脆破罐子破摔。
刚回屋坐下,秦淮茹就推门进来了。
“见着老头子了?”
傻柱懒洋洋地问。
“嗯,他说那边没法给你安排工作,咱们这日子还得紧巴巴地过。”
“唉,要我说就听街道办赵主任的,歇个一年半载的,等干件让人刮目相看的好事,说不定就有单位破例要我。
现在像无头苍蝇似的乱撞,纯属白费劲。”
“你说得轻巧,吃啥喝啥?年关将近,冉秋叶老师又来催学费,难道明年让棒梗辍学?”
傻柱无奈:“那我能有啥办法?你之前不是攒了钱吗?我这一个月顶多花三块,钱都哪儿去了?最近也没啥大事要花钱吧?”
“早零零碎碎用完了,骗你干啥?你想想法子吧,要不找后院玉华商量,先把以前给飞彪的抚养费借来应急,等你有工作了再还。
现在只有这条路了,找别人借,谁肯借给咱?”
秦淮茹没提刘光天坑钱的事。
其实傻柱现在没工作,真要硬去要也能要回来。
但她真正惦记的,是傻柱以前给何飞彪的抚养费,那才是大头。
她觉得刘玉华肯定有钱。
刘玉华确实宽裕,自己是二级钳工,月工资38块6。
父亲刘成是四级钳工,月入五十多,就她一个闺女,每月还贴补她三十块。
算下来,刘玉华月收入快赶上七级锻工刘海中了。
她就养一个儿子,聋老太太还有街道补贴,不用她操心。
秦淮茹盘算着,刘玉华肯定不在乎那点抚养费,甚至可能因为讨厌傻柱,干脆把钱退了撇清关系。
这些天她一直琢磨怎么让傻柱去要回抚养费。
既能捞一笔,又能彻底断了傻柱和何飞彪的父子情,让傻柱的心思全扑在她孩子身上,房子也留给她孩子。
秦淮茹这算盘打得响,却忘了傻柱最好面子。
最近贾家五口对傻柱的态度,早让他脸上挂不住了。
平日里,傻柱只有在见到儿子飞彪时才会露出笑容,一回到中院就沉默寡言。
此刻听秦淮茹这么说,傻柱再糊涂也明白她是想让自己去后院找刘玉华讨要抚养费。
他立刻摇头道:淮茹,林真之前提醒过我,人在低谷时不能乱折腾,咱们最近安分些吧,别让我去后院闹了。”
秦淮茹眉头一皱:你听林真的还是听我的?他当然向着刘玉华,我们才是一家人!
傻柱撇嘴道:我听我自己的总行吧?棒梗他们见我就翻白眼,飞彪好不容易肯叫我爸爸,给出去的钱我没脸再要回来!
傻柱的反应出乎秦淮茹意料。
她原以为傻柱会乖乖听话,直接去后院找刘玉华。
以刘玉华的暴脾气,必定会把钱甩出来彻底断绝关系,这样她的计划就得逞了。
可她低估了这段时间贾家对傻柱的伤害。
傻柱不怕吃苦受累,甚至不怕倾家荡产,唯独受不了在晚辈面前丢面子。
贾张氏整天咒骂他还能忍,但棒梗三兄妹把他当仇人看,实在让他难以承受。
特别是和亲儿子何飞彪的亲近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三个地下。
在原剧情里,虽然傻柱和棒梗也有过八年冷战,但之前棒梗总围着他转,叫得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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