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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火虫下的星光 第211章 —带回非洲染布

作者:蝶舞轻薇薇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24 22:28:06

娜迪莎的行李箱在工作室门口磕出一声闷响时,顾星晚正对着一整面墙的设计稿皱眉。亚麻色的窗帘被午后的风掀起一角,将日光切成细碎的金片,落在她摊开的素描本上——那上面画着半截未完成的连衣裙,领口处的花纹像被困住的蝴蝶,迟迟找不到舒展的姿态。

“星晚!”门口传来的声音裹着热带阳光的热度,娜迪莎踩着运动鞋快步走进来,发尾还沾着机场外的风。她放下行李箱,弯腰拉开拉链的动作带着孩童拆礼物般的雀跃,“你绝对没见过这种布料,我外婆亲手染的,在肯尼亚的小村里晒了整整四十天。”

顾星晚抬起头,目光瞬间被行李箱里的布料攫住。那不是商场里常见的光滑面料,而是带着粗粝纹理的棉麻,底色是深不见底的靛蓝,像维多利亚湖深夜的水面。最惊艳的是布料上的花纹,不是机器印刷的规整图案,而是用植物汁液手绘的几何图形——三角形叠着螺旋纹,菱形中间嵌着细小的圆点,边缘还留着手工晕染的浅白痕迹,像是雨水落在蓝布上晕开的印记。

“这是‘沙卡’纹,”娜迪莎见她看得出神,伸手轻轻抚过布料,指尖划过那些凹凸的纹理,“我外婆说,每个图案都有意义。你看这个螺旋,代表河流绕着村庄转,我们祖祖辈辈都靠这条河生活;这些小点是雨季的雨滴,去年旱季太长,她染这批布的时候,每天都对着布料祈祷下雨。”

顾星晚伸手碰了碰布料,指尖传来的触感带着阳光和草木的气息,不像工业面料那样冰冷。她忽然想起自己昨天对着设计稿的焦虑——最近工作室接到一个“非遗与现代”主题的设计展邀请,她想做一系列有文化特色的服装,却总觉得图纸上的花纹少了点“根”,像是从网上拼凑来的符号,没有温度。

“刚好,今天张野和林溪也会来,”顾星晚直起身,把素描本推到娜迪莎面前,“我们正愁怎么把传统元素做得不生硬,你这布料来得太及时了。”

娜迪莎凑过去看,只见素描本上画着各式各样的服装轮廓:有的是利落的西装外套,有的是垂坠感极强的长裙,还有的是短款夹克。但所有设计的空白处都画着问号,显然是还没找到合适的图案点缀。“你看,”娜迪莎指着一块布料上的波浪纹,“这个图案是我们部落用来做婚服的,我妈妈结婚时穿的裙子就是这个花纹。如果把它放在长裙的下摆,走动的时候会不会像水流在动?”

顾星晚眼睛一亮,立刻拿起铅笔在素描本上勾勒。笔尖在纸上划过,长裙的下摆渐渐浮现出波浪纹的轮廓,原本呆板的线条瞬间有了流动感。“对!就是这种感觉,”她抬头看向娜迪莎,语气里满是兴奋,“不是把图案硬贴上去,而是让它成为衣服的一部分。”

就在这时,工作室的门被推开,张野抱着一卷皮革走进来,林溪跟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一叠色卡。“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热闹?”张野放下皮革,目光落在行李箱里的布料上,眼睛瞬间睁大,“这是什么布料?颜色也太正了吧!”

林溪也凑了过来,她是工作室里的色彩顾问,对颜色有着极致的敏感。她拿起一块靛蓝布料,对着阳光仔细看了看,又用手指捻了捻布料的厚度:“这是植物染吧?颜色饱和度这么高,还这么均匀,肯定是手工染的。现在市面上很少能见到这么好的手工染布料了。”

娜迪莎点点头,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开始给他们讲布料的来历:“这些布料都是我外婆和村里的妇女一起染的。每天天不亮,她们就去山上采靛蓝草,回来后把草捣碎,泡在大缸里发酵。发酵的时候要不停地搅拌,还要加一些树皮和果实,这样染出来的颜色才会牢固。染好的布料要在太阳下晒,晒的时候还要每隔一小时翻一次面,不然颜色会不均匀。”

