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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六零小中医:开局救了个老太太 > 第162章 犬归未平风波起,诊室突遭故人询

晨雾还没散尽,四合院的青石板上凝着细碎的露水。丁秋楠披着件洗得发白的的确良衬衫,刚推开屋门就往院角的狗窝跑 —— 昨晚小黑那滴滚落在青石板上的泪珠,让她半夜醒了两回。

“小黑!” 她轻声唤了句,槐树叶上的露水 “嗒” 地砸在肩头。

狗窝里头动了动,小黑先是探出半截黑脑袋,见是她,尾巴轻轻扫了扫地面,喉咙里挤出 “呜呜” 的低吟。它晃悠悠地爬出来,前爪在青石板上蹭了蹭,竟径直往卧室方向跑 —— 双胞胎还在里头睡懒觉,这是它每天雷打不动的 “查房” 仪式。

丁秋楠松了口气,笑着揉了揉心口。小黑养了快三年,从巴掌大的奶狗长成半大的狼犬,早成了家里的一份子。昨天那只黄白花的小狗被抓走时她没太在意,可瞧见小黑围着空狗窝转圈呜咽的模样,倒让她揪心了一整晚。

“秋楠,发什么呆呢?快来吃早饭!” 陈墨的声音从厨房飘出来,带着刚烙好的油饼香气。

她刚转身要走,院门外就传来 “哗啦” 的推门声,王婶拎着个竹篮走进来,脸色不太好看。竹篮里蜷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正是昨天被张猛抓走的那只黄白花小狗。

“婶,您怎么把它送回来了?” 丁秋楠赶紧迎上去。

王婶把竹篮往地上一放,没好气道:“别提了!这小东西昨晚闹了一宿,先是在客厅里‘汪汪’叫,后来张猛给抱进他屋,竟扒着窗户挠玻璃!” 她拍着大腿,“我和你叔凌晨三点还没睡着,张猛今早黑眼圈比熊猫还重,说再留着要神经衰弱,干脆给你们送回来!”

小狗 “嗖” 地从竹篮里蹿出来,颠颠地跑回狗窝,一头扎进小黑怀里。小黑抬起头,用鼻子蹭了蹭小狗的脊背,又低头舔了舔它的耳朵,那模样竟像是全然忘了昨晚的伤心,只静静趴在窝里护着两只幼崽。

“这狗崽子,倒会找靠山。” 王婶瞥着狗窝,语气软了些,“也怪我们没经验,早知道给它垫块旧棉絮,许是认床。”

陈墨端着豆浆从厨房出来,刚好听见这话,忍不住偷笑。刚离窝的小狗换了环境哭闹是常事,顶多两三天就能适应,显然是王婶他们熬不住夜。但他没点破,只笑着递过油饼:“婶,快进屋吃早饭,秋楠烙的油饼还热乎。”

王婶摆摆手:“不了不了,你叔还等着我回去收拾院子。对了,家栋当兵那事,我跟你叔合计了,等他考完试就让张猛带他去体检。” 说完又瞪了眼狗窝,“这俩小东西可得看好了,别再让它们半夜叫!”

送走王婶,陈墨蹲在狗窝边,看着小黑把两只小狗护得严严实实,忽然想起昨晚琢磨的事 —— 今天本打算去姐姐陈琴家,好好说说家栋去大西北当兵的事。可转念一想,还是等外甥高考结束再说,免得影响孩子心态。

吃过早饭,陈墨骑着二八大杠往协和医院赶。初秋的风掠过街头,自行车铃铛声此起彼伏,路边的早点摊飘着糖耳朵的甜香,穿着蓝色工装的工人正排队买豆浆。这 80 年代的四九城,处处透着安稳的烟火气,让他想起上一世在急诊室连轴转的日子,心头泛起些暖意。

刚进医院大门,陈墨的目光就被中医科诊室门口的三个人吸引住了。为首的男人穿着藏青色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正是上次调查老院长事件的刘主任 —— 也是他父母的老战友。旁边两人一胖一瘦,都拎着黑色公文包,神色严肃地站在墙边,一看就是机关干部。

陈墨的心 “忽悠” 一下沉了下去。

他太清楚刘主任的身份了,对方专管中枢安保相关的调查工作。上个月六月二十号他在中枢保健室值班,趁换班间隙把举报某干部贪腐的资料丢进了首长小食堂附近的举报箱。本以为这事做得隐秘,且过了快一个月没动静,没想到调查竟悄无声息地找上门了。

“陈墨,这么早就有病人等你啊?” 丁秋楠从后面追上来,手里拎着装有针灸针的木盒,没看清门口人的模样。她今早轮值药房,特意绕路跟丈夫走一段。

“是啊,估计是老病号。” 陈墨赶紧收敛神色,笑着推了推她的胳膊,“你快去药房吧,别迟到了。” 有些事还是不让媳妇知道的好,免得她跟着担心。

丁秋楠点点头,又叮嘱道:“中午记得去食堂吃饭,别又蹲在诊室啃馒头。”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陈墨才深吸一口气,快步朝诊室走去。

