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裹着灵麦的清香,漫过安全区的灵泉结界。周列蹲在灵麦草绳环绕的泉边,指尖的邪正共生力顺着泉水往下探 —— 灵泉花芯的金紫光在水下泛着温润的光,却在触碰到地脉深处时,传来一阵微弱的刺痛,胸口的门形纹路也跟着轻轻发烫,那是脉种的气息在缓慢扩散,比昨天更浓烈了些。
“小心点,别探得太深。” 清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端着一碗温热的灵麦粥,碗沿插着一片刚摘的花芯花瓣。她蹲下来,轻轻拉了拉周列的胳膊,指尖触到他绷带下的伤口,能感觉到脉种共鸣带来的细微震颤,“陈叔说脉种会反噬探查的力量,你的鼎脉还没完全恢复,别再受伤了。”
周列抬头,看到清漪眼底的红血丝 —— 她昨晚守了灵泉一夜,用水心蓝滋养地脉,延缓脉种吸收正气,此刻脸色苍白,却依旧笑着把粥递过来:“刚熬好的,加了花芯粉,能补正气。你快喝了,我替你盯着。”
粥的温热顺着喉咙往下,带着花芯的清甜,周列握住她的手,指腹蹭过她微凉的掌心:“你也喝,我探到脉种的边缘了,它藏在枢纽最深处,像颗裹着邪核的种子,正在慢慢膨胀。” 他的目光落在灵泉中央的花芯上,花瓣比昨天更舒展了些,却在边缘泛着一丝极淡的暗金,“花芯在帮我们压制它,可它的力量增长得比预想中快。”
“周列兄!灵麦结界加固好了!” 赵承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扛着一捆新编的草绳,手腕的绷带换了薄的,枪魂红光在指尖隐隐跳动,显然伤势好了不少,“青壮们在灵泉周围挖了三道环形沟,灌满了灵泉水和灵麦粉,就算有邪兽钻出来,也能第一时间困住!”
汪雷跟着跑过来,肩膀的伤口已经结痂,他怀里抱着一堆打磨锋利的灵麦杆,顶端裹着浸油的灵麦粉:“老子把这些‘灵麦标枪’插在沟边,邪兽敢冒头,就扎它个透心凉!昨晚我试了,火魄一引,标枪能烧起来,比单纯的火攻管用!” 他咧嘴笑,露出两排白牙,“就是陈叔说的半个月期限,我看悬,这脉种的气息,怕是撑不了那么久。”
周列点头,心里也有同感。他站起身,目光扫过周围的百姓 —— 老人们坐在灵泉边的石凳上,双手按在地上,淡金的地脉力像细流般往结界涌;青壮们正围着灵麦沟检查,有的在补充灵泉水,有的在调整灵麦标枪的角度;小石头举着一把新做的灵麦剑,剑身上缠着花芯的丝线,正跟着一位青壮学习劈刺的动作,小脸上满是认真,时不时往周列这边望,见周列看过来,立刻挺起小胸脯,做了个挥剑的姿势。
项羽拄着玄铁戟断柄走过来,淡金结界意轻轻覆在灵麦结界上,两层屏障交织,形成一道更厚的防护:“刚才探查地脉,发现脉种的共鸣范围扩大了,已经影响到安全区外围的土壤。老夫担心,它会提前苏醒,甚至召唤脉蚀兽群,提前开启暗门。” 老将军的脸色凝重,胸口的绷带虽已干燥,却依旧能看出之前战斗的痕迹,“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陈叔有新发现吗?” 周列问道,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木屋,陈叔正埋首在古卷堆里,老花镜滑到了鼻尖,手里的毛笔在纸上飞快地画着什么。
“还在翻,不过刚才他说,古卷上提到‘九鼎全印’并非不可拆分,每一枚鼎印都有对应的碎片,散落在内陆各地,若能找到兖州鼎的碎片,或许能暂时强化你的力量,压制脉种。” 清漪答道,水心蓝轻轻缠上周列的手腕,帮他稳住鼎脉的波动,“只是碎片的位置,古卷上没有明确记载。”
周列刚想说话,地脉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灵泉的泉水瞬间泛起暗金,花芯的金紫光剧烈闪烁,胸口的门形纹路烫得像火 —— 脉种的共鸣突然变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猛烈!
“不好!是脉蚀兽!” 陈叔举着古卷从木屋里冲出来,脸色惨白,卷页上的文字被风吹得哗哗响,“古卷上说,脉种成熟前会分泌脉蚀液,催生脉蚀兽群,它们以地脉正气为食,还能破坏灵脉结界!”
“轰隆 ——!”
灵泉外围的灵麦沟突然炸开,土壤飞溅,一只浑身裹着暗金脉蚀液的怪物从土里钻了出来!它的身体像蜥蜴,却长着三只头颅,每只头颅的口器都泛着黑红,刚钻出来就扑向灵麦结界,脉蚀液滴在草绳上,瞬间腐蚀出一个个小洞,结界的淡金光开始闪烁!
“是三头脉蚀兽!” 陈叔大喊,“它们的脉蚀液能腐蚀正气,弱点在中间头颅的眉心,只有用花芯正气才能净化!”
话音刚落,更多的土壤炸开,一只只脉蚀兽从土里钻出来,有的是独角,有的是多足,身上都裹着粘稠的脉蚀液,像黑色的潮水般涌向灵麦结界,口器里发出刺耳的嘶鸣!
“守住结界!” 周列纵身跃起,武王鼎虚影在身前展开,金紫光与灵麦结界的淡金交织,“赵承,你带青壮用灵麦标枪刺中间头颅的眉心;汪雷,点燃标枪,烧它们的脉蚀液;清漪,用水心蓝护住花芯,别让脉蚀液溅到;项羽将军,麻烦你用结界困住外围的兽群,别让它们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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