“听起来好费功夫,”张野感叹道,他是工作室的结构设计师,最擅长处理面料的剪裁和拼接,“这种布料的纹理这么特别,如果用来做外套,会不会比普通面料更有立体感?”他一边说,一边拿起一块布料搭在肩上比划,“你看,这个厚度刚好适合做春秋款的外套,领口和袖口用同色系的皮革拼接,既保留了非洲元素,又不会太夸张。”

林溪从色卡里抽出几张卡片,放在布料旁边比对:“我觉得可以搭配浅米色或者浅棕色,这两种颜色能突出靛蓝的深邃,又不会抢了布料的风头。如果想更亮眼一点,也可以加一点橙色——非洲传统服饰里不是常用橙色吗?比如在花纹的边缘用橙色的线绣一圈,会很有层次感。”

顾星晚把大家的想法都记在笔记本上,页面上很快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我们可以分几个系列来做。第一个系列主打‘自然’,用沙卡纹、波浪纹这些和自然相关的图案,搭配大地色系,突出非洲草原和河流的感觉;第二个系列可以走‘现代’路线,把几何图案拆解成小块,用在西装外套或者卫衣上,吸引年轻消费者;第三个系列可以做礼服,用整块的布料做长裙,再搭配手工刺绣,适合参加展览。”

“我觉得礼服系列可以加一点珠子,”娜迪莎突然说,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后里面是一颗颗五颜六色的珠子,“这是我临走前,村里的小女孩送给我的。她们说这些珠子是用贝壳磨的,在我们那里,珠子代表着祝福。如果把珠子缝在礼服的领口或者腰间,会不会更有仪式感?”

林溪拿起一颗红色的珠子,放在靛蓝布料上,眼睛立刻亮了:“太好看了!红色和靛蓝是撞色,但又不会冲突,反而能让布料的颜色更突出。而且这些手工珠子比机器做的更有质感,刚好能体现手工制作的温度。”

张野则拿起一块布料,仔细研究它的延展性:“这种布料的韧性很好,应该可以做垂坠感强的款式。比如长款风衣,下摆可以设计成不规则的,走动的时候能露出里面的花纹,会很有动感。另外,我觉得可以在袖口或者口袋的位置做一些拼接,用同色系的薄纱,这样既能增加层次感,又不会让衣服显得厚重。”

顾星晚看着大家热烈讨论的样子,心里的焦虑渐渐消散。她原本以为,融合不同文化的元素会很困难,怕做得不伦不类,或者冒犯到文化本身。但现在她发现,当大家真正去了解布料背后的故事,去感受它的质感和温度时,设计的灵感会自然而然地涌现。

“对了,”娜迪莎突然想起什么,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块浅灰色的布料,“这块布料是用木薯粉浆染的,颜色比较浅,上面的花纹是用树枝画的。我觉得可以用来做衬衫,男生女生都能穿。领口可以设计成立领,再用靛蓝色的线绣一圈花纹,简单又有特色。”

张野接过浅灰色布料,用手捏了捏:“这个布料很轻薄,适合夏天穿。如果做衬衫,可以把袖口设计成可拆卸的,这样既能当短袖穿,也能当长袖穿,实用性更强。另外,口袋可以做成斜插式的,位置稍微高一点,显得更利落。”

林溪则在色卡里找了找,抽出一张浅卡其色的卡片:“如果做套装,浅灰色衬衫搭配浅卡其色的裤子会很好看。裤子的裤脚可以稍微收一点,再用靛蓝色的线缝一条细边,和衬衫的领口呼应。这样一套穿下来,既休闲又不失正式,适合日常通勤。”

顾星晚把这些想法都记下来,然后翻开素描本,开始画初步的设计图。她先画了一件长款风衣,用靛蓝布料做主体,袖口和领口拼接了浅棕色的皮革,下摆设计成不规则的,露出里面的波浪纹图案。接着,她又画了一件短款夹克,用浅灰色布料做主体,胸前用靛蓝色的线绣了一个小的沙卡纹图案,口袋是斜插式的,显得很干练。

“我觉得我们可以在衣服的标签上做点文章,”娜迪莎看着顾星晚画设计图,突然提议,“每个标签上都印上布料的故事,比如这块布料是谁染的,上面的花纹代表什么。这样消费者买到衣服后,不仅能穿,还能了解背后的文化,不是更有意义吗?”

