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民国十九年,隆冬,“浜口私盐战”一月后
地点: 朱家角“莲记”车行、榴莲分舵“剥皮间”刑房、陆家浜“合盛”菜市、陆家浜水道“断头闸”
“浜口”的惨败并未让“铁算盘”清醒,反而因损失惨重、颜面尽失而更加疯狂。他动用了更深的关系和更阴损的积蓄,誓要黄榴莲付出代价。这一次,他不再直接抢夺店铺,而是针对黄榴莲刚刚扩张的运输命脉——车行,以及其赖以生存的底层信息网络,发动了更为精准和恶毒的打击。
车行血案:铁蒺藜与火油
黄榴莲新近接手的“莲记”车行,主要负责朱家角与陆家浜之间的短途货运和消息传递。一夜之间,车行马厩内价值千金的六匹健骡被毒毙,口吐白沫,死状凄惨。车行院内,发现大量刻意撒放的、淬了粪毒的铁蒺藜,数名清晨出车的车夫脚掌被刺穿,伤口迅速溃烂化脓。
更狠毒的是,车行库房被人纵火,虽抢救及时未酿成大灾,但门墙上用火油画了一个巨大的、狰狞的算盘图案,旁边写着:“断我财路,毁你根基!”
这不仅仅是破坏,更是**裸的宣战和恐吓,旨在瘫痪黄榴莲的陆上运输,切断其耳目。
黄榴莲站在弥漫着焦糊味和血腥气的车行院内,看着那些死去的骡子和痛苦呻吟的车夫,脸上如同覆盖了一层寒霜。“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疼。喜欢玩阴的?我就把他们的根,从陆家浜彻底刨出来!”
“查!毒药的来源!铁蒺藜的打造者!纵火者的踪迹!‘铁算盘’还藏着哪些我们不知道的窝点和人手!” 黄榴莲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冰碴相互摩擦的锐利,让周围的空气都凝滞了。
影子立刻意识到,对手改变了策略,从正面抢夺转向了暗处破坏和消耗。他一边派人严查所有可能接触马料和车行物资的人员,动用帮内郎中救治伤员,清理铁蒺藜;另一边让浪里白加紧对陆家浜水陆两路的监控,寻找任何异常的人员和货物流动。
剥皮间酷刑:水银与钩刀
一名在车行外围望风、因留下独特鞋印而被暗探锁定的“浜子会”成员,被拖入了分舵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剥皮间”。此房墙壁上挂满各种形状的剥皮小刀、钩针和刮骨器具,中央有一个石槽。
刀疤将这俘虏的上衣剥去,将其脸朝下绑在特制的木架上。然后,他用一把锋利的小刀,在俘虏后背正中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剧痛让俘虏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这还不够,刀疤取过一个陶罐,里面是晃动的、沉重的水银。他小心翼翼地将水银顺着那道血口,一点点灌入皮肉之间!
水银的重量和特性,开始缓慢地将皮肤与肌肉分离开来,那种无法形容的、剥离般的剧痛和深入骨髓的奇痒,瞬间摧毁了俘虏的意志,他疯狂地扭动,却无法摆脱。
“……是……是‘毒秀才’配的药……‘铁算盘’……养着他……在……在‘合盛’菜市……肉铺底下……有……有间暗室……他们……他们还要在……在‘断头闸’……埋伏……劫……劫你们的粮船……” 俘虏在非人的痛苦下,精神彻底涣散,断断续续地吐露了令人心惊的计划。
菜市杀局:肉钩与石灰
“合盛”菜市,陆家浜最喧闹的集市,尤其以肉铺区腥气最重。浪里白带人扮作采买的伙夫潜入。市场内人头攒动,叫卖声不绝。他很快锁定了一家挂着“张记”幌子的肉铺,案板后的屠夫膀大腰圆,眼神却异常警惕,不时瞥向通往地窖的厚重木门。
浪里白假意要买大量下水,试图靠近地窖门。那屠夫瓮声瓮气地拒绝:“地窖重地,不对外人开放!” 手中剔骨尖刀寒光闪闪。
就在浪里白思索对策时,旁边一个卖鱼的小贩突然打翻了水桶,浑浊的河水泼了他一身。几乎是同时,那屠夫猛地掀翻肉案,从案下抽出一柄带着铁链的沉重肉钩,呼啸着向浪里白甩来!同时,周围几个摊贩也纷纷抽出藏在菜篓下的短斧和柴刀,嗷嗷叫着扑上!
这些“浜子会”成员极其擅长在这种狭窄混乱的环境下作战,肉钩远攻,短斧近砍,更有人抓起摊上的生石灰粉,劈头盖脸地撒过来!
浪里白分水刺疾点,格开肉钩,侧身躲过一把石灰粉,反手刺入一名持柴刀敌人的手腕。随行的弟兄也与敌人混战在一起,菜市场内顿时桌翻摊倒,蔬菜鱼肉乱飞,人群惊呼奔逃。
一名弟兄被肉钩刮中肩膀,鲜血淋漓。另一人则被石灰迷了眼,惨叫倒地。
浪里白心知不宜恋战,猛攻几招逼退正面之敌,喝道:“风紧!扯呼!”
众人护住受伤的同伴,利用混乱的人群且战且退,迅速脱离了菜市。此行虽未攻入暗室,但确认了“毒秀才”的藏身处和对方的凶悍埋伏。
断头闸决战:闸刀与暗桩
根据口供和侦察,黄榴莲判断,“浜子会”计划在陆家浜水道最险要的“断头闸”(一道废弃的节制闸)附近,利用闸口狭窄、水流湍急的地形,设下埋伏,抢夺榴莲帮运送粮食的船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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