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1925年农历三月十五,戌时三刻
地点:黑风堂前舱(原戏楼改造)——堂内二十盏红灯笼将空气烤得发烫,烛火“噼啪”炸响,火星溅在墙面残留的血渍上(黑皮被杀时的痕迹),血渍被石灰掩盖却仍透出暗红,像凝固的血泪。戏台中央的“榴芒椅”椅背雕着凸起的榴莲尖刺,扶手缠的黑布条里渗着旧血,坐上去能感觉到布料下的铁制骨架硌着后背——这是黄榴莲特意让铁砧改造的,既显威严,又能在危急时拆成两把短斧。
戏台两侧的兵器架堪称“凶器阵列”:左侧立着62柄短刀(刀鞘刻编号,1号石敢当的刀鞘嵌着铜片),右侧摆着15把火枪(5把从黑皮处缴获,枪管镀镍;10把新造,枪托缠着防滑绳),最上层挂着8具弩箭(箭尖淬毒,箭尾染成红色标记)。兵器架旁堆着麻袋,露出半截炸药包(铁砧用粗布裹的,上面画着榴莲符号),空气中混着铁屑味、火药味和淡淡的血腥气,吸一口都觉得喉咙发紧。
8大金刚、19大门徒、62号刀斧手的列队如铁阵般规整:
- 8大金刚前排站位暗藏分工:铁山(首座)双手握板斧,斧刃贴地,斧柄缠的黑布条磨得发亮(常年握斧的痕迹);鼠眼(老六)弓着腰,手里攥着浸过桐油的空白纸(防水,方便画侦查地图),左眼不自觉地眯着(弱视的习惯);算盘(老三)捧着皮质账本,手指无意识地拨着算盘珠,算珠碰撞声“嗒嗒”轻响,与黄榴莲的扶手敲击声形成奇妙呼应;影子(老八)站在戏台右侧阴影里,身体几乎与立柱融为一体,只有偶尔闪动的眼白能证明他的存在,袖中短匕的寒光若隐若现;铁砧(老二)扛着新锻的开山斧,斧刃还沾着银灰色铁屑(刚从铁匠铺运来),肩膀上搭着一块擦斧布;米缸(老四)提着鼓囊囊的布袋子,里面露出半截油纸——裹着的是苏州糕(给侦查小队准备的干粮);鸿雁(老五)臂上架着两只信鸽,鸽腿绑着空白纸条(备用通讯),手指轻轻梳理鸽羽;最后是新加入的“浪里白条”(老七,水蛇刘推荐的水战高手),手里握着一柄五齿鱼叉,叉尖挂着半片鱼鳞(刚从苏州河捞的,证明水性)。
- 19大门徒分两列肃立,青竹(首徒)握长剑的手关节发白——他上周训练时被石敢当误伤,伤口还没好,却执意带伤参与;后排的18号门徒“瘦猴”(擅长爬墙)背着一卷麻绳,19号门徒“愣头青”(力气大)扛着一把备用短刀,两人眼神紧张地盯着戏台,生怕漏听任务。
- 62号刀斧手按编号列队,1号石敢当站在最前,双手背在身后,腰间短刀的刀鞘磨出包浆;2-10号刀斧手(精锐组)腰间额外挂着炸药包;11-62号(常规组)手持斧头,斧刃统一朝左,队列移动时脚步声踩得木板“咚咚”响,没有一丝错乱。
黄榴莲坐在榴芒椅上,左手食指敲击扶手的节奏突然变快——这是他即将发号施令的信号,堂内瞬间鸦雀无声,连烛火的“噼啪”声都清晰起来。他今天换了身黑色劲装,领口别着两枚徽章:铜斧徽(十五把手标识)的边缘磨得光滑,榴莲徽(榴芒团标记)的铜胎泛着冷光;腰间的短铳枪托露在外面,枪管上的镍镀层映着烛光,在地面投下细长的阴影。
“苏州河的事,不用我再重复。”黄榴莲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性,撞在戏楼的木质穹顶上,反弹出嗡嗡回响,“阿浪死了,死在青蛇的弩箭下;水蛇刘的三个弟兄重伤,躺在船上还在咳血。这笔账,要算在白面和青蛇头上——三天后,虾子湾,咱们不仅要杀独眼虾,还要端了青蛇的蛇舵。”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铁山:“铁山(首座)!”
铁山往前踏一步,板斧“哐当”砸在地上,震得地面灰尘跳起:“总舵主!属下在!”斧刃与地面碰撞的瞬间,前排刀斧手齐齐握拳——这是榴芒团的“备战礼”,动作整齐得像被线牵着。
“你带1-30号刀斧手(精锐组),主攻虾子湾船坞。”黄榴莲起身,走到兵器架前,抽出一把新造火枪,掂了掂重量,“铁砧给你们准备了10把新斧(斧柄缠炸药包)、5把火枪、20枚火油弹——记住,船坞门口有漕帮的石墩子,用炸药炸开缺口,别硬闯芦苇荡的埋伏。”
铁山刚要领命,铁砧突然上前一步:“总舵主,新斧的斧刃还没淬火!今晚连夜锻打,明天午时前肯定能成,但得加3个铁匠徒弟,不然赶不上。”他扛着的新斧刃口泛着铁本色,确实没经过淬火(淬过火的斧刃会呈深蓝色)。
黄榴莲点头:“让米缸给铁匠送20斤白面(干粮),再让鸿雁传信给附近的铁匠铺,借3个徒弟——就说我黄榴莲借的,事后给5块大洋酬劳。”
“得令!”铁砧和米缸齐声应道,米缸立刻从布袋子里掏出油纸包,露出里面的白面,脸上堆着憨厚的笑:“总舵主放心,我这就去,保证铁匠师傅们干劲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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