“这个主意好!”顾星晚立刻点头,“我们还可以拍一个短片,记录布料从采摘靛蓝草到染色、晾晒的过程,再记录我们设计和制作衣服的过程。短片可以放在工作室的官网和社交媒体上,让更多人了解手工染布料的魅力,也了解非洲的传统文化。”

张野也表示赞同:“我们还可以和娜迪莎家乡的妇女合作社合作,以后定期从她们那里采购布料。这样不仅能保证布料的供应,还能帮助村里的妇女增加收入,不是一举两得吗?”

林溪笑着说:“那我们的设计展就不仅仅是展示衣服了,还能成为一个连接不同文化的平台。说不定以后还能邀请村里的妇女来中国,给大家展示手工染布的技艺呢!”

讨论一直持续到傍晚,夕阳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给布料镀上了一层暖金色。顾星晚的素描本上已经画满了设计图,每一张图旁边都写着详细的备注:布料的颜色、花纹的位置、拼接的面料、配饰的搭配……原本空白的页面变得满满当当,像一片长出了花草的田野。

娜迪莎拿起一块靛蓝布料,轻轻贴在脸颊上,感受着布料带来的温暖。她想起外婆在村口晒布料的样子,想起村里的妇女们一边搅拌染缸一边唱歌的场景,想起小女孩们把珠子塞进她手里时灿烂的笑容。她原本只是想把家乡的布料带来给朋友们看看,却没想到会引发这样一场热烈的讨论,会诞生出这么多充满创意的设计。

“我觉得我们做的不只是衣服,”娜迪莎轻声说,目光落在设计图上,“我们是在把非洲的阳光和河流,缝进中国的布料里;是在把村里妇女的双手和笑容,带给更多的人。”

顾星晚抬起头,看着娜迪莎,又看了看张野和林溪,心里充满了感动。她知道,这些衣服最终会被穿在不同人的身上,会出现在不同的场合。但每一件衣服背后,都藏着一个关于跨越大陆的故事——关于肯尼亚小村里的靛蓝草,关于工作室里的热烈讨论,关于不同文化碰撞出的火花。

夕阳渐渐落下,工作室里的灯光亮了起来。四个人围坐在桌子旁,继续讨论着细节:哪里的花纹需要调整,哪里的颜色需要搭配,哪里的剪裁需要优化……灯光下,布料上的图案仿佛活了过来,像一条条连接非洲和中国的纽带,诉说着关于文化、创意和温暖的故事。

顾星晚拿起铅笔,在设计图的最后画了一个小小的太阳,旁边写着一行字:“让每一件衣服,都带着故乡的温度。”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句口号,更是他们接下来要努力实现的目标。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们会把这些设计图变成真正的衣服,会把非洲的故事缝进每一针每一线里,会让更多人感受到手工制作的魅力,感受到不同文化碰撞出的美好。

夜色渐深,工作室里的讨论声还在继续,偶尔夹杂着笑声和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窗外的城市已经亮起了灯火,而在这间小小的工作室里,一场关于布料、设计和文化的旅程,才刚刚开始。

顾星晚把最后一笔设计图描完时,窗外的路灯已经连成了暖黄色的光带。她把素描本推到桌子中央,指尖轻轻点在那件靛蓝长裙的设计图上:“裙摆这里的波浪纹,我想让它从浅蓝慢慢过渡到深蓝,就像从湖面到湖底的颜色变化,你们觉得怎么样?”

娜迪莎凑过去,手指沿着波浪纹的线条划过,眼里满是认同:“这样特别好!我外婆染布时,也会故意让颜色有深浅变化,她说这样才像真正的河流,没有哪片水的颜色是完全一样的。”她忽然想起什么,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个布包,里面装着几支用植物汁液做的染料,“这些是我带回来的靛蓝原液,说不定能用来调过渡色,比市面上的化学染料更有味道。”

林溪立刻拿起一支染料,放在鼻尖轻嗅了一下,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扑面而来。她拿出调色盘,倒了一点原液进去,又加了几滴清水稀释,用画笔蘸着在纸上涂了涂:“颜色很正,稀释后确实能调出不同深浅的蓝。不过我们得先测试一下,看看它在布料上会不会褪色,毕竟衣服要能水洗才行。”她一边说,一边把调好的颜料涂在一小块边角布料上,放在旁边晾干。

张野则拿起那块浅灰色的衬衫布料,在身上比划着:“如果做立领衬衫,领口的刺绣花纹不能太复杂,不然会显得累赘。我觉得就用简单的沙卡纹,绣在领口的边缘,针脚密一点,既能突出特色,又不会硌脖子。”他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根白色的粉笔,在布料上画了一个小小的沙卡纹轮廓,“大概这么大,你们看合适吗?”

