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脚步轻快,一边走一边拉住个路过的弟子,脆生生问:“看见我爹娘没?
弟子刚答了句“庄主和夫人在会客厅见客呢”,话音还没落地,就见戴娇娇眼睛“唰”地亮了,像被点燃的小灯笼。
她手一松,也顾不上再说别的,只留个“谢啦”的尾音在风里,人已经像只被惊起的小燕儿,裙摆一飘一飘地朝着会客厅的方向掠去,步子迈得又快又急,廊边的海棠花瓣都被她带起的风扫落了几片。
来到会客厅,她目光迅速地往厅内一扫:主位上,爹爹正与一位身着墨色锦袍的男子谈得投机,那男子颔下留着短须,看年龄与爹爹相仿,瞧着气度不凡;
她的美人娘亲坐在侧边的梨花木椅上,远远看着就像一幅画,每次看娘亲的脸她都忍不住痴迷,她娘亲是她见过最美的女人,甚至比前世的母后还要美上两分。
此时娘亲正和身边穿湖蓝色衣裙的美妇人说着什么,眼尾微微上翘,笑起来时,那双眸子亮得像盛了星光,卧蚕处泛着淡淡的粉晕,衬得眼波流转间满是明媚。
偶尔被逗得轻笑,唇角梨涡浅浅,鬓边步摇的碎光落在她眼睫上,竟像是把春光都揉进了这双笑眼里,温柔又夺目。
一旁穿湖蓝色衣裙的妇人也是个美人,声音清清脆脆的,像山涧溪水流过青石。她说话时总带着笑意,眉梢眼角都漾着暖意,一双杏眼亮得很,笑起来便弯成两道月牙,露出浅浅梨涡。
虽不及娘亲那笑眼含光的明艳,却自有一种爽利明媚的韵致,让人瞧着便心生亲近。
一旁还有个约莫三四岁的男娃娃,头顶梳着个“总角”——两侧各编了一小股发辫,用同色绸带系着,垂在耳边,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
脸蛋粉嘟嘟的,一双眼睛黑亮得像浸在水里的墨玉,正踮脚够桌上的糕点,小胖手捏起一块就往嘴里塞,腮帮子鼓得圆圆的,发辫上的绸带也跟着颤,那机灵又软糯的模样,活像个刚从画里跑出来的小仙童。
娘亲瞥见男娃鼓得像小馒头似的脸蛋,眼里笑意更浓,伸手在脸蛋上轻轻地捏了捏,爱不释手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娇娇瞬间就不爽了。娘亲的手怎能捏在别的小孩的脸上呢?那只能捏在自己的脸上。
娇娇心里那点不爽正烧得旺,再也按捺不住,脆生生的嗓音一下子划破了厅里的笑语:“娘亲,你们在做什么呢?”
话音未落,她已经迈开小短腿,几步就飞奔过去,“咚”地一下撞进娘亲怀里,小胳膊紧紧搂住娘亲的腰,脑袋还在娘亲衣襟上蹭了蹭,那股子宣告主权的小模样,活像只护食的小奶猫。
林清雪被她撞得晃了晃,笑着搂住她,手还顺势揉了揉她的头发:“这丫头,跑这么快做什么?”指尖的温度落在发间,娇娇心里的闷气顿时消了大半,却还是故意往那男娃的方向瞥了瞥,小下巴微微扬起。
美妇人被娇娇这副小模样逗笑了,眼尾的梨涡更深了些,望着娘亲打趣道:“哟,这就是你家娇娇呀?瞧这眉眼,跟你真像!小时候就这么粉雕玉琢的,长大了定是个不输你的小美人胚子呢。”
林清雪笑呵呵的回道,“你快别打趣他了,你看他的鼻子快要翘上天了。”
她又对着娇娇道,“快给你李姨打个招呼。”
娇娇松开美人娘亲,往旁边挪了挪,学着大人样认真福了福身,奶声奶气喊:“李姨好。”说完自己先抿嘴笑了,眼睛弯成小月牙,甜得人心头发软。
李香蝶被娇娇这模样萌得心都化了,扭头瞅了眼身旁自家傻儿子,嫌弃地撇撇嘴,随即从怀里摸出个玉白兔子。
“来,娇娇,这是李姨送你的白兔子,看看喜不喜欢呀?”李香蝶笑着把玉白兔子往娇娇面前递了递,指尖轻轻碰了碰小家伙软乎乎的发顶,眼里的笑意漫得满满的。
娇娇眼睛一亮,小手忙不迭接过那只玉白兔子,紧紧抱在怀里,小脸蛋笑得红扑扑的:“谢谢你,李姨!我可喜欢啦!”尾音里的雀跃像藏不住的小气泡,蹭得人心里都暖洋洋的。
小兔兔那么可爱,谁不喜欢呢?特别还是玉做的,老值钱了。娇娇爱不释手的轻抚着玉白兔,心里甜滋滋的。
一旁的李景昊,打从娇娇蹦出来那一刻,就傻愣愣地站着,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小脸,嘴里的糕点含着忘了嚼。那呆样,显然是被娇娇美颜给“暴击”到了。
这可不怪他。娇娇本就净挑着父母的优点长。
她娘亲是江湖上公认的第一美人,风姿绰约;父亲也是出了名的玉面郎君,俊朗不凡。这般好底子凑在一起,养出的小丫头自然是粉雕玉琢,眉眼间尽是灵气,任谁见了都要愣上一愣。
李香蝶没好气地朝自家傻儿子脑门上拍了一下,催道:“回神了!”见他总算眨了眨眼,才指着娇娇道:“这是你娇娇妹妹,比你小三个月,快叫人。”
这边林清雪指着杨景浩,柔声对娇娇说:“这是你李姨的孩子,住在红日山庄,叫杨景浩,你可以叫他景昊哥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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