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管您用不用票,两年多的车最多62,不卖就算了!”
“90!”
“就62!”
正当两人讨价还价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吆喝:
“嘿!这不是傻柱吗?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傻柱一回头,顿时推着自行车就跑,师傅,今儿这车不卖了,碰上对头了,改天再说!
他慌不择路地逃窜,身后那人穷追不舍。
追他的不是旁人,正是当年一起蹲号子的刘老二。
看守所里关的都是刑期不超过一年的犯人。
判得更重的都送监狱去了。
刘老二、张麻子和老冯头这帮人比傻柱早进去好几个月。
所以傻柱还没放出来时,这些人就陆续出去了。
可他们都不是安分守己的主儿。
出来后又干起了投机倒把的勾当。
不是倒腾粮票工业券,就是倒卖限购的日用品。
成天在街上游手好闲。
这不就撞见了傻柱。
傻柱一见是刘老二,脑袋的一声,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心想这丧门星怎么又来了,可千万不能跟他纠缠!
喂!傻柱,你不是要卖车吗?我要了,价钱随你开,跑什么跑啊?
少吹牛!我要一百块你给得起吗?别追了,看见你就晦气!
操!一百就一百,我给!别跑了!咱俩都出来了, 都不计较了,你还记什么仇啊!冤家宜解不宜结!
吱——
傻柱猛地刹住车,扭头问道:真给一百?
唰啦!
刘老二掏出十张崭新的大团结,在傻柱眼前晃了晃,咧嘴笑道:傻柱,混得这么惨?都沦落到卖自行车了?
傻柱冷哼道:关你屁事!老子有正经工作,不像你们这些街溜子。
刚出来还没发工资罢了。
先说好,钱货两清,概不反悔!
刘老二嘿嘿一笑,放心,我就是想交你这个朋友。
就算买堆废铁回去,也绝不找你麻烦。”
傻柱冷笑一声,伸手就要拿钱。
刘老二却把手一缩,躲开了,钱可以给你,不过得帮我引荐个人。”
老易提过的那个能人,你们院的工程师林真。”
林真?
傻柱眉头一皱,像看瘟神似的盯着刘老二。
你找他干啥?
没啥,就是想认识认识。
以前听老易把他夸得天花乱坠,出来后我特意打听了下,发现跟他还有点渊源。
直接去找吧,人家工程师肯定不理我。”
傻柱冷笑道:得了吧!我虽然不待见林真,但也不会把他往火坑里推。
你不说实话,这闲事我不管。
车不卖了,我推修车铺去!
说着就要走,刘老二赶紧拦住。
别别别!实话跟你说吧,我直接找他也行,就怕他戒心太重。
他不是娄半城的女婿吗?解放前我给娄半城干过活,论辈分他媳妇晓娥还得叫我声二叔呢,这就是故人相认。”
哦——
傻柱将信将疑,当真?
“千真万确!娄家的事我比你清楚多了,解放前我就在轧钢厂干活,娄家是大东家,后来娄老爷二话不说把厂子捐给了国家。
我那时候年轻气盛,看不惯他这么大方,一赌气就撂挑子不干了——现在想想真是糊涂,这些年我可算想明白了!”
傻柱瞪大眼睛:“这事儿我倒是听说过,娄家捐完厂子后,好些生意伙伴都跟他断了往来。
诶?那些人不是都跑国外去了吗?你怎么没跟着走?”
“嗐!人家资本家才有门路出国,我就是个跑腿打杂的,哪配跟着去啊?后来就在街上混日子,跟老冯头、张麻子他们成了一路人。”
“哟,没想到你还有这些故事,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刘老二叹了口气:“好汉不提当年勇。
咱还是说正事,其实我直接去找林真也行,或者跟着娄家以前的佣人王妈一起去。
可你也知道,他们现在身份敏感,最忌讳别人提起旧事。
这不正好遇见你了,就想请你帮着引荐引荐。”
傻柱皱眉道:“就算你认了这门亲,人家能帮你什么?难不成还指望他给你养老送终?”
刘老二苦笑道:“傻柱兄弟,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想重新做人。
谁天生愿意当混混啊?可我前科累累,根本没人肯给我机会。
要是林真能帮我牵个线,哪怕让我回轧钢厂扫厕所,我都把他当再生父母供着!”
这番话听得傻柱心头一热。
他本就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再看刘老二两鬓斑白的模样,更是不忍拒绝。
刘老二趁热打铁道:“虽说咱俩在拘留所闹过不愉快,可要不是那回事,你还被易中海蒙在鼓里呢,对不对?我不图你报答,就求你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这要求不过分吧?”
傻柱咂了咂嘴:“要真是这样倒不算过分。
可这也太巧了,你突然冒出来,我总觉得不踏实。”
“唉,无巧不成书嘛。
我这些天一直在附近转悠,找不到活计,不得天天上街碰运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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