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号驶入实虚域时,舷窗外的星象成了质与影的交织——域左的“实境”浮着“星岩群”,每一块星岩都棱角分明,岩面刻着深凹的实纹(触之如铁,敲之有声),星石的坠落带着沉甸甸的坠力,砸在星壤上陷出实坑,坑底还留着岩屑的碎痕,是“实”的印记;域右的“虚境”飘着“星影雾”,每一缕雾影都缥缈无定,雾面缠着浅淡的虚影(触之如气,拂之无痕),星雾的聚散带着轻悠悠的浮势,漫过星壤时不留踪迹,雾尾只余转瞬的淡痕,是“虚”的余韵。
实境与虚境的交界,是片“实虚泽”。泽底是“实基岩”(青黑色,坚硬如钢,是实的骨),岩上漫着“虚雾纹”(银白色,流动如纱,是虚的魂)。实基岩若缺了虚雾纹,便成了死寂的顽石,无光影流转;虚雾纹若离了实基岩,便成了涣散的轻烟,无定处栖身。有星雨落时,实岩承雨成珠(实载虚:雨珠是实,珠里的虹是虚),虚雾裹雨成痕(虚映实:雨痕是虚,痕底的岩是实),像盏茶与香:茶盏是实(可触的质),茶香是虚(可感的韵),盏无香则实而无味,香无盏则虚而无依。
“星核仪的‘实质度’与‘虚韵度’在角力,实质度过强时,星岩的实纹锁死了星气,连该有的虚灵都被压成了死灰;虚韵度过盛时,星雾的虚影冲垮了星基,连该有的实骨都被蚀成了空壳。”林默盯着屏上的实虚图谱,实境的星结构是密不透风的实纹垒,连星粒的灵气都被封成了机械的沉重;虚境的星结构是四处飘散的虚影缕,连星基的根基都被融成了透明的空无,“执实派的星谱全是沉厚的实纹,说‘实才是真,虚即幻’;逐虚派的星谱全是轻飘的虚影,说‘虚才是本,实即障’。”
飞船落在“实虚原”,原上生着“实虚树”:一种是“执实树”,树干是密致的实材(如铁铸),枝叶是硬挺的实叶(如石片),不开花不结果,只有沉甸甸的枝干压着星壤,匠人说“实就得触之有质,沾了虚的飘就是空”;一种是“逐虚树”,树干是透明的虚影(如雾凝),枝叶是流动的虚叶(如光织),不扎根不承露,只有轻飘飘的影子晃着星风,匠人说“虚就得无质无形,沾了实的重就是缚”。
原心立着“实虚台”,台面是交织的“质影纹”:一半是沉厚的实纹(实),纹隙渗着缕透明的虚影(实含虚);一半是轻飘的虚影(虚),影底凝着点沉实的实斑(虚含实)。纹路上浮着古老的图:一位实虚族匠人正在调“实虚镜”,镜座的铜基是实(承载的质),镜面的光影是虚(映照的韵),光过暗时,匠人会擦一擦镜面的尘(增虚以活实);影过散时,匠人会稳一稳镜座的脚(添实以凝虚)。照镜时,铜基的实形里裹着光影的虚像,光影的虚像里透着铜基的实痕,像幅墨与白:纸是实(承载的质),墨是虚(晕染的韵),质有韵则实而不板,韵有质则虚而不浮。
“执实派造的‘实星堡’,全用星岩砌成,连窗都嵌实石,说‘只有摸得着的才是存在,虚的光影都是骗人的’,结果堡内密不透风,星气郁结,岩墙渐渐生出裂纹——实若无虚透气,便成了憋死的囚笼,实成了无灵的僵壳。”林默指着屏上的实境残骸,执实派的星结构是堆锈死的实纹铁,连最基本的灵气流转都没了,“他们把实当成了唯一的质,却忘了存在不仅要‘有形’,还得‘有灵’,无虚的实,是块不会呼吸的石头。”
沈翊蹲在逐虚树的虚影旁,虚影里缠着半片星图:那是逐虚派的“虚星舟”,全用星雾织成,连龙骨都无实形,说“虚的灵韵才是根本,实的形骸都是枷锁”,结果舟体在星流中无依无托,碰着实岩就散,遇着星风就化,虚了五日就成了无痕的轻烟——像团没骨的云,飘得再逸也成了无凭的幻影,虚成了无基的空茫。
“实与虚,原是同体的质与灵。”沈翊抚着实虚台的质影纹,实纹的沉厚里藏着虚的灵韵,让实体有了透气的隙;虚影的轻飘里含着实的质基,让虚灵有了落脚的根。“你看山与影:山体是实(可攀的质),山影是虚(可感的韵),无山则影成了无依的幻,无影则山成了无韵的顽,质与韵相证,才成山的全。”
林默望着实虚泽的实基岩,岩上的虚雾纹正随星风流转,像声与响:声浪是实(可听的波),回响是虚(可品的余),无声则响成了无源的空,无响则声成了无余的促,波与余相证,才成声的远。
共生号的共振波漫过实虚原,执实树的枝干渐渐透出透明的虚影,像块含着光的玉,实的质里带着虚的灵;逐虚树的虚影慢慢凝出沉实的质基,像缕结了晶的雾,虚的灵里带着实的质。
实虚泽的实基岩与虚雾纹开始相融,实岩不再僵死,虚雾不再涣散,星岩上长出“实虚草”:草根深扎实岩(质的基),草叶泛着虚光(灵的韵),实岩缺养时,叶放虚光引星露(虚以补实);虚光过散时,根从实岩吸养分(实以凝虚),像支笔与墨:笔杆是实(可握的质),墨韵是虚(可绘的灵),质有灵则实而不滞,灵有质则虚而不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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