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像浸了墨的绒布,压在安全区的地脉通道上空。周列站在新筑的灵麦墙前,指尖的邪正共生力顺着灵麦根须往下探 —— 墙身浸满灵泉水,撒满灵麦粉,淡金正气与灵泉花芯的金紫光交织,形成一道双层屏障,却依旧挡不住地脉深处传来的、越来越密集的 “沙沙” 声,像无数虫子在土下爬行,每一次都让他胸口的门形纹路微微发烫。
“你的绷带松了。” 清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提着药箱,指尖沾着灵麦草药膏,轻轻扶住周列的胳膊。她蹲下来,小心翼翼地解开他胸口渗血的绷带,指尖触到伤口周围的核息瘀痕,能感觉到脉核共鸣带来的微弱灼意,“陈叔说这药膏能护住鼎脉,别总用劲过度,灵泉花芯还需要你引力压制。”
周列低头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她的睫毛上沾着细小的灵麦粉,手臂上的水心蓝弱得像萤火虫,却依旧执着地往他伤口处渡力。他握住她的手,指腹蹭过她微凉的掌心:“你也没歇,刚才帮青壮们加固灵麦墙,水心蓝都快耗尽了。”
“我没事。” 清漪摇头,重新缠好绷带,在伤口处贴上一片灵麦叶,“花芯的光还在,地脉的正气就没断。等我们挡住邪军,就能一起守着花芯,看它结籽。” 她的目光落在灵泉方向,花芯的金紫光透过暮色,像一盏守护的灯。
“周列兄!所有青壮都到位了!” 赵承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握着一把新铸的铁枪,枪尖缠满灵麦草,手腕的绷带换了厚的,却依旧跑得飞快,“我们在安全区周围挖了浅沟,灌满灵泉水,撒了灵麦粉,邪军敢钻出来,就先浇它个透!”
汪雷也跟着跑过来,肩膀垫着草药,怀里抱着一堆浸油的灵麦捆,火折子别在腰间:“老子把灵麦捆都埋在浅沟底下了,邪军一钻出来,老子就点火,让它们尝尝‘地火烤邪’的滋味!” 他咧嘴笑,露出沾着灵麦粉的牙齿,“就是火魄有点弱,等会儿还得靠你鼎光助燃。”
周列点头,目光扫过周围的百姓 —— 老人们围坐在灵泉花芯周围,双手按在地上,淡金的地脉力像细流般往灵麦墙涌;青壮们握着缠灵麦的武器,守在浅沟边,眼神里满是警惕,却没有丝毫退缩;小石头举着草剑,站在老人们身后,小身子挺得笔直,草剑上的光映着他倔强的小脸,时不时往周列这边望,见周列看过来,立刻举起草剑晃了晃。
项羽拄着玄铁戟断柄走过来,淡金结界意缓缓展开,与灵麦墙的正气叠在一起:“脉道邪军能钻地,防不胜防,我会用结界护住灵泉和百姓,你们专心对付邪军,别让它们靠近花芯。” 老将军的胸口还在渗血,却依旧把后背挺得笔直,“守陵者守的是地脉,更是人心,只要人心不散,邪军就破不了我们的防。”
周列深吸一口气,将武王鼎虚影召出,金紫光与灵麦墙的正气交织:“记住,邪军怕灵麦、怕灵泉、更怕人心合力!我们守的不是一道墙,是身后的家,是身边的人!”
“守住家!守住人!” 青壮们的呐喊声冲破暮色,灵麦墙的金紫光瞬间亮了几分,地脉里的 “沙沙” 声突然变得急促 —— 邪军来了!
“轰隆 ——!”
安全区西侧的浅沟突然炸开,土壤飞溅,一只半尺长的黑色虫子从土里钻出来!它的身体由暗金核息缠成,头部有尖锐的口器,刚钻出来就往灵麦墙爬,口器里喷着细小的核息丝,触到灵麦草就滋滋作响,灵麦叶瞬间发黄!
“是脉道邪虫!” 陈叔举着古卷大喊,卷页在暮色里泛着光,“古卷上说,这是脉道邪军的先锋,群居,能钻地,还能分泌核息腐蚀正气!它们的弱点在头部的口器,只有用灵麦正气才能净化!”
话音刚落,更多的浅沟炸开,无数脉道邪虫像黑色潮水般涌出来,有的往灵麦墙爬,有的往灵泉方向钻,密密麻麻的虫子爬动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点火!” 汪雷立刻点燃火折子,扔向浅沟里的灵麦捆 —— 金红火焰瞬间燃起,烧得邪虫滋滋作响,黑色的核息雾往上冒,却被灵麦墙的正气挡住,无法扩散。
“赵承!帮我守住西侧!” 周列纵身跃起,鼎光凝聚成无数细小的光针,狠狠刺向邪虫的口器,“清漪!用水心蓝缠住往灵泉钻的邪虫,别让它们碰花芯!”
赵承立刻举枪冲过去,枪魂红光缠上枪尖,像一道火线,刺向成群的邪虫,每刺中一只,邪虫就瞬间化为黑烟;清漪的水心蓝展开,化作无数细丝,缠住往灵泉钻的邪虫,淡蓝光与核息丝碰撞,将邪虫一只只拖回火沟。
可邪虫太多了,烧完一批,又有一批从土里钻出来,有的甚至绕过浅沟,从灵麦墙的缝隙里往里钻!一名青壮没注意,被邪虫的口器划伤小腿,瞬间冒出黑血,腿肚子开始发麻,却依旧咬着牙,用灵麦粉往伤口上撒:“周列首领!别管我!守住墙!”
周列的心一紧,立刻将一缕鼎光渡过去,净化他伤口的核息:“所有人注意!别被邪虫口器划伤,伤口撒灵麦粉就能暂时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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