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安全区的木栅栏,灵麦火墙的金红光就添了新的暖意 —— 青壮们连夜将百姓捐出的铁器熔成碎片,嵌在火墙的木桩上,泛着冷光的铁屑裹着灵麦草,像给火墙穿了层铠甲。周列蹲在火墙前,指尖的邪正共生力轻轻拂过铁屑,淡金光顺着铁屑钻进木桩,与灵麦的正气缠在一起,让火墙的光又盛了几分。
“周列兄,东头的栅栏也加固好了!” 赵承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扛着一根新削的木桩,手腕的绷带换了两层,却依旧用没受伤的手稳稳托住木桩,“百姓们把家里的铜盆都砸了,熔成钉子钉在栅栏上,邪族再想撞开,得先磨破爪子!”
周列抬头时,正好看见汪雷提着两桶煤油跑过来,桶沿的水珠滴在地上,晕开小小的湿痕。他的肩膀垫着新采的草药,却依旧跑得飞快,路过灵泉时还不忘弯腰掬了捧水浇在草芽上:“灵泉水还够!我跟青壮们说好了,每半个时辰往火墙泼一次,既能灭火又能补正气 —— 就是邪族那黑甲兵要是敢来,老子让他们尝尝‘水火两重天’!”
清漪端着一碗温麦粥走过来,粥碗里卧着颗灵麦做的团子,是大娘特意留的。她蹲下来,用勺子轻轻吹凉粥,递到周列嘴边:“你从凌晨就没吃东西,先垫垫。鼎脉还在隐隐发烫,等会儿别硬拼,我帮你引灵泉的正气,能省点力气。” 她的指尖碰上周列的手腕,水心蓝悄悄缠上他的鼎脉,像层薄纱,滤掉残留的邪息 —— 手臂上的浅红邪痕虽淡,却在晨光里泛着微光,是昨夜帮百姓净化核息丝时留下的。
周列咬了口团子,温热的灵麦香顺着喉咙往下,压下了鼎脉的灼痛。他握住清漪的手,目光扫过不远处的百姓:老人们坐在灵泉边,双手按在地上,地脉力像细流般往火墙方向涌;青壮们正将灵麦种子撒在栅栏周围,每撒一把就念叨一句 “挡邪族”;小石头举着草剑,跟在青壮身后,把掉在地上的种子捡起来,小心翼翼地埋进土里,小脸上满是认真:“灵麦快快长,帮周列哥哥打坏人!”
项羽拄着玄铁戟断柄走过来,戟尖的淡金结界意与火墙的光连在一起,像道看不见的屏障。老将军的胸口还缠着绷带,却依旧把后背挺得笔直,目光落在石门的裂缝上 —— 那里的嘶吼声比黎明时更清晰,隐约能看到黑甲邪族的影子在军道里晃动,像群蛰伏的狼:“邪族在等,等太阳再高些,军道里的邪力更盛时动手。他们的先头部队应该快到了,是来探我们的底的。”
周列点点头,将粥碗递给清漪,起身握住武王鼎的虚影 —— 经过昨夜的净化,鼎身的白光更纯了,门形纹路的淡金与鼎光交织,像在呼应地脉里的正气。他深吸一口气,对着所有人喊:“先头部队来势肯定汹汹,但我们有火墙,有灵麦,有彼此!只要守住这道防线,就能为后面的决战争取时间!”
“守住!守住!” 百姓们的呐喊声裹着晨光,青壮们举起嵌着铁屑的木棍,老人们的地脉力更盛,小石头举着草剑,跟着大喊:“守住家!”
话音刚落,石门的裂缝突然炸开!黑红邪雾像潮水般涌出来,十余个穿着黑甲的邪族士兵冲在最前,手里的邪晶刀泛着暗金,刀风扫过,火墙的金红光竟被压得暗了几分!最前面的邪族将领比其他士兵高半个头,黑甲上刻着扭曲的邪纹,手里握着一把更长的 “蚀魂黑刀”,刀身缠着能吞噬正气的邪雾,刚靠近栅栏,就用刀背狠狠砸向木桩 ——“咔嚓” 一声,嵌着铁屑的木桩竟被砸出一道裂痕!
“是蚀魂界的黑甲先锋!” 项羽的声音带着沉劲,玄铁戟断柄横扫,淡金结界意挡住邪族士兵的刀击,“他们的黑甲能防正气,刀能吞力量,别硬拼!”
周列纵身跃起,武王鼎的白光在身前展开,对着邪族将领劈去:“九鼎守护?众志斩邪!” 白光与黑刀碰撞,邪雾被白光烧得滋滋作响,将领却纹丝不动,反而用黑刀缠住鼎光,邪雾顺着鼎光往周列的鼎脉钻 —— 胸口的门形纹路突然发烫,像在预警,周列的手臂瞬间麻了,鼎光竟被黑刀吸走了几分!
“周列!小心!他的刀能吞正气!” 清漪的水心蓝立刻展开,淡蓝光缠上鼎光,帮周列挡住邪雾,“别用纯正气,掺点地脉力!邪雾吞不了地脉的生机!”
周列立刻调整,将百姓的地脉力注入鼎中 —— 白光里添了层淡金,再次劈向黑刀!这一次,邪雾碰到淡金就像被烫到的虫子,滋滋后退,将领的脸色变了,挥刀逼退周列,转身对着邪族士兵喊:“拆火墙!踏平这里!”
士兵们立刻扑向火墙,邪晶刀对着木桩砍去,有的甚至用身体撞向火墙,黑甲挡住火焰,让火墙的光越来越暗。赵承举着缠满灵麦草的枪冲过去,枪魂红光刺向士兵的黑甲缝隙:“周列兄!我帮你缠住他们!” 红光钻进缝隙,士兵发出一声嘶吼,却依旧往前冲,赵承被士兵的刀背扫中肩膀,伤口裂开,血渗过绷带,却依旧死死抓住枪杆,不让士兵靠近火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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