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不乐意带傻柱,但林真发了话,也不好再推辞。
“林真,你非要带着傻柱干啥?”
“嗨,他想去就让他跟着呗,还能搭把手。
反正他现在是闲人一个,也不用天天忙着找活计。”
次日拂晓时分,三人便出发了。
林真和阎埠贵骑着自行车,傻柱蹬着三轮车。
渔具、网兜、午饭和热水都放在三轮上,还盖了块布遮挡。
天光大亮时,秦淮茹起床后照例先到傻柱屋里。
昨晚睡着也没见他回来,本想告诉他周日不用找活,把家里收拾收拾。
推门一看,人不在。
秦淮茹以为他又去找活计,心里还有些感动,默默帮他收拾了屋子。
入夜后,秦淮茹特意没睡,想等傻柱回来好好谈谈。
盼着他别自暴自弃,哪怕找个不体面的活计补贴家用也好。
等到夜里十点多,婆婆和孩子都睡了,才听见前院传来傻柱的笑声。
“今儿可是这两年最痛快的一天!啥都不想的日子就是舒坦,往后我就这么着了!”
林真笑道:“行了,是你自己要跟去的,可别让你家那位怪我们。”
阎埠贵也接话:“渔具鱼饵都是我们出的,你就出了把力气。
说好只管饭不分鱼,可别说我抠门。
要是让你家知道你跟我们去钓鱼,非得埋怨我不可。”
“嗐!没事儿没事儿,我懂!”
傻柱转身要回中院,却看见秦淮茹冷着脸站在穿堂门口。
林真和阎埠贵正在分鱼,见状立刻噤声,冲傻柱使眼色。
三轮车里堆满了渔获,都快赶上半个鱼摊了。
秦淮茹望着那些鱼,心里泛起阵阵酸楚。
傻柱被狠狠瞪了一眼,只得灰溜溜转身回家。
他叹着气,垂头丧气进了屋。
阎埠贵向来抠门,哪会大方分鱼给傻柱?换作平时,傻柱跟着林真混一天,多少能捞几条小鱼。
可这次不行——这家伙纯粹是躲清闲去的,难道要把鱼送给贾家?做梦!
林真钓的鱼虽多,分给刘玉华、壹大妈和刘婶几家后,自己剩的都不够吃,一片鱼鳞也别想进贾家门。
第二天周一。
傻柱本以为秦淮茹会拿昨天跟林真、阎埠贵出去玩的事说道。
谁知她只是冷着脸递来一毛钱,催他去找工作,别的只字不提。
晚上回来,连贾张氏都没闹腾。
日子一天天过去。
转眼到了腊月十五,离过年只剩半个月。
傻柱的工作依然没着落。
周日清晨,秦淮茹推开傻柱的房门。
“家里没钱了,我的积蓄全贴给你了。
棒梗秋天的学费到现在还欠着,过年冉老师肯定上门催。
你要实在找不到活儿,不如去保城找你爸,看他能不能安排。”
傻柱眉头紧锁:“不去!我出狱这么久他都不露面,我凭什么找他?”
“不去怎么找工作?难道一直混吃等死?”
“爱咋咋地!这日子过得憋屈,名义上跟你结婚,实际你们全家除了你,见我就翻白眼。
我懒得再折腾了,丢不起这人!”
傻柱突然摆烂不是一时冲动。
这些天,周围人的态度早让他心凉——聋老太太、何雨水、壹大妈都暗示他别瞎忙活。
就连找林真诉苦,也只换来一句:“有这闲工夫不如回家睡觉!”
如今秦淮茹一提保城,他索性往床上一瘫,死活不动弹。
秦淮茹冷笑:“行,你不去我去!我是贾家媳妇,也是何家的人,倒要问问他老了回不回四合院,认不认你这儿子!”
傻柱撇嘴:“不是说没钱吗?哪来的车票钱?要去赶紧,别误了回来的班车。”
秦淮茹回家收拾一番,真奔长途车站去了。
傻柱找不到工作,她只能另想办法。
先找何大清碰运气,若不行再逼傻柱去后院闹。
闹来钱最好,闹不来也得搅黄他们父子关系,绝不能让房子落到后院手里!
打着如意算盘,秦淮茹登上开往保城的汽车。
何大清的地址,她早从何雨水那儿套出来了。
下午两点,秦淮茹找到正在门口晒太阳听收音机的何大清。
何大清一抬眼,心里咯噔一下:
‘雨水前些天来信说柱子被开除,工作没着落。
这女人突然跑来,打的什么算盘?’
何大清虽久居外地,但与女儿雨水常有书信往来,对四合院的近况了如指掌。
在他眼里,傻柱娶谁都无所谓,只要日子能过就行。
反正已有儿子传宗接代,守着老宅混日子足矣。
至于工作?找不着就找不着吧,饿不死人就得。
哟!稀客啊!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何大清懒洋洋起身,眼皮半耷拉着,活像没睡醒。
秦淮茹堆着笑脸道:您这话说的,折煞我了。
今儿来是有事相求。”
您可高看我了,我这逃荒在外的糟老头子,能帮上什么忙?
秦淮茹笑容僵了僵:我和傻柱结婚的事,您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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