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解释徒劳,唯有实物方能阐明其真正价值。
“陛下既知此物,还请调拨大量石黛至中丞府,每日所需甚巨。
此物关乎重大,容臣稍后详陈。
”
嬴政瞳孔微缩。
柴髙所言“大用”,必是非同小可。
虽不解此子为何盯上画眉之物,但既出他口,定有惊世之用。
当即决意加派人手开采——石黛矿脉所在他早有耳闻,官府征调不过举手之劳。
“需多少?”
“陛下尽管开采,此物取之不尽。
每日二十车为底,另请拨调宫廷匠人二十、力士二十候命。
待物资齐备,恭请陛下亲临中丞府一观。
”
“善!”嬴政抚掌大笑,“看来爱卿又要献宝于朕。
这般下去,朕不如迁居中丞府,省得你终日搬运奇物入宫。
”
想到今日所得两样神器将使大秦铁骑所向披靡,扫平匈奴诸国易如反掌,嬴政胸中块垒尽消。
昔日柴髙所议“化匈奴为郡县”之策,转眼即成现实。
“摆酒!朕当痛饮!”嬴政畅然道,“许久未如今日这般酣畅,连看你小子都愈发顺眼了。
”
“陛下且慢,臣尚有要事相禀。
”
“还有喜讯?”嬴政捻须苦笑,“柴卿,朕正发愁如何封赏。
皇子为你门生,公主为你平妻,若再献奇物,朕怕是要将这江山分你半壁了。
”
陛下,此事恐怕要扫您的兴了。
柴髙并无心思在宫中饮酒,他更想与嬴政谈谈赵高的事。
必须让这位 ** 对自己完全信任,否则哪天项上人头就不保了。
即便将公主许配给自己又如何?若惹得龙颜不悦,杀个驸马不过举手之劳,就连太子也难逃一死。
爱卿是说赵高之事?朕非昏聩之君,岂会因此等小事怀疑丞相?
说不怀疑?连亲生女儿都安插在身边了。
虽说今日破例让公主先相看,终究逃不出 ** 心术。
非关信任,臣特意提及此事,陛下可知其中深意?
柴髙环视四周,目光扫过那些内侍。
嬴政会意,挥手屏退众人,只留柴髙与赢英。
这位公主倒是机敏,立即担任起斟酒之职。
须知当时皇室贵女皆需修习诸艺,绝非娇养之辈,而是未来母仪天下的人选。
侍奉父君本是分内之事,何来委屈可言。
臣斗胆请教,陛下如何看待太史令王倌?
柴髙单刀直入,说话时牵动伤处,索性盘膝而坐。
这问题倒让嬴政怔住了,星象晦涩难明,太史令出错也是常事。
朕既视你为婿,自然信你。
莫非大秦真有什么妖星作祟?你师承何人?当真是仙家不成?
柴髙心头一紧,果然没猜错,嬴政确实受了太史令蛊惑。
看来更要谨慎行事了。
臣永远是陛下的臣子。
只是师门名讳实不敢提,陛下圣明,当能猜到。
师尊乃大秦守护之神,陛下可说,臣不可言。
嘶——竟是那位仙长派你来护佑大秦?看来仙长未曾抛弃我秦人。
陛下何出此言?想那苏秦叛赵,仙长便遣来张仪;赵有廉颇,我大秦就得白起。
师兄亦是师尊......岂敢忘却大秦。
确实如此,看来我的猜测没错。
只是为何先祖不能亲自现身?
陛下可知微臣此行为何?
柴髙明白自己的话已奏效,此刻的始皇帝对他深信不疑。
这一问让嬴政神色大变——前两次大秦危难时,都是鬼谷子派人相救。
而这次竟派亲传 ** 前来,可见灾祸之严重远超张仪、白起时期。
陛下,臣有几个问题请教。
其一,陛下是否觉得荧惑守心之事与当前情况相似?
既然赵高胆敢招惹,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不除掉这个奸佞,他柴髙就改姓赵。
当然,荧惑守心这等怪事必须推到赵高和太史令头上,毕竟事发时柴髙还未至大秦。
听闻这三件事,始皇帝立即警觉起来。
联系方才所言,他恍然大悟:先祖这是担心大秦安危,特意派来能臣相助。
莫非这些事都有人在暗中操纵?柴髙,此事非同小可,你如何证明真伪?又如何证实你的身份?
陛下可记得当日臣进献的药物?上面可有老祖留下的印记?其实药片上只有三个数字,但在大秦无人识得,连始皇帝都以为是天书。
当时群臣在场,臣不便说明来历。
若荧惑守心属实,陛下早已遭遇不测,臣又如何能及时送药?
再者,若陛下听信王倌之言东巡,还能收到药物吗?
东巡也是阴谋?嬴政难以置信。
若真如此,后果不堪设想。
陛下明鉴,这三件事环环相扣。
请容臣详细道来。
嬴政面色煞白——若无药物,他必死无疑。
臣以为有人意图谋害陛下,故先祖特派臣前来。
既然派臣出马,说明师兄们已无力挽救大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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