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灵泉的泉水泛着诡异的暗金,泉底的地脉暗门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开启。周列被伙伴们死死拉住,身体却依旧不受控制地往泉边倾,胸口的门形纹路烫得像烧红的烙铁,与暗门的纹路产生的共鸣越来越强,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要将他拖进暗门深处。
“周列!撑住!” 清漪的手臂勒得发白,水心蓝全部爆发,淡蓝光像锁链般缠住他的鼎脉,泪水混合着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他的后背上,“我们不能没有你,小石头还在等你看灵泉结籽,百姓们还在等你守住家园!” 她的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却依旧死死不肯松手,手臂上的浅红邪痕因过度运功,再次隐隐浮现。
赵承和汪雷的脸憋得通红,两人死死拽着周列的胳膊,青筋暴起。赵承的铁枪插在地上,支撑着三人的重量,枪魂红光剧烈闪烁,几乎要熄灭;汪雷的肩膀伤口彻底裂开,血浸透了绷带,滴在地上,与灵泉水交融,竟泛起微弱的淡金,暂时压制了些许暗门的吸力:“周列兄!别被它吸走!老子还没跟你喝庆功酒!”
项羽拄着玄铁戟断柄,淡金结界意化作一道巨手,死死按住周列的后背,老将军的脸色惨白如纸,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口的旧伤,却依旧嘶吼着:“守陵者,当守地脉,当守人心!你若倒下,兖州地脉危矣!”
百姓们围了过来,没有丝毫犹豫,纷纷将手按在周列的身上 —— 老人们枯瘦的手掌带着皱纹,青壮们粗糙的掌心满是厚茧,小石头也踮着脚,将小手按在周列的胳膊上,草剑的光顺着掌心,往周列的鼎脉涌去。无数淡金的地脉力像潮水般汇聚,顺着周列的身体往下压,与暗门的吸力形成对峙!
“谢谢你们……” 周列的声音沙哑,意识在吸力与人心力之间挣扎,胸口的门形纹路却突然亮了起来 —— 不是被暗门吸引的灼光,是被人心力点燃的正气!他猛地咬住舌尖,剧痛让意识清醒了几分,调动邪正共生力,将所有人心力引入纹路:“我不会倒下!为了你们,为了兖州地脉,我必封此门!”
武王鼎虚影突然暴涨,金紫光挣脱守陵印记的束缚,悬在周列头顶,鼎身的纹路与灵泉花芯的金紫光、百姓的地脉力交织,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狠狠压向暗门!
“轰隆 ——!”
光柱与暗门碰撞,金紫与暗金交织,灵泉的泉水被震得飞溅,形成一道巨大的水幕。暗门的开启速度瞬间变慢,却依旧没有停止,反而从门后传来一阵低沉的冷笑,带着掌控一切的威压:“小小守陵者,也敢阻本主的路?”
暗门的暗金光突然暴涨,一道高大的黑影从门后缓缓走出!他身着暗金脉纹甲,头戴骨冠,手里握着一根缠满地脉邪丝的骨杖,杖顶镶嵌着一颗与蚀魂脉核同源的暗金宝石,正是蚀魂界的脉道之主!他的气息比地脉领主强百倍,比裂地侯强千倍,刚现身就让整个安全区的地脉剧烈震动,灵麦墙的残骸都在颤抖,灵泉花芯的金紫光瞬间暗了大半!
“脉道之主!” 陈叔举着古卷,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古卷上说,他是蚀魂界地脉的掌控者,能操控所有蚀魂脉核,一旦踏足人界,整个大陆的地脉都会被污染!”
脉道之主没有看陈叔,目光死死锁定周列,骨杖轻轻一点:“你的门形纹路,本是兖州地脉的守护印,却被本主的脉核污染,成了暗门的钥匙。现在,乖乖随本主入暗门,献祭你的纹路,让兖州地脉彻底归属于蚀魂界,本主可以饶你的百姓不死。”
“休想!” 周列嘶吼着,将所有人心力、灵泉花芯力、地脉正气全部注入武王鼎,“我守护的人,我绝不会放弃;我守护的地脉,我绝不会让你污染!今天,要么我封门,要么我与地脉共存亡!”
“冥顽不灵!” 脉道之主冷哼一声,骨杖一挥,暗金脉力化作一道巨掌,狠狠拍向周列!巨掌所过之处,空气都被腐蚀得滋滋作响,地脉里的正气瞬间被压制,灵泉花芯的金紫光几乎熄灭!
“周列!” 清漪立刻将水心蓝化作一道屏障,挡在周列身前,却被巨掌瞬间拍碎,清漪被震得倒飞出去,喷出一口鲜血,重重摔在灵泉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浑身无力。
“清漪!” 周列的眼睛瞬间红了,胸口的门形纹路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金紫光 —— 愤怒、守护、不甘,所有的情感化作力量,与武王鼎的光交织,“九鼎守护?三力封门!”
金紫光化作一道巨大的光盾,挡住巨掌的攻击,光盾与巨掌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周列被震得连连后退,胸口的伤口裂开,鲜血染红了绷带,却依旧死死握住鼎耳,将光盾化作一把光刃,狠狠劈向脉道之主的骨杖!
“赵承!汪雷!攻他的骨冠!” 周列大喊,“那里是他的力量枢纽,只有用灵麦正气才能破!”
赵承和汪雷立刻响应,赵承的枪魂红光暴涨,枪尖缠满灵麦草,像一道火线,刺向脉道之主的骨冠;汪雷的火魄与灵麦粉混合,化作一道金红火焰,烧向骨杖的暗金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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