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髙又绘出新式盾牌,章邯当即会意:下端可插入土中省力,上端凹槽恰可架设长枪。
再配以 ** 手压阵,暂可抵御匈奴游骑。
关键在诱敌深入中军,届时骑兵插翅难逃。
切记详察地形,万不可自陷死地。
违此兵家大忌,必遭灭顶之灾。
听闻太傅欲废战车?章邯忍不住追问。
秦人素来钟爱战车,昔日平原冲阵确实所向披靡。
战车笨重,虽会保留部分,但需革新。
对抗匈奴时,其机动不足反成致命弱点。
柴髙几笔勾勒出战车被匈奴轻骑包抄的惨状。
与太傅探讨兵法令我茅塞顿开,请太傅上座,容章邯行礼。
这位章将军确是难得的将才,武艺超群性情刚直,连日来的交谈更让我见识到柴髙非凡的军事韬略。
若他日柴大人执掌帅印,我定当效命麾下。
比起那些墨守成规的战术,柴大人灵活多变的战法令我如沐春风。
章将军,裁撤战车并非削弱我军战力。
不知将军可曾听闻铁甲骑兵?
章邯闻言一怔,这个名号倒是头回听说。
愿闻太傅高见,这铁甲骑兵莫非是给战马披甲?
正是。
不仅战马覆甲,骑士亦着铁铠。
十骑一组以铁链相连,冲锋之势犹胜战车。
柴髙执笔勾勒铁甲骑兵形制,章邯目光如炬,当即点破要害,尽显将领本色。
此等骑兵虽冲锋凌厉,却转向迟缓,需严加操练。
平原作战尚可,若在复杂地形倾覆,单人恐难自立。
将军慧眼。
若配以轻骑兵策应,正面迎击匈奴铁骑,可有胜算?
章邯暗自心惊,中丞大人此番布局显是要与匈奴决一死战。
被如此谋略盯上,匈奴怕是在劫难逃。
末将愿 ** 操练此军,为我大秦雪耻!这确是每个秦军将士的心结。
若非匈奴屡犯北疆,大秦早该一统天下。
那便有劳将军了。
还望牢记今日所议要诀。
柴髙谈笑间便收服了这员虎将。
倒是王赍仍在观望,柴髙却从容不迫——待到他按捺不住时,只怕早已错失良机。
这些大秦旧部自有其傲骨。
只要不损国家利益,柴髙自当包容。
但若越界,便不是三言两语能搪塞过去的。
人心皆有利己之念,柴髙明白难令众人归心。
那些视己如洪水猛兽之辈,他早有预料。
只是万万没想到,最先发难的竟会是此人。
冯劫今日心情颇佳,御史台已将完整的行政基本法呈交柴髙审阅,并获得了认可。
这部法律的实施将大幅提升御史台的办事效率,只要不违反行政基本法,官员们便无需过多干预,这无疑减轻了御史们的负担。
众人随后讨论了监督机制的完善问题,柴髙一针见血地指出,只需增设一个专门受理百姓申诉的部门,对案件进行地方联合审查即可。
这一方案极为高明,因为百姓往往是最先察觉问题的群体,通过他们的反馈,调查机制便能迅速启动。
冯劫归家时仍沉浸在喜悦中,此次法律修订顺利完成,更令他振奋的是亲眼目睹柴髙以雷霆手段制服了冯家多年的宿敌赵高,这让他热血沸腾。
父亲,您为何独自在此沉思?莫非冯家又遭遇了新的威胁?太子人选即将确定,难道还有人胆敢与冯家为敌?
孩子,你还是太过年轻。
为父问你,为何赵高多年来始终未能彻底击垮冯家与蒙家?不要说他能力不足,他能陷害他人,为何从未对为父下狠手?
冯劫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
确实,赵高虽与冯家争斗不休,却从未对父亲采取过极端手段,最多只是在朝堂上争辩几句,连真正的激烈冲突都未曾发生。
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而父亲也从未解释过其中缘由。
孩子,当年为父与蒙家有过约定,一方受难另一方必当相助。
但还有一事未曾告知于你——我们与赵高也有协议。
他承诺不对冯家赶尽杀绝,我们也不干涉他的行动。
冯劫闻言面色骤变,这才明白父亲为何能在朝中屹立不倒,连李斯都难以企及其权势。
父亲,您不觉得这样做有损我们大秦人的气节吗?
冯劫心中郁结,他一直以为父亲是正直之人,没想到竟会如此行事。
不仅是为父,蒙家之所以能安然无恙,也是因为他们与赵高达成了类似协议。
表面上看我们与蒙家争斗不休,实则是在联手清除朝堂上对我们三家不利的势力。
可惜这次赵高被柴髙所制,今后恐怕要有 ** 烦了。
(
冯去疾万万没料到自己的父亲竟是这般人物,难怪连老谋深算的李斯都不入他的眼。
可惜柴髙此刻不在场,否则定要让这老顽固知道,正是赵高将他们推上了绝路。
冯劫彻底糊涂了,父亲为何会做出这等事?这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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