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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都市 > 穿越成废物高中生,看我逆天改命 > 第23章 告密的工牌,成了通行证?

猩红如血的字迹在虚拟界面上灼烧着李默的视网膜,【主线任务3 - 1】的每一个字都像一口重锤,砸在他刚刚因庆功会而略显滚烫的心口。

三十天,三百人,一个安全区。

无地,无资,无许可。

这已经不是空手套白狼了,这是要他在一片真空里凭空造城。

失败的惩罚更是恶毒,声望值腰斩,意味着他在工人群体中建立的信任将毁于一旦;政策申请冻结六个月,则彻底堵死了他所有循规蹈矩发展的可能。

系统,这是要将他往绝路上逼。

李默一夜无眠。

窗外的城市霓虹与厂区边缘棚户区的点点烛火形成了刺眼的对比,那微弱的光,仿佛随时都会被深夜的寒风吹灭。

冷风从窗缝钻入,拂过他裸露的手臂,激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远处,一辆夜班电车拖着低沉的轰鸣驶过铁轨,声音在寂静中拉得老长,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第二天清晨,天色刚蒙蒙亮,急促的电话铃声就将他从短暂的浅眠中惊醒。

铃声尖锐刺耳,像一把冰锥扎进太阳穴。

他猛地坐起,喉咙干涩,舌尖泛着苦味——整夜未眠的代价。

“李默,马上来社区办公室,出事了!”苏晓芸的声音透着前所未有的焦灼,话音里还夹杂着纸张翻动的窸窣声。

李默赶到时,苏晓芸正捏着一份文件,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将文件推过来,脸色难看至极:“县府办的朋友刚传给我的,内部通报,还没下发。有人实名举报你,说你‘非法聚众,图谋不轨’,还附了照片,就是我们前几天连夜加固厂房设备的时候拍的。”

李默的目光落在文件末尾的署名处,瞳孔微微一缩。

张有才,刘三斤。

这两个名字,他再熟悉不过。

一个是厂里的老钳工,技术过硬,性格却固执多疑;另一个是机修组的,平日里沉默寡言,却总在关键时刻随波逐流。

他从未亏待过他们,甚至在上次结算工资时,还特意给这些老师傅多发了一笔技术津贴。

苏晓芸愤愤不平:“他们怎么能这样?我们没日没夜地给厂子拉订单,不就是为了大家有口饭吃,有工开吗?这简直是恩将仇报!”

李默却异常平静,他没有愤怒,眼神里反而掠过一丝冰冷的算计。

他抬起手,示意苏晓芸稍安勿躁,随即在自己的办公电脑上调出了启航工厂的工牌打卡系统后台——这系统是他上任后亲自推动升级的,全厂区覆盖定位与轨迹追踪,为的正是防患于未然。

数据不会说谎。

屏幕上,两条清晰的轨迹线浮现出来。

张有才,连续三个晚上,都在规定下班时间前一小时提前离岗,打卡记录的最后定位,赫然是县政府家属院的后巷,那一带信号稀疏,却恰好能接入某位科长家的私人wi-Fi。

而刘三斤,则在过去一周内,有五次在厂区监控死角的公用电话亭停留超过十分钟,通话记录虽被清除,但基站信号的异常波动仍被系统捕捉。

证据确凿。

“要把他们叫来当面对质吗?”苏晓芸问道,她已经做好了拍桌子骂人的准备。

“不,”李默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现在不行。他们只是棋子,真正想动我们的人,还躲在后面看戏。我们要是自乱阵脚,正好就中了圈套。”

他关闭了后台系统,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他转头对苏晓芸说:“晓芸姐,你替我办件事。以我们社区流动人口服务站的名义,立刻起草一份《关于设立城西务工人员临时休憩点的请示》,直接递交给住建局。”

苏晓芸愣住了:“设立休憩点?我们哪有这个资格和资源?而且……他们刚告了你,我们这时候搞这个……”

“正因为他们告了,我们才要搞。”李默的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理智光芒,“告密是坏事,但他们用来攻击我们的‘动机’,却是实实在在的‘安全风险’。既然他们觉得不安全,那我们就把它变成推动我们项目的‘合规依据’。”

他从苏晓芸手里拿过那份举报信的复印件,指尖摩挲着纸张粗糙的边缘,指着上面的措辞,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看,这里写着‘人员混杂,私搭乱建,存在重大治安与消防隐患’。写得很好嘛!我们就在申请报告里,把这些‘群众呼声’原封不动地引用进去,就说‘依据张有才、刘三斤等热心群众反映,城西棚户区及周边流动务工人员居住环境恶劣,存在……’等等问题,为了响应群众关切,防患于未然,建议以启航厂区边缘那块闲置多年的空地作为试点,建立一个过渡性的安置点。”

苏晓芸的嘴巴慢慢张成了“o”型,她看着李默,像在看一个怪物。

把举报信当成立项报告的依据,把告密者的名字当成“热心群众”写上去,这操作……简直闻所未闻!

