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民国十四年冬,肃清棺材铺后第七日,凌晨
地点: 朱家角镇西贫民区、榴莲分舵炭房、镇南“老码头”猪脚饭摊
棺材铺的硝烟尚未散尽,朱家角的黎明又被一种新的、更加嚣张的气焰搅乱。一个自称“猪脚饭团帮”的新势力,如同污水沟里冒出的气泡,开始在镇西贫民区快速膨胀。他们不像之前的对手那样隐藏至深,反而张扬跋扈,手段下作,专挑深夜对榴莲分帮落单的成员和亲近分帮的摊贩下手。
陋巷暴行:饭勺与砍刀
凌晨,天色未明。两名在镇西收取小额“清洁费”的榴莲分帮年轻成员,刚从一个早点摊离开,拐进一条堆满垃圾的陋巷,准备抄近路返回分舵。
巷子深处,恶臭扑鼻。突然,从两侧低矮的破屋里,猛地冲出七八个衣衫褴褛、却满脸凶悍的汉子!他们手里拿着的不是刀剑,而是巨大的饭勺、油腻的锅铲、甚至还有刚从火上取下的、冒着热气的挑猪蹄的铁钩!
为首一人是个矮壮的秃头,咧着一口黄牙,手里挥舞着一把沾满肉末的厚重剁骨刀,怪笑道:“榴莲帮的狗腿子!这片儿以后归我们‘猪脚饭团帮’管了!识相的,把收的钱和身上值钱的都留下,再磕个头,爷爷们放你们滚蛋!”
那两名年轻成员又惊又怒,其中一人厉声道:“放肆!朱家角现在是我榴莲分帮的地盘!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敢……”
他话未说完,那秃头脸色一狞,手中剁骨刀已经带着风声劈了过来!“跟他废什么话!剁了喂猪!”
混战瞬间在狭窄污秽的巷子里爆发!
这些“猪脚饭团帮”的人招式毫无章法,却极其狠辣实用!巨大的饭勺专砸头脸,锅铲拍向胸腹,那烧红的铁钩更是阴险,专往人眼睛和下阴处招呼!他们如同街头的疯狗,打法完全是以命搏命,不顾自身!
一名榴莲帮成员刚用短刀格开劈来的剁骨刀,就被侧面抡来的饭勺狠狠砸在太阳穴上,当场眼冒金星,踉跄后退。另一人试图反击,手中短棍砸中一个敌人的肩膀,却被对方硬扛着,一锅铲拍在鼻梁上,顿时鼻血狂喷,酸疼难忍!
更要命的是那烧红的铁钩!一名“饭团帮”成员怪叫着将铁钩甩向一名榴莲成员的面门,那成员慌忙躲闪,铁钩擦着他的脸颊飞过,留下一条焦黑的烫伤,火辣辣地疼!
两名榴莲帮成员虽然训练有素,但在这种亡命徒式的围攻和怪异兵器的袭击下,很快落入下风,身上多处挂彩,鲜血淋漓。
“妈的,跟他们拼了!”一名成员眼睛红了,不顾砍向肩膀的剁骨刀,合身扑向那秃头,短刀直刺其心窝!
那秃头没想到对方如此悍勇,躲闪不及,被短刀刺入肋下,但他也极其凶悍,反手一刀剁在了那成员的胳膊上,几乎将其砍断!
最终,这两名榴莲帮成员寡不敌众,被打成重伤,抢走了所有钱财,像破麻袋一样被扔在了垃圾堆里,直到天光大亮才被其他弟兄发现抬回。
炭房炙刑:熬炼“滚刀肉”
消息传回,黄榴莲怒极反笑。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跳出来呲牙了!这“猪脚饭团帮”,名字可笑,手段却如此下作狠毒!
“查!把这群地老鼠的老巢,还有那个带头的秃子,给我揪出来!”黄榴莲的声音里带着冰冷的杀意。
影子很快锁定了目标。那个带头的秃子,外号“秃尾巴狗”,是镇西有名的泼皮无赖,最近才纠结了一帮同样游手好闲之徒,扯起了“猪脚饭团帮”的旗号,据说他们的据点就在镇南废弃的“老码头”附近,一个用破船和油布搭起来的窝棚里。
“秃尾巴狗”被暗探设计引入陷阱,生擒活捉,直接丢进了分舵那间平日里烧炭取暖、此刻却如同蒸笼的炭房。
炭房里,几个炭盆烧得正旺,热浪滚滚,空气扭曲。“秃尾巴狗”被剥光了上衣,绑在一条长凳上,距离炭盆只有几步之遥。灼热的气浪烤得他皮肤发红,汗如雨下,呼吸艰难。
刀疤没有用鞭子或烙铁,而是拿起一把平日里烤猪蹄用的、带着细密尖齿的铁叉,在炭火上烧得通红。
“说,谁让你们成立的‘猪脚饭团帮’?你们老大是谁?老窝具体在哪?还有多少人?”刀疤的声音在热浪中显得有些扭曲。
“秃尾巴狗”虽然被烤得难受,却咧着嘴,露出一口黄牙,混不吝地笑道:“呸!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秃尾巴狗’就是老大!老窝就在老码头!有本事自己去端!想让爷爷出卖弟兄?没门!有种就给爷爷个痛快!”
这就是块滚刀肉,不怕死,甚至以进刑房为“荣”,认为这是“道上”的资历。
黄榴莲站在炭房门口,冷冷地看着。他注意到“秃尾巴狗”虽然嘴硬,但眼神不时瞟向炭盆,喉咙剧烈滚动,显然极度干渴。
“给他喝点水。”黄榴莲突然开口。
刀疤一愣,还是舀了一瓢水,递到“秃尾巴狗”嘴边。“秃尾巴狗”贪婪地大口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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