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榴之名 第8章 双线侦查惊魂——芦苇荡与洋楼的生死赌局

支线1：蛇湾芦苇荡的潜行厮杀（鼠眼小队）

时间：同日亥时一刻

地点：苏州河下游蛇湾——河道在这里缩成窄巷，两岸芦苇秆高达两人，叶片边缘锋利如刀，风一吹，“沙沙”声像无数人在耳边低语。河水泛着墨黑色，混着泥沙和水草，偶尔有死鱼浮在水面，散发出腥臭味。远处的蛇舵据点是五间临水木屋，屋顶盖着发霉的茅草，屋檐下挂着风干的鱼干（有的已经发黑），门口的两个守卫穿着粗布水手服，手里握着鱼叉，腰间别着铜哨，脚边放着一个酒坛，时不时喝一口，骂骂咧咧地抱怨“天杀的黄榴莲，害咱们连夜站岗”。

鼠眼小队趴在芦苇丛里，身上盖着湿漉漉的芦苇叶，露水打湿了衣服，冷得人发抖。鼠眼闭着右眼（弱视眼），左耳贴在地面的湿泥上——他能听到木屋传来的划拳声（“五魁首！六六六！”），女人的哭声（从最里面的木屋传来，断断续续），还有守卫的脚步声（每三步停一下，应该是在跺脚取暖）。

“青竹哥，你听，里面有人喝酒。”瘦猴趴在鼠眼右边，声音压得极低，他擅长爬墙，手里攥着一卷麻绳，绳子一端绑着铁钩，“守卫的酒坛快空了，等他们去拿酒，咱们就溜过去。”

愣头青坐在左边，手里握着短刀，脸色有点发白——这是他第一次参与侦查任务，紧张得手心冒汗：“鼠眼先生，要是被发现了，咱们能打过他们吗？”

“别说话！”鼠眼突然按住他的嘴，指了指远处的芦苇丛——一道黑影闪过，是青蛇的暗哨，正趴在芦苇丛里，手里握着弩箭，箭尖对准了木屋方向（防备漕帮偷袭）。

浪里白条趴在最外侧，半个身子浸在水里，只露出头——他的水性极好，能在水里憋半个时辰，此刻正用鱼叉轻轻拨开水面的浮萍，观察水下的动静：“水下有暗桩，上面绑着渔网，咱们要是划船靠近，肯定会被缠住。”他小声说，“得从芦苇丛里摸过去，避开暗桩。”

青竹点点头，拔出长剑，剑身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我带瘦猴去仓库，鼠眼先生和愣头青盯着守卫，浪里白条在水里接应——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别动手。”

就在这时，门口的守卫突然骂道：“他娘的，酒没了！”说着，其中一个守卫转身往木屋走，另一个守卫靠在门框上，打了个哈欠，手里的鱼叉垂在地上。

“就是现在！”鼠眼低喝一声，青竹和瘦猴像两条蛇一样钻进芦苇丛——瘦猴手里的铁钩甩出去，正好勾住仓库的屋檐，他拉了拉，确认结实后，踩着芦苇秆爬了上去；青竹则贴着墙根走，手里的长剑警惕地盯着四周，肩膀上的护肩蹭过芦苇秆，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仓库的门挂着一把大锁，瘦猴从怀里掏出铁丝，插进锁孔，手指灵活地转动——他以前是小偷，开锁是拿手绝活，“咔嗒”一声，锁开了。两人溜进仓库，里面堆满了木箱，散发着潮湿的木头味和煤油味。瘦猴打开一个木箱，里面装的是鱼叉和短刀，刀刃上锈迹斑斑；青竹打开另一个木箱，里面是用油纸包着的火油弹——陶罐里装着火油，罐口塞着布条，足足有三十多个！

“这么多火油弹……”瘦猴小声说，刚要伸手去拿，突然听到仓库外传来脚步声——是巡逻的守卫！两人赶紧躲在木箱后面，屏住呼吸，青竹的长剑握得更紧了，手心全是汗。

巡逻守卫走进仓库，手里的灯笼照了照，骂道：“他娘的，锁怎么开了？”说着，他拿起锁，重新锁上，嘴里还嘟囔着“肯定是风刮的”，骂骂咧咧地走了。

青竹和瘦猴等守卫走远，赶紧在仓库墙上画了个红色的“火”字（用随身带的朱砂），又在木箱上刻了“三十”的记号（火油弹数量），悄悄溜了出去。

另一边，鼠眼和愣头青正盯着剩下的守卫——突然，远处的暗哨弩箭动了动，箭尖对准了愣头青的方向！鼠眼眼疾手快，一把将愣头青按在地上，弩箭“咻”的一声擦着愣头青的头发飞过，钉在芦苇秆上，箭尾还在晃动。

“妈的，被发现了！”暗哨大喊一声，从芦苇丛里跳出来，手里的弩箭再次上弦，对准了鼠眼。愣头青猛地站起来，手里的短刀劈向暗哨，暗哨侧身躲开，弩箭射向愣头青的胸口——青竹正好从仓库回来，长剑一挥，将弩箭挑飞，剑尖直刺暗哨的喉咙！

“有敌袭！”门口的守卫听到动静，举起铜哨就要吹，浪里白条突然从水里跳出来，鱼叉扎向守卫的腿，“噗”的一声，守卫惨叫着倒在地上，铜哨掉在水里，被浪里白条一脚踩进泥里。

木屋的门“哐当”一声被撞开，五个黑衣人冲出来，手里握着短刀，大喊着“杀了他们”！青竹挥舞着长剑，与黑衣人打在一起——他的肩膀被刀划了一下，护肩挡住了刀刃，却还是渗出血来；瘦猴用铁钩缠住一个黑衣人的腿，将他绊倒，愣头青趁机一刀砍在黑衣人的背上；浪里白条的鱼叉更是厉害，一叉一个，黑衣人被扎得惨叫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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