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则奇点的光芒在星空中织成巨网,银色种子喷薄的法则光流如藤蔓般缠绕,每道光流触及的时空都泛起涟漪。孩子站在光舟船头,法则徽章在胸前发烫,与种子的震动频率共振出细微的嗡鸣。他忽然发现,那些看似无序的光流实则暗藏规律——它们沿着创世之初的“第一缕因果线”延伸,像血管般连接着宇宙的每个角落。
“这是‘法则血脉’。”星瞳的神识顺着光流游走,指尖掠过的虚空浮现出透明的脉络图,“每个时空的法则都不是孤立的,它们通过这些血脉共享本源。”她的星纹斗篷突然展开,星子缀成的流苏与光流缠绕,流苏末端的符文开始翻译光流中的信息:“警告:法则血脉出现锈蚀,源头指向‘遗忘之渊’。”
阿砚的诚澈剑在这时发出锐利的剑鸣,剑身上的星龙虚影腾空而起,在光流间穿梭。“锈蚀的地方,法则正在僵化。”他指向光流中段一处暗淡的节点,那里的光流不再流动,凝结成灰黑色的晶体,“你看,连星龙都无法穿透。”星龙撞击晶体的瞬间,碎片四溅,落在光舟甲板上,竟化作细小的锁链,链环上刻着“禁止改变”的古老符文。
阿桃的手镯弹出全息投影,显示出遗忘之渊的位置——那是宇宙边缘的一片虚无,所有被彻底遗忘的法则都沉淀在那里,形成了一个不断扩大的“法则坟墓”。“锈蚀是从那里蔓延的。”她转动手镯放大投影,深渊边缘漂浮着无数破碎的法则碎片:有失去温度的“情感法则”残片,有停止生长的“生命法则”断枝,还有最触目惊心的——一块刻着音之法则符文的晶体,表面布满了人为凿刻的“修正痕”。
光舟驶入法则血脉的锈蚀段时,周围的时空开始扭曲。他们看见被僵化法则统治的世界:一个科技高度发达的星球,居民们每天按精确到秒的时间表生活,连呼吸频率都被法则规定,孩童的笑声因“不符合声波标准”被禁止;一个魔法世界,巫师们用“绝对咒语”锁死了所有魔法的可能性,火焰只能燃烧不能取暖,水流只能流动不能映照;一个原始部落,萨满用“祖传法则”禁止族人探索森林之外的土地,认为所有未知都是“法则的异端”。
“这些法则正在变成牢笼。”孩子的法则徽章突然迸出强光,将一艘悬浮在锈蚀段的青铜方舟照得通体透亮。方舟的甲板上,无数穿着白袍的“法则守墓人”正在用锁链捆绑挣扎的光流,他们的面具上刻着与主调音器相同的符文——“唯有绝对秩序,方能永恒和谐”。
星瞳的神识穿透方舟,看见舱内堆满了法则卷轴,卷轴上的文字正在被强行涂改。“他们在篡改本源法则。”她的声音带着愤怒,星纹斗篷的星子突然射出光束,击碎了守墓人的面具,“这些人根本不是守护法则,是在贩卖秩序!”面具下的面容暴露时,众人皆是一惊——他们与各个时空的“律法官”“秩序守护者”长得一模一样,只是眼神更加空洞。
阿砚的诚澈剑突然化作万千光刃,斩断了捆绑光流的锁链。“他们是‘法则寄生虫’。”光刃切割锁链的火花中,他看清了守墓人的本质——他们没有自己的法则频率,只能靠吸食其他时空的法则能量存活,“锈蚀就是他们的排泄物,用来固化法则,方便他们收割能量。”被解放的光流立刻化作金色的雨,落在光舟上,甲板上的锁链瞬间消融。
阿桃的手镯在这时发出急促的警报,投影显示遗忘之渊的锈蚀正在加速扩散,已经吞噬了三条次要法则血脉。“必须找到他们的‘母巢’。”她的手镯弹出方舟的结构图,核心舱的位置标着一个黑色漩涡,“那里有个‘法则压榨机’,正在将鲜活的法则转化为僵化的能量。”结构图的角落,一行小字触目惊心:“母巢核心——由被囚禁的‘混沌法则之心’驱动。”
光舟撞破方舟舱门的瞬间,守墓人蜂拥而至。他们手中的青铜权杖射出灰色的“僵化射线”,所过之处,光舟的星图开始褪色,诚澈剑的光芒也暗淡了几分。孩子展开法则徽章,符文如潮水般涌出,与射线碰撞出七彩的光雾——那些光雾落在守墓人身上,他们的白袍立刻渗出黑色的黏液,露出底下正在溃烂的“法则空洞”。
“他们害怕本源共鸣。”星瞳的星纹斗篷裹着光雾冲向核心舱,星子在她身后组成屏障,“这些空洞是他们背叛法则的代价,只能用僵化能量填补。”她的神识锁定压榨机的位置,突然发现机器的齿轮竟是用“被遗忘者”的骨骼铸成,每个齿牙上都刻着一个名字,其中不乏熟悉的声影——音乐时空里被判定为“错误”的音符生灵,音之法则时空里被囚禁的杂音者。
阿砚的诚澈剑在核心舱门口划出光墙,星龙虚影盘旋其上,将追来的守墓人挡在墙外。“我来守住这里。”他的剑穗铃铛急促地响着,每声都震碎一个守墓人的权杖,“你们去摧毁压榨机,混沌法则之心不能再被折磨了!”光墙与守墓人的碰撞中,他的手臂被射线扫中,皮肤瞬间僵化,长出灰黑色的晶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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