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民国十四年冬,焚毁“慈济”善堂后第五日,深夜
地点: 朱家角镇内暗渠、榴莲分舵水牢、镇西“永鑫”米行
“慈济”善堂的火焰熄灭了,但灰烬中似乎又飘起了新的迷雾。黄榴莲发现,善堂背后资金的流向,以及一些被俘人员零星的供词,都隐隐指向镇西的“永鑫”米行——这家掌控着朱家角近三成米粮生意的大户。
暗渠浮尸:米袋里的秘密
深夜,负责清理镇内排污暗渠的苦工,在靠近“永鑫”米行后墙的渠段,发现了两具被塞在破旧米袋里的尸体。尸体已经泡得发白肿胀,但身上榴莲分帮的腰牌清晰可辨——正是三日前派去暗中调查“永鑫”米行外围情况的两名低级暗探!
他们死状极惨,并非刀伤,而是被人用重手法捏碎了喉骨,身上还有多处钝器击打的痕迹,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拷问,最后被溺毙抛尸。
消息传来,黄榴莲震怒!这“永鑫”米行,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杀害他的人,手段还如此专业狠辣!这绝不是一个普通米商能做出来的事情!
“查!把‘永鑫’米行的底细,尤其是那个老板金满仓,给我翻个底朝天!他背后到底站着谁?”黄榴莲的声音如同结了冰,整个分舵都能感受到那股凛冽的杀意。
影子立刻加派了最精干的暗探,对“永鑫”米行进行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监视。同时,刀疤则再次走进了那间充斥着血腥与绝望的水牢。
水牢炼狱:瓦解“石佛”
水牢里,水位及胸,冰冷刺骨。这次被绑在铁柱上的,是影子他们冒险抓来的一个“永鑫”米行的护院头目,名叫“石佛”。此人曾是江北有名的拳师,据说一身硬功登峰造极,性格也如同石头般又臭又硬。
常规的鞭打、烙铁落在他布满老茧的身上,效果甚微,他甚至能强行运转气血,减轻痛苦,只是偶尔从喉咙里发出几声沉闷的哼声,眼神依旧顽固。
刀疤有些烦躁,看向一旁沉默观察的黄榴莲。
黄榴莲走到水牢边,看着在冷水中微微颤抖却依旧挺直的“石佛”,突然开口:“你的硬功,练到喉咙了吗?”
“石佛”眼神微动,但依旧不语。
黄榴莲对刀疤做了个手势。刀疤会意,拿起一个特制的、头部如同漏斗般的铜壶,和一根中空的、柔软的细长皮管。
两人上前,强行撬开“石佛”的嘴,将皮管的一端小心翼翼却又坚决地插入他的气管深处!另一端连接着铜壶。
“石佛”终于意识到了他们要做什么,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恐惧!他拼命挣扎,但被铁链牢牢锁住。
黄榴莲拿起铜壶,里面装的不是水,而是混合了辣椒粉、芥末、石灰末的刺激性粉末!他将壶嘴对准皮管,开始缓缓地、一点点地将粉末吹入“石佛”的气管和肺部!
“嗬……嗬嗬……咳!咳咳咳!!”无法呼吸!无法呐喊!粉末进入肺部带来的极致灼烧、刺痛和窒息感,是任何硬功都无法抵御的!“石佛”的身体剧烈地痉挛、抽搐,脸色由红变紫,眼球暴突,鼻涕眼泪不受控制地狂流,每一次咳嗽都仿佛要把肺叶咳出来!
这种介于水刑与火刑之间、直接作用于人体最脆弱呼吸系统的酷刑,彻底摧毁了“石佛”的意志防线。当刀疤拔出皮管,他如同濒死的鱼一般大口喘息、咳嗽,涕泪横流,再也维持不住那“石佛”的姿态。
“……说……我说……”他嘶哑地、断断续续地求饶,“金……金老板……他……他不是真正的老板……真正的东家……是……是‘过江龙’……漕帮的‘过江龙’!米行……是……是他们洗钱和囤积粮草……打探消息的据点……那……那两个暗探……是……是发现了我们和江北‘盐枭’的联系……才被……被灭口的……”
月夜雷霆:米行里的生死搏杀
真相浮出水面!“永鑫”米行竟是死对头“过江龙”安插在朱家角的核心据点!难怪手段如此专业狠辣!
黄榴莲眼中杀机沸腾,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他不再犹豫,当夜便调集人手,要拔掉这颗毒钉!
子时三刻,“永鑫”米行那高大的院墙外,一片死寂。但院内,却隐隐传来搬运重物的声音和低沉的交谈声。
铁山、影子亲自带队,近百名刀斧手和暗探精锐,已将米行围得水泄不通。根据“石佛”的口供和侦察,这米行内藏有“过江龙”留下的十余名好手,以及金满仓重金圈养的一批亡命之徒,实力不容小觑。
“前后门同时强攻!遇到抵抗,格杀勿论!重点搜寻账房和仓库!”黄榴莲在外围冷然下令。
“轰!!”前门被巨大的撞木猛地撞开!后门也被炸药炸开!
院内果然有备!只见宽敞的院子里,二十几条黑影手持钢刀、铁尺、甚至还有两把短铳,严阵以待!为首一人,身材高瘦,眼神阴鸷,正是米行明面上的老板金满仓,他手中握着一对判官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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