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林匹亚的天空是铅灰色的,空气里永远飘着锻炉的煤烟味和金属淬火的酸气。佩图拉博,奥林匹亚统治者的养子,行走在宏伟却冰冷的宫殿长廊中。他巨大的身躯包裹在朴素的学者袍下,掩盖不住其下非人的力量与精密如机械的思维。他的“童年”是数据板、工程图纸和永无止境的计算。养父的苛责、贵族子弟的嫉恨、平民的畏惧…这些碳基生物的情感波动,在他眼中只是低效的噪音,是需要被优化或剔除的变量。
他早已洞悉自己非凡的本质。他徒手能捏碎精钢,大脑能瞬间解构最复杂的城防体系,推演出千百种攻陷路径。奥林匹亚太小,太…慢。它腐朽的城邦政治,它重复而低效的生产循环,它那些为虚无荣耀而流的血,都让他感到一种深沉的、齿轮卡入错误啮合般的烦躁。他渴望更宏大的命题,更复杂的系统去征服、去重塑、去…计算。
当帝皇的金色舰船撕裂奥林匹亚的天幕降临,佩图拉博心中涌起的并非凡人的敬畏或恐惧,而是一种冰冷的、近乎解脱的确认。终于,变量的源头来了。这个散发着如同恒星般威压的存在,就是他等待的“主程序”。他渴望被带走,渴望投入那名为“大远征”的宏大运算之中。帝皇认可了他的力量,赐予他钢铁勇士军团。佩图拉博离开奥林匹亚时没有回头,那座城市连同它复杂而无用的情感羁绊,在他精密如钟表的内心中,已被标记为“冗余数据,待后续格式化”
大远征对佩图拉博而言,并非荣耀的征途,而是将宇宙万物纳入理性秩序的庞大工程。他是帝皇最完美的攻城器械设计师和执行者。他视星球为堡垒,视文明为待破解的防御协议,视抵抗者为需要清除的系统错误。荷鲁斯被任命为战帅?佩图拉博的计算中枢评估了这一变量:荷鲁斯拥有更高的“社交协调效率”和“领导魅力参数”,这在征服初期整合复杂资源时是更优解。他认可这个计算结果,如同认可一道数学公式。情感?那属于低效的碳基生物。
然而这一切慢慢变了味,似乎所有复杂而艰苦的战役都被交给了他,钢铁勇士的伤亡率居高不下,但他不在乎,他的眼中只有高效的效率,自他上台之后,他面对钢铁勇士下达了十一抽杀令,这个冷酷而决绝的命令比午夜领主还要冷酷,任何没有达到他指标的战士都会被其他另外9个战士撕成碎片,然而他的想法却遭到了其他的兄弟的嘲讽,呼声最大的是基里曼,佩图拉博很看不上基里曼,或许他认为这是一种谄媚,他也想得到认可,他将自己的母星奥林匹亚直接划给了帝皇,也就是泰拉直辖统治,他认为这样会像基里曼的500世界一样被得到夸奖,然而他想错了,他的奉献,或者说是一种期盼,遭到了冷落与嘲笑,王后的战斗,他接到了更多繁杂而艰巨的任务,他的内心也逐渐变得冰冷而失望
当艾瑞巴斯带着洛迦的“善意”和混沌的低语靠近时,佩图拉博的核心处理器瞬间将其判定为“逻辑混乱的病毒程序”。那些关于力量、神性、超越帝皇的许诺,在佩图拉博看来,违背了“秩序构建”的核心目标,只会引入不可控的混沌熵增。他冰冷地拒绝了,甚至懒得多费算力去分析艾瑞巴斯的底层代码。
然而这一切都不足以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真正的打击王者来自于他最在乎的,奥林匹亚的背叛,他的母星,发生了一场叛乱
当他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既震惊而恼怒,或许他的齿轮脑子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当时在想些什么,早就已经被数据化大佬的他已经麻木了
当庞大的舰队撕开亚空间的帷幕时,灾难与毁灭降临了,他血洗了整个奥林匹亚,当然,当他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些什么时候,他懊恼不已,这也就意味着他永远不会得到帝皇的原谅,不会得到帝皇的认可,不会得到兄弟们的同情,同时他成了一个冰冷而凶残的刽子手
这时荷鲁斯找到了他,当荷鲁斯提出,帝皇只是一个虚伪的人。他想让我们全部的力量来帮助他成神,佩图拉博答应了他,或许是他认为自己找到了一个能被兄弟们所在意的出路
然而,战斗愈发惨烈之时,一切的重担又交给了他,叛乱方,似乎只是一群狐朋狗友,一群乌合之众聚集而来的东西,不听指挥的安格隆,到处乱窜的福格瑞姆,还有那个荷鲁斯的好大儿阿巴顿,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觉糟糕透了
他站在帝国堡垒的废墟上,看着自己忠诚(他定义为“遵循核心协议”)的钢铁勇士在荷鲁斯的阴谋和帝皇的雷霆怒火间化为齑粉。他完美无瑕的攻城计划被更强大的力量(原体间的厮杀、亚空间的污染)碾碎。他计算了所有物质层面的变量:兵力、火力、护盾强度、后勤补给线…却无法为“背叛”、“疯狂”、“亚空间邪力”这些非逻辑的混沌参数建模。这失败,不是因为他的计算错误,而是因为宇宙本身,存在无法被纳入方程式的“噪音”。这种认知,像一道无法修复的系统裂痕,刻入了他的核心处理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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