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民国十九年,盛夏,“皮皮虾队”覆灭半月后
地点: 朱家角镇内多家酒楼后厨、榴莲分舵“蒸笼”刑房、右岸“金甲”渔市、苏州河蟹笼阵
“皮皮虾队”的彻底覆灭,如同捅了马蜂窝。其背后的靠山,控制着苏州河下游更大范围走私、手段更加老辣残酷的“皮皮蟹队”,在总舵主“铁甲蟹”的震怒下,露出了更加狰狞的獠牙。他们不再抢夺货物,而是直接针对榴莲帮的产业和人员,进行毁灭性的打击,手段带着水匪特有的狠毒与刁钻。
后厨投毒:蟹膏与疫病
数日之内,朱家角镇内三家由榴莲帮掌控或庇护的最大酒楼,其招牌菜“清蒸蟹粉”中,竟被人混入了腐烂变质的蟹膏和某种培育自污浊河底的致命病菌!数十名食客上吐下泻,高烧不退,更有体弱者一命呜呼。消息传开,三家酒楼瞬间门可罗雀,臭名远扬,不仅生意一落千丈,更面临官府的查封和巨额赔偿。
与此同时,两名负责酒楼采买的榴莲帮小头目,被发现溺死在镇外的排水渠里,死状诡异——双手双脚被麻绳紧紧捆住,如同被蒸熟的螃蟹。现场留下几个被踩碎的螃蟹壳,拼成一个歪歪扭扭的“蟹”字。
敌人不再争利,而是直接毁业、杀人,手段阴损致命,带着强烈的警告意味。
黄榴莲看着桌上那盘散发着异味的“毒蟹粉”和验尸报告,眼神冰冷如刀。“毁我产业,杀我弟兄……很好,这‘铁甲蟹’,是嫌自己的壳太硬了。”
“查!变质蟹膏和病菌的来源!所有近期采购过异常水产的商户!‘铁甲蟹’的老巢,和他手下那些螃蟹兵将的分布!” 黄榴莲的声音里压抑着风暴。
影子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对手显然对朱家角的商业运作和底层生态极其熟悉。他一边派人严查所有水产来源,安抚受害食客家属,应对官府;另一边让米缸火速检验病菌,并动用所有暗线,打探“皮皮蟹队”的底细。
蒸笼炼狱:蒸汽与蟹醋
一名在试图向第四家酒楼后厨投放“加料”蟹膏时,被埋伏的暗探抓获的、浑身散发着鱼腥和醋味的中年汉子,被送入了分舵那令人窒息的“蒸笼”刑房。此房仿造蒸笼设计,中央有巨大的炭火炉,上置铁锅,锅内热水沸腾,蒸汽弥漫。
刀疤将这汉子剥去上衣,绑在特制的、悬于铁锅上方的木架上。滚烫的蒸汽不断炙烤着他的皮肤,带来难以忍受的灼痛和窒息感,仿佛真被放在蒸笼里活蒸。
“说!病菌是哪里来的?‘铁甲蟹’在哪?你们还有哪些阴损手段?” 刀疤的声音在蒸汽的嘶鸣中显得模糊而恐怖。
汉子被蒸得皮肤通红,呼吸困难,却兀自咒骂不休。
黄榴莲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对刀疤淡淡道:“加点醋。”
刀疤会意,将一大壶酸烈刺鼻的蟹醋,猛地泼入沸腾的铁锅中!
“嗤——!” 一股混合着酸涩和灼热的猛烈蒸汽瞬间爆发,直冲汉子口鼻眼喉!这远比单纯的水蒸气更令人痛苦,强烈的酸涩刺激着黏膜,灼热感深入肺腑!
汉子发出撕心裂肺的咳嗽和惨嚎,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涌出,精神迅速濒临崩溃。
“……是……是从……从‘腐泥滩’……捞的……‘黑死菌’……‘铁甲蟹’……在……在右岸‘金甲’渔市……底下……有……有水寨……他们……他们还要在……在河道里……布……布‘蟹笼阵’……困……困你们的船……” 汉子在极致的痛苦下,断断续续吐露了令人心悸的计划。
渔市杀阵:鱼叉与蟹笼
“金甲”渔市,右岸最大的水产集散地,喧闹混乱。浪里白带人扮作收鱼的贩子潜入。市场内腥气扑鼻,人头攒动。他很快注意到,几个最大的螃蟹摊位后,坐着一些眼神凶悍、太阳穴鼓起的壮汉,腰间鼓鼓囊囊,不似寻常鱼贩。
浪里白试图靠近观察通往地下的入口,立刻被两名壮汉拦住。就在双方推搡之际,旁边一个卖鱼的老者突然暴起,从鱼篓中抽出一柄细长的分水鱼叉,直刺浪里白咽喉!同时,那几个摊主也纷纷掀翻摊位,抽出藏在下面的短斧和铁尺,嗷嗷叫着扑了上来!
这些“皮皮蟹队”成员力大无穷,招式狠辣,鱼叉专刺要害,短斧劈砍凶猛,铁尺专打关节。他们利用市场内狭窄的空间和堆积的货物,不断投掷鱼篓、冰块和腥臭的内脏进行干扰。
浪里白分水刺疾点,格开鱼叉,一脚将那名伪装成老者的杀手踹飞。随行的弟兄也与敌人混战在一起,市场内顿时桌翻椅倒,鱼虾乱跳,人群尖叫奔逃。
一名弟兄被铁尺砸中膝盖,惨叫倒地。另一人则被侧面飞来的鱼篓砸中面门,鲜血直流。
浪里白心知不能久留,猛攻几招逼退正面之敌,喝道:“风紧,扯呼!”
众人且战且退,凭借对地形的熟悉,迅速脱离战场,撤回了左岸。此行虽未深入水寨,但确认了其入口和对方的凶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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