“刘叔,您怎么来了?快请进!” 他脸上堆起熟稔的笑容,主动拉开诊室门。

刘主任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只微微颔首:“小墨,打扰你上班了。” 他身后的两人立刻跟上,公文包在腰间蹭出轻微的声响。

进了诊室,陈墨一眼就看见正在整理病历的王护士。他赶紧走过去,压低声音道:“王姐,你先去隔壁诊室帮梁主任搭把手,我这儿有私事要谈。” 梁明远是中医科主任,平时待下属宽厚,让王护士去那边避避,再合适不过。

王护士虽有些疑惑,但见陈墨神色郑重,还是点点头拿起病历本走了。诊室门一关,陈墨立刻给三人倒上水,搪瓷缸子在桌上摆得整整齐齐。

“小墨,坐吧。” 刘主任率先开口,指了指对面的木椅,“咱们都是熟人,工作证我就不掏了,今天来是想问你点事。”

陈墨在办公桌后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角的脉枕。他知道,此刻该换个称呼了 —— 公事公办,容不得半分亲昵。“刘主任,您请问,我知无不言。”

刘主任给旁边的瘦高个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掏出黑色笔记本和钢笔,笔尖在纸上轻轻一点,做好记录的准备。胖男人则抱臂站在墙边,目光锐利地盯着陈墨,像是要把他的心思看穿。

“陈大夫,” 瘦高个率先发问,声音平稳无波,“您知道我们今天为什么找您吗?”

陈墨故意露出茫然的神色,摇摇头:“还真不清楚。最近我一直在忙中医科的诊疗,没听说有什么事牵扯到我。”

“上个月二十号,也就是六月二十号,您是不是在中枢保健室值班?” 瘦高个直接抛出问题,钢笔尖悬在笔记本上方。

果然是为了这事。

陈墨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依旧平静,甚至带着点回忆的困惑:“六月二十号?那天是星期几来着?我每周固定星期四值中枢的班,要是那天是周四,我肯定在。” 他刻意强调 “固定值班”,暗示自己只是按流程工作,没什么特殊之处。

“那天是星期四。” 旁边的胖男人突然开口,声音沙哑,“根据保健室的排班表,您下午两点到晚上十点值班。”

陈墨心中一惊。对方连排班表都查得清清楚楚,显然做足了功课。他定了定神,坦然点头:“对,那我确实在值班。中枢保健室的值班制度您也知道,24 小时都得有人守着,随时准备出诊。” 他特意提了句值班制度,想让对话更偏向 “例行询问”。

瘦高个低头记录了几笔,又问道:“那天值班期间,您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比如陌生人员出入,或者听到奇怪的动静?”

陈墨点点头又摇摇头,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我不太清楚具体情况。那天下午五点多,我跟保健组的方大夫一起去食堂吃饭,他吃得慢,我吃完就先回值班室了。回去没多久,就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出去一看,路上全是持枪的警卫,说是戒严了。”

“后来我问方大夫,他说好像是有人在首长小食堂附近放了东西,但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清。” 他刻意把 “听方大夫说” 挂在嘴边,降低自己的 “知情度”。

“您回到值班室的时候,还没戒严?” 瘦高个追问,笔尖在纸上划得飞快。

“没有,我回去大概十几分钟后,才听见外面喊‘戒严’的口号。” 陈墨回忆着那天的细节,尽量让回答显得真实,“值班室离小食堂那条路有点远,具体发生什么,我真不知道。”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刘主任突然开口,目光紧紧盯着陈墨:“小墨,你去食堂和回值班室的路上,有没有看到行踪诡秘的人?或者陌生面孔?”

陈墨苦笑一声,摊了摊手:“刘叔,您也知道,我每周就去中枢值一次班,平时都在医院坐诊。保健室除了我们组的几个人,其他人我都不认识,哪能分清谁是‘陌生面孔’?” 他故意改回 “刘叔” 的称呼,带着点晚辈的委屈,“再说那天下午太阳正毒,路上没几个人,我只顾着赶紧回值班室吹风扇,哪留意别人。”

刘主任的目光柔和了些,但语气依旧严肃:“那天在去首长小食堂的路上,发现了不该出现的东西。根据我们调查,东西出现的时间,正好是你从食堂回值班室的这段时间。” 他身体微微前倾,“你再仔细想想,回去的路上有没有看到什么人,或者什么异常的东西?”