“他们……他们会气疯的。”

“气疯了,才会露出马脚。”李默冷笑一声,“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看,我李默要做的事,天王老子也拦不住。他们想用规则绊倒我,我就用他们的规则,给自己铺一条路!”

当晚,消息就通过某些渠道传到了张有才的耳朵里。

他那份本以为能置李默于死地的举报信,摇身一变,竟然成了李默向政府申请项目的“民意基础”,而他自己,则被塑造成了一个为民请命的“先进典型”。

惊怒交加的张有才再也坐不住了,他感觉自己被耍了,被那个比他儿子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趁着夜色,绕开正门,从一处破损的围墙翻进了厂区,径直冲向灯火通明的厂长办公室。

“李默!你他妈的到底想干什么?你这是在耍我!”张有才一脚踹开门,双眼通红,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

门框震得簌簌发抖,墙上的旧挂历被气流掀动,哗啦作响。

李默正在看图纸,闻声抬起头,脸上没有丝毫意外。

他平静地倒了一杯热水,推到张有才面前:“老张,坐下说。天气凉,喝口水暖暖身子。”杯口蒸腾起一缕白雾,带着淡淡的茶香,在冷空气中缓缓升腾。

这番平静的应对,让张有才满腔的怒火仿佛打在了棉花上,瞬间憋屈无比。

“我不是来喝水的!”他咆哮道。

“我知道。”李默的目光落在他那双因常年和钢铁打交道而布满老茧和伤痕的手上,那手背上还有一道未愈的割伤,渗着暗红的血丝,“你举报我,说我把大家聚在一起不安全。那好,我就建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给你看。我不仅要建,我还要用你的名义去建,让所有人都知道,是你张有才师傅心系工友安危,才有了这个项目。”

张有才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想起了那个许诺他的人是怎么说的——“只要扳倒了李默,你就是稳定厂区局面的功臣,政府会重用你们这些老工人的,你儿子在外面打零工那么辛苦,到时候不能安排回厂里?”

可如今,他得到的不是什么“重用”,而是一张贴在社区公告栏里的、把他当猴耍的“备案回执”!

李默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老张,你儿子今年二十二了吧?在外面工地上干活,听说前阵子还从脚手架上摔下来过。你做这么多,想要的不是整垮我,也不是整垮这个厂子。你只是想让你儿子能早点回来,有个安稳的工作,不用再让你这当爹的天天提心吊胆。”

“你……你怎么知道?”张有才的防线彻底崩溃了,眼眶瞬间红了,声音里带着哽咽。

“外面那些跟着我干活的兄弟,哪个不是当爹的?哪个家里没孩子老婆?”李默站起身,走到窗边,指着远处黑暗中影影绰绰的棚户区,“我李默或许年轻,但我懂你们。这事,我记下了。你儿子的事,等家园建好了,我来想办法。”

张有才端着那杯水,滚烫的温度从掌心传来,却怎么也暖不了他冰凉的心。

水汽氤氲,模糊了他的视线,也模糊了那个站在窗边的年轻人的身影。

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第一次感到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和……敬畏。

送走失魂落魄的张有才,李默立刻投入了新的战斗。

苏晓芸的请示报告很快有了回音,住建局的陈科长亲自打来了电话,语气虽同情,却也无奈:“小李啊,你的想法是好的,社区的报告我也看了,写得很恳切。但那块地是工业用地性质,红线画死了的,在上面建居住区,这是严重违规,谁也不敢批啊。”

“陈科长,我明白您的难处。”李默早有准备,他立刻将一份文件通过邮件发了过去,“您看看这个,是我们厂子之前为了承接一个特种设备订单,申请下来的‘临时生产备案’许可。里面第十七条第三款明确写着:为保障高强度、连续性生产任务,企业可在厂区范围内设立‘配套服务设施’,其功能可根据实际需求进行适度延伸。”

