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号驶入有无域时,舷窗外的星象成了聚与散的交织——域左的“有境”悬着“星聚群”,每一团星聚都密集如簇,星子相挨的间隙透着紧实的有纹(触之有阻,聚之成体),星聚的碰撞带着沉甸甸的聚力,撞在星墙上碎成有棱的星块,块上还留着相触的凹痕,是“有”的印记;域右的“无境”铺着“星空域”,每一片空域都空阔如野,星际的间隙缠着虚浮的无纹(触之无阻,散之无形),空域的延展带着轻飘飘的散势,漫过星墙时不留痕迹,域边只余转瞬的空痕,是“无”的余韵。
有境与无境的交界,是片“有无泽”。泽底铺着“有基尘”(米白色,细如砂,是有的质料),尘上荡着“无隙风”(青灰色,轻如缕,是无的空间)。有基尘若积得密不透风(全有而无无),便成了板结的死土,星子无法扎根;无隙风若吹得无边无际(全无而无有),便成了空洞的虚野,星尘无法停留。有星雨落时,有基尘承雨成洼(有载无:洼是有,洼里的空是无),无隙风裹雨成线(无育有:线是无,线串的雨是有),像只碗与空:碗壁是有(可托的质),碗空是无(可容的隙),碗无空则有而无用,空无碗则无而无依。
“星轨仪的‘聚实度’与‘散空度’在角力,聚实度过强时,星聚群的有纹挤死了星间的隙,连该有的流转空间都被压成了死结;散空度过盛时,星空域的无纹冲垮了星聚的界,连该有的质料根基都被蚀成了虚烟。”林默盯着屏上的有无图谱,有境的星结构是密不透风的有纹团,连星粒的转动都被卡成了机械的挤压;无境的星结构是无边无际的无纹野,连星尘的聚集都被融成了透明的消散,“执有派的星谱全是密集的有纹,说‘有才是存,无即失’;逐无派的星谱全是空阔的无纹,说‘无才是本,有即缚’。”
飞船落在“有无原”,原生着“有无物”:一种是“执有草”,草株挤得密不透风,叶片相叠无间隙,根须缠成死结,阳光透不进,露水渗不进,匠人说“有就得满满当当,沾了无的空就是缺”;一种是“逐无花”,花瓣散得无边无际,花茎细如游丝,根须飘如轻烟,无依无靠,风过就散,匠人说“无就得空空荡荡,沾了有的实就是滞”。
原心立着“有无台”,台面是交织的“聚散纹”:一半是密集的有纹(有),纹间留着缕空阔的无隙(有含无);一半是空阔的无纹(无),隙边嵌着点密集的有粒(无含有)。纹路上浮着古老的图:一位有无族匠人正在制“有无器”,器壁是有(陶土烧制的实),器内是空(可容物的无),器壁过厚时,匠人会削薄壁土(减有以增无);器空过大时,匠人会收窄器口(添有以界无)。盛物时,器壁的有界着器空的无,器空的无容着器壁的有,像座谷与谷:谷壁是有(可倚的质),谷空是无(可居的境),无壁则空成了无界的野,无空则壁成了无境的障。
“执有派造的‘有星堡’,全用星石垒砌,无窗无门(满有而无无),说‘有得严实才安全,留了无的空就是漏’,结果堡内密不透风,星气郁结,星石渐渐霉变——有若无空,便成了窒息的囚笼,有而成滞。”林默指着屏上的有境残骸,执有派的星结构是堆密不透风的石团,连最基本的呼吸空间都没了,“他们把有当成了唯一的实,却忘了存在不仅要‘有质’,还得‘有隙’,无空的有,是块密不透风的砖。”
沈翊蹲在逐无花的残瓣旁,瓣上缠着半片星图:那是逐无派的“无星舟”,全用星气编织,无舷无底(全无为而无有),说“无得彻底才自由,沾了有的质就是绊”,结果舟体在星流中无界无依,遇着星风就散,碰着星尘就化,无了七日就成了无痕的虚空——像个没有壁的碗,空得再阔也成了无容的幻,无而成虚。
“有与无,原是同体的形与境。”沈翊抚着有无台的聚散纹,有纹的密集里藏着无的空隙,让有形有了透气的途;无纹的空阔里含着有的界痕,让空境有了落脚的标。“你看琴弦与音隙:弦是有(可触的质),弦间的空是无(可振的境),无弦则空成了无音的寂,无空则弦成了无响的僵,形与境相生,才成音的全。”
林默望着有无泽的有基尘,尘上的无隙风正随星流穿梭,像墨与纸:墨是有(可显的迹),纸空是无(可承的白),无墨则空成了无韵的素,无空则墨成了无章的污,迹与白相生,才成字的韵。
共生号的共振波漫过有无原,执有草的株间渐渐透出空隙,像片疏朗的林,有的密里带着无的阔;逐无花的瓣边慢慢凝出界痕,像朵有边的云,无的空里带着有的形。
有无泽的有基尘与无隙风开始相融,有尘不再板结,无风不再虚散,星尘上长出“有无藤”:藤身盘绕成有(聚的形),藤间留着空(散的境),藤密时自动疏开隙(无以活有),藤疏时自然聚成束(有以界无),像座桥与涧:桥身是有(可渡的质),桥洞是无(可流的境),质有境则有而不滞,境有质则无而不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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