顾星晚凑近看了看,点头道:“尺寸刚好,再大一点就会抢了布料本身的风头。对了,衬衫的纽扣我们用什么材质的?普通的塑料纽扣肯定不行,配不上手工布料的质感。”

“用木头纽扣怎么样?”娜迪莎突然提议,“我家乡的集市上,有木匠会用当地的硬木做纽扣,上面还会刻小小的花纹。如果我们能找到类似的木头纽扣,或者自己刻一点简单的图案,肯定会很特别。”

张野眼睛一亮,立刻拿出手机搜索:“我知道有一家做手工木扣的作坊,就在城郊,明天我可以去看看,让他们按照沙卡纹的样式定制一批。这样衬衫的细节就更完整了。”

林溪把晾干的边角布料拿起来,用手搓了搓,又蘸了点水擦了擦:“太好了,颜色没怎么掉!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要在布料上先做预缩处理,不然衣服做好后水洗缩水,版型就毁了。”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喷壶,往布料上喷了点水,“明天我们把所有布料都喷湿,挂在通风的地方晾干,这样就能提前处理好缩水问题。”

顾星晚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今天讨论得差不多了,明天我们分工合作吧。张野去看木扣,林溪负责测试染料和处理布料,我和娜迪莎再细化一下设计图,把每个款式的尺寸和细节都标清楚。”

第二天一早,工作室的门刚打开,娜迪莎就抱着一堆布料走了进来。她把布料摊在工作台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上面,靛蓝色的布料像是泛着水光。“我早上把布料都喷湿了,挂在阳台晾了半小时,现在摸起来刚好有点潮,适合做预缩处理。”她一边说,一边拿起一块布料,用尺子量了量长度,“等晾干后我们再量一次,就能算出缩水率了。”

顾星晚则坐在电脑前,把昨天的设计图扫描进电脑,用设计软件一点点细化。她在风衣的袖口处加了一个小小的口袋,刚好能放下手机:“现在大家出门都喜欢带手机,加个小口袋会更实用。而且这个口袋的形状可以做成菱形,和布料上的花纹呼应,不会显得突兀。”

娜迪莎凑到电脑前,看着屏幕上的设计图,突然指着风衣的下摆说:“这里能不能加一点流苏?我家乡的传统服饰里,很多裙子的下摆都会有流苏,风吹起来的时候会飘,特别好看。”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流苏的长度,“不用太长,大概十厘米就好,用和布料同色系的线做,会很自然。”

顾星晚立刻在设计图上加上流苏的效果,预览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确实好看!这样风衣走动的时候会更有动感,不会显得太沉闷。”

中午的时候,张野提着一个纸袋子回来了,里面装着好几款木头纽扣。他把纽扣倒在桌子上,五颜六色的木头纽扣滚了出来,有的上面刻着沙卡纹,有的刻着波浪纹。“作坊的师傅说,这些都是用胡桃木做的,硬度够,不容易变形。如果我们觉得图案不合适,还可以再调整。”

林溪拿起一颗刻着沙卡纹的纽扣,放在浅灰色布料上比对:“颜色很搭!胡桃木的浅棕色和浅灰色放在一起,既温馨又不会冲突。而且这个沙卡纹刻得很精致,比我们画的还好看。”

娜迪莎则拿起一颗刻着波浪纹的纽扣,笑着说:“这个可以用在长裙上!把它缝在裙摆的流苏旁边,就像河流里的小石头,很有画面感。”

下午的时候,林溪的染料测试也有了结果。她把调好的三种深浅不同的蓝色涂在布料上,晾干后用清水洗了洗,颜色依然很鲜艳。“我还加了一点固色剂,现在就算水洗也不会掉色了。接下来我们可以开始给布料上色,先从那件浅灰色的衬衫开始,把领口的沙卡纹绣上去。”

顾星晚和娜迪莎负责绣花,她们把布料固定在绣花架上,用细针穿好靛蓝色的线。娜迪莎的手法很熟练,她从小就跟着外婆学绣花,针脚又细又密。“绣花的时候要顺着布料的纹理走,不然线会起皱。”她一边说,一边示范给顾星晚看,“你看,这样一针一针慢慢绣,花纹才会平整。”