电话那头沉默了。陈科长显然在仔细研究那份文件。

李默趁热打铁,语气诚恳地解释道:“陈科长,我们不建永久性住宅,我们只建‘生产附属休憩区’。您想,工人三班倒,总得有地方轮休吧?高精密工具和耗材,需要恒温恒湿的地方存放吧?夜间生产万一出个工伤,得有个紧急医疗点吧?这一切,都是为了保障生产的连续性和安全性,完全符合‘配套服务设施’的定义。”

这番偷换概念的解释,让电话那头的陈科长陷入了长久的沉吟。

他当然知道这是在打擦边球,但李默的逻辑却无懈可击,每一个理由都踩在了“为生产服务”的框架内。

良久,陈科长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着一丝疲惫和决断:“……只要你们不砌红砖墙,不搞永久性地基,不私自接入市政排污和自来水管网,我可以……当没看见。但记住,出了任何安全问题,责任你们自负。”

“谢谢陈科长!”

得到了这句默许,李默心中的大石轰然落地。

这等于拿到了一张进入灰色地带的门票!

当晚,他没有丝毫耽搁,立刻召集了阿强等二十名自愿留下来帮忙的民工。

在启航厂区边缘那片荒草丛生的空地上,发电机轰鸣作响,几盏大功率探照灯将四周照得如同白昼。

强光刺得人睁不开眼,风中还夹杂着柴油燃烧的刺鼻气味。

阿强从工具箱里拿起一把沉重的铆钉枪和一把铁锤,金属的冰凉触感从掌心传来。

他走到第一块竖起的铁皮板房框架前,回头看了一眼李默,眼神里是山一般的信任。

然后,他转过身,对准接合处,狠狠砸下了第一颗铆钉!

“哐!”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寂静的夜空中传出很远,像一声宣告,也像一声战鼓。

火花四溅,灼热的金属碎屑落在工人们的工装上,留下焦黑的小点。

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进眼睛里,带来一阵刺痛。

但没人停下,没人抱怨。

凌晨四点,当最后一根横梁固定完毕,所有人都累得瘫倒在地时,李默的视网膜上,系统提示微弱地闪烁了一下。

【主线任务3 - 1进度:7%】

【提示:规则的极限之处,亦是弹性的萌芽。

对非正式空间的有效利用,可触发意想不到的政策弹性。】

7%。

李默站在尚未封顶的宿舍骨架旁,望着远处棚户区那些已经熄灭的烛光,一种前所未有的紧迫感和责任感压上心头。

这些铁皮房,能遮风,却未必能挡雨,更扛不住海滨城市即将到来的台风季。

他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划过,最终停在一个名字上。

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在他疲惫却坚定的脸上。

电话拨通,那头传来一道清冷而熟悉的女声。

“林诗雨,帮我个忙。”

“说。”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简洁。

“帮我查查,国内有没有顶级的轻钢结构快装房供应商?要能抗十二级台风,带基础水电模块,并且能在最短时间内运到东海市的。”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似乎在消化这个信息量巨大的要求。

片刻后,林诗雨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李默,你要在城西……盖一座‘城中村’?”

李默的目光越过粗糙的铁皮屋檐,看到白天那位帮着搬运材料的李婶,正抱着她的小孙子,蜷缩在一堆苫布下沉沉睡去,祖孙俩身上盖着一件破旧的军大衣。

夜风拂过,军大衣的一角轻轻掀起,露出孩子冻得发红的小脚。

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放低了,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温柔和坚定。

“不,不是城中村。”

“是给他们,造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

电话挂断。

而在数百公里外的县府档案室深处,一份刚刚归档的,关于《城西工业区升级改造初步设想》的文件被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悄然取出。

在那份文件的发起人名单“林诗雨”的名字旁边,一个鲜红的印章重重落下,旁边多了一行醒目的红色批注:

“密切跟进。”

夜色深沉,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被露水浸润后的潮湿气息,鼻腔里满是清冷的植物腥味。

风停了,连平日里聒噪的夏虫都销声匿迹,四周静得有些压抑。

天空中的月亮被一层薄薄的、看不见的云翳笼罩,透出的光也显得朦朦胧胧。

一股说不出的闷热感,正从四面八方缓缓聚拢而来,仿佛在酝酿着一场席卷天地的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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