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孩子刚跑远,李香蝶就按捺不住,眼里漾着促狭的笑意,轻轻撞了撞林清雪的胳膊,凑近了些问道:“你瞧瞧这俩孩子,怎么样?是不是瞧着就投缘得很?”话里那点想把俩孩子凑成对的心思,明晃晃的藏不住。
她早在娇娇过周岁那会就动过心思了,当时瞧着那粉雕玉琢的小丫头,软软乎乎的,窝在林清雪的怀里。
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转来转去,她心里跟猫抓了似的,这么好的闺女,要是自家的就好了。
这会看自家傻儿子那样,做不了闺女做媳妇儿也不错,她要趁娇娇没长开前,先给自家傻儿子预定好,不然等长开后抢不到。
林清雪看她这表情,哪会不知道她心里打什么主意?
其实早在娇娇周岁时,李香蝶就旁敲侧击提过这事儿,当时她心里也确实动过念头。
可那会儿娇娇才那么丁点儿大,软软一团抱在怀里,连话都不会说,她哪里忍心替孩子把终身大事定了?万一将来娇娇自己不乐意,岂不是耽误了孩子?
她端起茶杯抿了口,掩去唇边的笑意,慢悠悠道:“孩子们还小呢,现在说这些太早了。
李香蝶却不肯松口,又往前凑了凑,语气越发热络:“你看娇娇对我家景浩,也不讨厌不是?俩孩子刚才相处得多好。这好事啊,就得趁早!咱们先把这话撂下,往后让他们常来常往,从小玩到大,感情自然越来越深。
再说咱们两家知根知底的,真等娇娇嫁过来,我指定把她当亲闺女疼,保准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她说着,拉过林清雪的手轻轻拍了拍,眼里的期待都快要溢出来了。
林清雪被她这番话说得心头微动,脸上的笑意柔和了几分。她抬手理了理衣襟,缓缓开口道:“这倒也没什么不妥。两个孩子年纪相仿,让他们常来常往,多些相处的时日,慢慢培养些情分也好。”
她顿了顿,目光望向院角那片孩子们跑远的方向,语气里添了几分认真:“若是将来他们长大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彼此情意依旧深厚,那时候真要结为亲家,也是桩美事,我自然是乐意的。”
李香蝶见林清雪松了口,眼睛顿时亮得像燃了簇小火苗,忙不迭接话:“那你可不许反悔!改天我就让当家的把信物送过来。”
她说着又往前凑了凑,语气软了些:“你也别往心里去,这信物啊,就当是走个过场,最终还是看两个小的心意。他俩真能好到谈婚论嫁,咱们自然是欢喜做亲家的。”
末了又带着点护崽的小心思,半开玩笑道:“不过眼下孩子们还小,怎么说也得先给我家景浩占个优先。你可得多照看照看,给我家这傻小子一个好好表现的机会呀。”
林清雪起初听见“交换信物”时,心里确实掠过一丝不快——总觉得这未免太急切了些,孩子们还这般小。但听李香蝶说只是走个过场,最终还是看两个孩子的心意,那点不适便散了。
她望着李香蝶热切的脸,心里叹笑一声:两家相交这些年,情分摆在这儿,这点面子总要给的。
再说,将来有她和当家的在,娇娇若是真对景浩有情意,自然乐见其成;若是无意,谁也勉强不得。,
这般想着,她便笑着点了头:“你呀,真是急性子。信物送来便送来吧,权当是孩子们的玩意儿。至于别的,且看他们自己的缘分。”
话落,她转头看向李香蝶,两人相视一笑,眼里都藏着对孩子们未来的期许,那点微妙的心思,在这一刻算是悄悄达成了默契。
此时的娇娇还浑然不知,自己的娘亲竟在景浩母亲的几句软语里,悄悄把她的终身大事预订给了这位脸红的小哥哥。
她正蹲在兔笼前,指着笼子里雪白的小兔子给景浩看,:“景浩哥哥你看,这只最胖的叫雪球,会舔我的手呢!”
说完就把小手伸过去,那兔子在娇娇手心里嗅了嗅,软乎乎的舌头轻轻一舔,痒得她“咯咯”直笑,连忙把爪子凑到李景浩面前:“景浩哥哥你看!它不咬人,是不是超可爱?”
李景浩蹲在她身边,眼睛盯着兔子,余光却总忍不住往她脸上瞟,听见这话,讷讷地应:“嗯,挺、挺可爱的。”他这句话不知道是夸兔子,还是在夸人。
逗够了兔子,娇娇攥着李景昊的小胖手就往院子深处跑,裙摆被风掀起小小的弧度。跑到一座一人高的假山前才停下,她转过身,额角沁着薄薄一层细汗,眼睛亮得像藏了星子:“景昊哥哥你看!这是我的秘密基地!”
说着便松开他的手,踮脚在假山石上摸索了几下,从一道窄缝里掏出个用手帕包着的小盒子,献宝似的递过去:“这里面是我攒的漂亮石头,给你看!”
说着便松开了景昊的手,蹲下身扒开假山根下密密匝匝的草丛,里头竟露出个半米来高的洞口,边缘被磨得光滑,显然是常有人进出。
洞壁虽然有些凹凸不平,摸上去却不扎人,想来是被人常年摩擦,褪去了棱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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