顾星晚跟着学了一会儿,虽然针脚不如娜迪莎的整齐,但也渐渐找到了窍门。“原来绣花这么讲究,我以前总觉得绣花很简单,现在才知道,每一针都要用心。”

张野则在旁边裁剪布料,他用粉笔在布料上画好轮廓,然后用剪刀小心翼翼地剪下来。“这种手工染的布料边缘不太整齐,裁剪的时候要多留一点余量,不然缝的时候会不够。”他一边说,一边把剪好的风衣布料放在桌子上,“这件风衣的肩部要稍微宽一点,这样穿起来更挺括,适合春秋季节穿。”

傍晚的时候,第一件浅灰色衬衫的领口绣花终于完成了。娜迪莎把衬衫拿起来,对着阳光看了看,绣花的沙卡纹在光线下显得格外精致。“太好看了!就像从布料里长出来的一样。”她兴奋地把衬衫套在身上,在镜子前转了一圈,“你们看,是不是很合身?”

顾星晚和张野、林溪都围过来看,纷纷点头称赞。“领口的绣花刚好露出一点,不会太张扬,又能体现非洲特色。”林溪说,她又拿起衬衫看了看,“如果在袖口处也绣一点小花纹,会不会更完整?比如绣两个小小的圆点,和领口的沙卡纹呼应。”

娜迪莎立刻点头:“好啊!明天我们就把袖口的花纹绣上,再把木头纽扣缝上去,这件衬衫就差不多完成了。”

晚上的时候,大家都留在工作室里加班。顾星晚在细化礼服的设计图,她想在礼服的腰间加一条腰带,用珠子串成,刚好能突出腰部的曲线。“这条腰带用红色和蓝色的珠子交替串,既和布料的颜色呼应,又能成为礼服的亮点。”她一边说,一边在设计图上画腰带的样式。

娜迪莎则在串珠子,她把红色和蓝色的珠子一颗颗串在细线上,偶尔还会加一颗白色的珠子,让颜色更有层次。“我妈妈结婚时,腰带就是用这样的珠子串的,她说红色代表热情,蓝色代表守护,白色代表纯洁。”她把串好的一小段腰带拿给顾星晚看,“你看,这样串是不是很好看?”

顾星晚接过腰带,放在礼服的设计图上比对:“太完美了!长度刚好,颜色也很搭。等礼服做好后,再配上这条腰带,肯定会很惊艳。”

张野则在研究风衣的拼接处,他把皮革和布料放在一起,用针线简单缝了几针,测试一下贴合度。“皮革的边缘要打磨一下,不然会硌皮肤。而且拼接的时候,针脚要藏在里面,看起来才更精致。”他一边说,一边用砂纸轻轻打磨皮革的边缘,“明天我就把这些细节处理好,开始正式缝制风衣。”

林溪则在准备第二天要用的染料,她把不同深浅的蓝色染料分别装在小瓶子里,贴上标签,方便明天使用。“这件长裙的过渡色,我打算从裙摆的底部开始,先涂最深的蓝色,然后慢慢往上变浅,这样看起来更自然。”她一边说,一边在纸上画了一个简单的示意图,“等明天布料晾干后,我们就可以开始上色了。”

夜深的时候,工作室里依然亮着灯。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偶尔交流几句,气氛温馨又专注。顾星晚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满是期待。她知道,这些衣服不仅仅是一件件商品,更是他们用心创造的作品,每一件都藏着故事,每一针都带着温度。

娜迪莎串完最后一颗珠子,伸了个懒腰,看着窗外的夜空:“真希望这些衣服能早点做好,我想让外婆看看,她染的布料变成了这么好看的衣服。”

顾星晚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会的,再过几天,我们就能把做好的衣服寄给你外婆看了。而且等设计展的时候,我们还可以邀请她来中国,亲眼看看这些衣服。”

张野和林溪也走了过来,四个人围在一起,看着桌子上的布料、设计图和半成品,眼里都充满了希望。他们知道,虽然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但只要大家一起努力,就一定能把这些设计变成现实,把非洲的故事带给更多人。

窗外的夜空很静,只有星星在闪烁。工作室里,灯光下的布料仿佛在轻轻呼吸,等待着被赋予新的生命。一场跨越大陆的布料对话,还在继续;一段关于文化与创意的旅程,才刚刚展开新的篇章。

