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民国十九年,深秋,“皮皮蟹队”主力覆灭一月后
地点: 朱家角“莲记”赌场、榴莲分舵“冰火池”刑房、右岸废弃“天主堂”、苏州河“鬼跳石”险滩
“铁甲蟹”的覆灭并未让仇恨终结,反而引出了潜藏更深、手段更为刁钻诡异的“皮皮蟹队”残余及其背后的阴影。一位自称“蟹道人”、曾是“铁甲蟹”军师的阴鸷人物接管了残部,他并不急于正面复仇,而是利用风水谶纬、人心恐惧,对黄榴莲的核心产业发动了一场无声的战争。
赌场惊魂:纸钱与血咒
黄榴莲名下最赚钱的“莲记”赌场,连日来怪事频发。先是赌客们接连在牌桌上摸到浸透河水的冥币和写有“欠债还命”的血字纸钱;随后,三名荷官在深夜当值时,离奇暴毙在赌场后巷,全身无外伤,却面色青紫,瞳孔放大,仿佛被活活吓死,每人胸口都贴着一张画有扭曲螃蟹符咒的黄纸。
赌场内流言四起,说是“铁甲蟹”阴魂不散,带着水鬼回来索命了。恐慌迅速蔓延,往日喧闹的赌场变得门可罗雀,人心惶惶,生意一落千丈。更有甚者,镇上传出风声,说黄榴莲得罪了河神,即将大祸临头。
黄榴莲站在冷清的赌场大厅,捏着那张画符的黄纸,指尖感受到一丝阴寒的潮气。“装神弄鬼!死人,就该老老实实待在河底!”他眼神锐利如刀,丝毫不为怪力乱神所动,断定这是人为的阴谋。
“查!纸钱和符咒的来源!所有近期接触过赌场物资的生面孔!那个‘蟹道人’的底细和藏身之处!”黄榴莲的声音在空荡的大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
影子立刻意识到,对手改变了策略,从直接的武力对抗转向了心理战和诡计。他一边派人安抚帮众,严查内部,另一边让米缸检验尸体和符纸,寻找线索,同时动用所有三教九流的眼线,打探“蟹道人”的踪迹。
冰火池炼狱:寒冰与烙铁
一名在赌场外鬼鬼祟祟张贴符咒时被暗探擒获的、穿着破旧道袍的瘦小男子,被拖入了分舵那令人望而生畏的“冰火池”刑房。此房一半挖有深坑,里面堆满了从冰窖运来的、冒着森森寒气的巨大冰块;另一半则架着火炉,烧着几把烧得通红的烙铁。
刀疤将这男子剥去道袍,先将其按入冰池之中!刺骨的寒意瞬间侵入骨髓,冻得他牙齿打颤,皮肤发紫,几乎失去知觉。就在他即将昏迷时,又被猛地拖出,按在火炉旁的铁架上,烧红的烙铁悬在其**的胸膛之上寸许,灼热的气浪炙烤着刚刚冻僵的皮肤,带来冰火交织、极致的痛苦煎熬!
“……是……是‘蟹道人’……他……他在右岸……废弃的‘天主堂’……扎营……那……那些符……是……是用……用尸油和……和水鬼头发……画的……他……他还要在……在‘鬼跳石’……做法……咒……咒沉你们的船……” 瘦小男子在冰火两重天的极致折磨下,精神彻底崩溃,断断续续地吐露了情报。
教堂诡影:十字镖与迷香
右岸废弃的“天主堂”,断壁残垣,蔓草丛生,在夜色中如同匍匐的巨兽。浪里白带人扮作拾荒者,借着月光潜入。教堂内蛛网密布,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奇异香气。
他们很快在祭坛后方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地下室入口。就在浪里白示意手下准备潜入时,头顶破败的彩绘玻璃窗突然无声碎裂!数道黑影如同蝙蝠般倒吊而下,手中射出淬毒的十字镖!
“小心!”浪里白低喝,分水刺舞动,格开疾射而来的飞镖。随行弟兄也纷纷拔出兵刃抵挡。
这些袭击者身形瘦小灵活,穿着紧身黑衣,脸上涂抹着油彩,如同水鬼。他们并不正面强攻,而是利用教堂内复杂的地形不断游走,发射十字镖和带着倒钩的飞索,更有人投掷出装有迷幻烟雾的小球!
烟雾弥漫,带着那股异香,吸入者顿时感到头晕目眩,手脚发软。浪里白心知不妙,猛咬舌尖保持清醒,喝道:“闭气!突围!”
众人且战且退,不断用暗器还击。一名弟兄被飞索缠住脚踝,拖入黑暗,发出短促的惨叫。浪里白奋力掷出分水刺,将一名试图从背后偷袭的敌人钉在柱子上,带领剩余人马强行冲出了教堂,消失在夜色中。此行虽未抓住“蟹道人”,但确认了其据点以及对方擅长暗器与迷药的特点。
鬼跳石决战:法坛与暗礁
根据口供和侦察,黄榴莲判断,“蟹道人”计划在苏州河最险要的“鬼跳石”河段,利用暗礁密布、水流湍急的环境,搭建法坛,进行所谓的“诅咒”,实则是利用声光、药物以及潜伏的水鬼,制造混乱,伺机凿沉榴莲帮的船队。
必须在其“作法”之时,将其连同法坛彻底摧毁!
月圆之夜,“鬼跳石”河段怪石嶙峋,水流咆哮。一块巨大的礁石上,“蟹道人”披头散发,身穿诡异道袍,正在一座临时搭建的法坛前挥舞桃木剑,念念有词,周围插着惨绿色的灯笼和画满符咒的幡旗。数条快船隐藏在礁石阴影中,船上黑影憧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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