陈墨垂下眼睑,手指在脉枕上轻轻敲击,装作努力回忆的样子。诊室里静得可怕,只有瘦高个钢笔划过纸张的 “沙沙” 声,还有胖男人偶尔的咳嗽声。他能感觉到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像探照灯一样审视着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上一世他只专注医术,对这些调查手段一窍不通,可重生这两年,跟着王叔耳濡目染,也懂了些门道。对方显然已经锁定了时间范围,甚至可能查到了他的行踪,现在是在试探他的反应。

“刘主任,这都过去快一个月了,我真记不太清了。” 陈墨抬起头,脸上带着为难,“我去食堂的时候,确实是跟方大夫一起的,他爱吃红烧肉,每次都要慢慢挑肥的。我吃完先走,走出食堂大门的时候,好像没看到什么人……”

“你是直接回值班室,还是绕路了?” 胖男人突然插话,声音比刚才更沙哑。

“直接回去的,顺着那条柏油路走的,没绕路。” 陈墨立刻回答,生怕迟疑会引起怀疑,“那条路我熟,闭着眼睛都能走回去,根本不用看路。”

“那天吃饭,你坐在食堂哪个位置?” 瘦高个接着问,笔尖在笔记本上顿了顿。

陈墨皱起眉头,像是在努力回忆:“应该是靠着窗户那边吧?具体哪个座位记不清了,食堂的桌子都长得一样。”

“您为什么能确定是靠窗的位置?” 瘦高个突然抬眼,目光锐利如刀,“一般人不会特意记住座位,除非有特殊原因。”

陈墨心里一紧,随即放松下来 —— 他早料到会有这一问。“因为我吃完饭站起来的时候,刚好看见两位首长往小食堂走。” 他说得坦然,甚至带着点不经意,“其中一位是上次找我看腰疾的李首长,我还跟他点头问好来着。”

这话半真半假。那天他确实在食堂看到了李首长,只不过是故意选了靠窗的位置等待时机,方便之后去丢举报资料。但此刻说出来,反倒成了 “记住座位” 的合理借口。

瘦高个和刘主任对视一眼,显然接受了这个解释。胖男人又问道:“从你站起来离开食堂,到回到值班室,总共用了多长时间?”

“这我哪知道啊。” 陈墨笑了,带着点无奈,“我又没戴表,走路也不会掐着时间算。再说那天天气热,我走得挺快,估摸着也就十几分钟?” 他故意说得模糊,不给确切答案。

刘主任端起桌上的搪瓷缸子喝了口水,杯底的茶叶晃了晃:“小墨,别着急,再仔细想想。回去的路上有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比如有人弯腰捡东西,或者往草丛里塞东西?” 他的语气放缓了些,带着点长辈的循循善诱。

陈墨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对方的提问越来越具体,显然已经掌握了不少线索,甚至可能猜到资料是在那段时间被丢弃的。他能感觉到后背微微发凉,手心沁出了汗,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努力回忆的神情。

他想起上一世在医院抢救病人时的冷静,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镇定下来。现在越是慌乱,越容易露出马脚。他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真诚的困惑:“刘叔,真的想不起来了。那天路上除了几个保洁阿姨,根本没别人。再说我走得急,满脑子都是赶紧回值班室吹风扇,哪会留意这些?”

刘主任盯着他看了足足有半分钟,目光从他的额头扫到下巴,像是在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旁边的瘦高个停下笔,胖男人也往前凑了凑,诊室里的气氛瞬间紧绷起来。

陈墨迎着他们的目光,没有躲闪。他知道,自己必须撑住 —— 一旦承认,不仅会暴露重生的秘密,还可能牵扯出更多上一世的恩怨,甚至连累家人。

就在这时,诊室门突然被轻轻敲响,王护士的声音传了进来:“陈大夫,梁主任让我问您,昨天那个腰肌劳损的病人,下午要不要来做针灸?”

陈墨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站起身:“刘主任,实在不好意思,我得先处理病人的事。” 他看向刘主任,语气带着歉意,“要是还有要问的,您看是下午再来,还是我下班去找您?”

刘主任沉默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行了,今天就先问到这儿。你再好好回忆回忆,想起什么随时给我打电话。” 他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电话号码,“这是我办公室的电话,24 小时有人接。”

陈墨连忙接过纸条收好,送三人出了诊室。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他才靠在门上长长舒了口气,后背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湿。

阳光透过诊室的窗户洒进来,落在脉枕上,映出淡淡的光影。陈墨走到桌前坐下,拿起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指尖微微颤抖。

他知道,这事还没结束。刘主任他们既然能查到排班表、查到他的行踪,就一定还掌握着更多线索。这场无声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窗外传来自行车的铃铛声,清脆而遥远。陈墨看着桌上的病历本,突然想起王婶早上说的话 —— 家栋的体检得尽快安排。不管调查的事多棘手,外甥的前途不能耽误。

他定了定神,拿起钢笔,在病历本上写下 “腰肌劳损,针灸每日一次”,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在安静的诊室里格外清晰。不管前路有多少风浪,他都得撑下去 —— 为了家人,也为了这重生一次的安稳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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