第三天清晨,工作室的阳台上挂满了晾干的布料。娜迪莎踮着脚取下一块靛蓝布料,用尺子重新测量后,兴奋地朝众人喊道:“缩水率算出来了!大概只有3%,比普通棉麻布料还低,外婆的染布手艺也太厉害了!”顾星晚凑过来核对数据,笑着在设计图上调整了尺寸标注:“那我们就按这个缩水率修改裁剪尺寸,避免做好的衣服水洗后变形。”

林溪已经提前把调色盘摆好在工作台上,三种深浅不一的蓝色染料分放在玻璃罐里,旁边还放着几支细毛笔。“今天我们先给长裙的裙摆上色,”她拿起一支毛笔蘸了最深的蓝色,在布料边缘轻轻画了一道弧线,“从下摆最外侧开始,慢慢往上过渡到浅蓝,这样看起来才像自然的湖水渐变。”娜迪莎蹲在旁边帮忙固定布料,时不时提醒:“这里可以再晕染一点,不用太规整,外婆染布时也会故意留些不规则的痕迹,说这样才够生动。”

张野则拿着剪好的风衣布料,在缝纫机前调试线迹。他把布料的边角叠在一起,试缝了几针,又用手扯了扯线缝:“线迹密度调到每厘米12针刚好,既能固定布料,又不会破坏手工染布的纹理。”他抬头看向顾星晚,“风衣的肩部衬里用薄一点的亚麻布怎么样?既能撑起床型,又不会让衣服显得厚重。”顾星晚点头同意,顺手把设计图上的衬里材质标注修改成“浅亚麻”。

中午休息时,娜迪莎从包里掏出几个用树叶包裹的饭团,笑着分给大家:“这是我用家乡的方法做的,里面包了花生碎和椰丝,你们尝尝。”顾星晚咬了一口,满口都是椰香和花生的脆感,不由感叹:“连吃的都带着非洲味道,要是能把这种香气也融进设计里就好了。”娜迪莎眼睛一亮,突然指着衬衫的领口说:“我们可以在绣花线里加一点干花碎!我家乡的妇女会把晒干的金盏花磨成粉,混在染料里,衣服会带着淡淡的香味,还能防虫。”

下午,林溪真的找来一些晒干的金盏花,磨成细粉后混进靛蓝色的绣花线里。顾星晚拿着处理好的线试绣了几针,凑近闻了闻,果然有淡淡的花香:“太神奇了!这样穿衣服的时候,走动起来就能闻到香味,就像把非洲的花园带在身边。”娜迪莎笑着补充:“而且金盏花是天然的染料,时间越久,颜色会越柔和,不会像化学染料那样褪色后变丑。”

张野那边,风衣的袖口拼接已经完成。他把皮革边缘打磨得光滑圆润,又用同色系的线缝了一圈细密的明线,让皮革和布料的衔接处更显精致。“你们看,”他举起袖口给大家看,“这里留了一个小小的扣眼,可以扣上纽扣,冷的时候能把袖口收紧,保暖又实用。”顾星晚注意到扣眼的形状是菱形的,刚好和布料上的花纹呼应,不由称赞:“细节做得太到位了,这样既好看又不浪费设计。”

傍晚时分,长裙的渐变上色终于完成。林溪把长裙布料挂在阳台,夕阳的余晖洒在上面,深蓝、中蓝、浅蓝层层递进,像把维多利亚湖的暮色裁了下来。娜迪莎轻轻抚摸着布料,眼眶有些发热:“和我记忆里妈妈结婚时的裙子一模一样,只是现在它有了新的样子,能被更多人看到。”顾星晚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说:“等裙子做好了,我们第一个给你妈妈发照片,让她看看女儿把家乡的美带到了更远的地方。”

当天晚上,大家一起把绣好花纹的衬衫纽扣缝了上去。胡桃木纽扣扣在布料上,和带着花香的绣花线相得益彰。张野拿起衬衫抖了抖,布料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像风吹过非洲草原的声音。“明天我们就能开始缝制长裙和风衣了,”顾星晚看着桌上的半成品,眼里满是期待,“等所有衣服做好,我们再拍一组照片,背景就用工作室的落地窗,让夕阳把布料的颜色衬得更漂亮。”娜迪莎用力点头,心里已经开始想象,外婆看到照片时惊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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