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林九黑压压的眼神,秋生甚至觉得他师父比那几条狗还可怕。
转身欲逃,一颗石子穿越空气咻的一声,正好打中秋生。
狼青和静之,两个愣愣看着秋生呈逃跑的姿势定在原地。
文才一手抓紧裤腿不停跺着小碎步,一手疯狂朝静之招着:
“快进来啊!还等着被人D——”
“打”字还没说完整,又一颗石子打中文才。
秋生站左边面朝里,文才站右边面朝外,两人双双定在门内。
林九浑身是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气势,那几条狗一见他过来,乖得跟家犬似的,对着林九吐舌头摇尾巴。
震袖掷符朝狼青甩过去。
狼青迫不得已松开静之的手,往右边翻了个跟斗避过。
那几条烈犬狗得很,有了主人的气势加持,只只追了上去,对准狼青的屁股咬。
林九压着怒气轻轻拍掉静之手里的核桃碎,问她:
“那狼你认识?”
“什么狼?”静之看着被追得一下子窜到树上躲避的狼青,指着他说:
“他是狼?”
林九点了点头。
“那还不快进来!”
静之把地上的金砖揣回怀里,随后拉住林九的袖子往院子里一甩。
院门砰一声闭上,依旧隔绝不住狼青沉闷的呼喊。
“娘子!关门做什么?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
林九拉平被她扯皱的衣袖,心口有些发堵,“你真不认识他?”
“……是有点眼熟。”静之挠了挠头。
秋生定在原地,不忘打着小报告。
“师父,他一来就说是静之的相公,还拿了金砖给她砸核桃吃,说不定是静之以前钓的凯子!”
静之:“什么是凯子?”
“让你乱说话!”林九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解了文才的穴,从门后拿了扫把,踩掉扫把头,把木柄递给文才。
“打他,打够二十下,再叫他进来点香罚跪!”
秋生斜了眼怒瞪哆嗦个不停的文才,你敢打师兄!
林九带着静之往里走,不忘回头提醒文才,“你不打他,我就打你。”
“啪!”
棍子用力挥在秋生正好撅起的屁股上,文才朝哀嚎的秋生苦笑:
“师兄,我是不得已的。”
……
“别听他们两个乱说,他们不是你相公。”
林九没能拿回来碗,心觉抱歉,从随身布袋里掏出路上摘的树莓放到桌上。
树莓用纸包着,纸还有深色的水迹,一见就晓得他洗过了。
静之喜滋滋坐下来,捏起一颗,傻乎乎点了点头:
“嗯,他们不是我相公,你才是。”
林九浑身一震,瞪着外头院子里突然停住的文才。
“你偷进我书房了?”
肯定是这兔崽子翻出了那张纸团给她看见了,真是造孽。
文才疯狂摆手,随后一本没藏好的连环画啪嗒一声落到他脚边。
林九沉下脸色:“嗯?”兔崽子还学会说谎了?
正这样想着,旁边这只真正的兔崽子立马乖乖举手,“没有偷偷进,你锁了门,我是撬开窗户飞进去的。”
林九无奈抚着额:“…………这就叫偷偷进。”
“你进去干什么了?”林九又问。
静之把藏在袖口的小青蛙往里塞了塞,结果动作比文才还笨。
不小心触到青蛙侧身那不是很灵敏的发条。
这回发条倒是灵了。
整只青蛙在她袖子里不停蹦着,惹得她痒得不行咯咯笑。
林九无语朝她伸出手。
静之扶着衣袖笑出泪花,“跳,跳进去了。”
“手向下伸直。”
“哦!”
“咔哒。”青蛙落地。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青蛙一路蹦到墙角,拿铁脑袋不停撞墙。
拧了那么多圈,可见静之有多锲而不舍想让它自己跳起来。
林九面无表情看着隔壁座位朝他笑得单纯的静之:
“文才没跟你说,要修炼的事吗?”
鞭打声停止,文才丢了棍子跑到门边,着急忙慌解释:
“我说了!师父我一早就跟她说了的!”
两根指节在桌面上敲出清脆又让文才胆寒的声音。
林九朝他眯了眯眼,“有没有多嘴说别的啊?”
文才吓得缩回半个头,露出眼睛扶着门小声嗡嗡:
“我,我……她,她流口水把你交代事情的纸鹤弄湿了,我……就是不小心提了一句您书房里还有两只她的纸鹤。”
“哦?”
林九淡淡挑眉,倒了手边水壶里的一杯水,凑到唇边轻酌一口: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把纸鹤藏哪里了?”
文才扑通一声跪在门口,晓得说谎会让师父打的更惨,于是垂头丧气讲:
“是我错了,我想看看珠珠给静之什么玩具的,您放东西时,我……我偷看了。”
真相瞬间大白。
林九早就知道就凭这俩徒弟的惹祸程度,他的秘密保不了多久。
挥手叫他扶秋生一起去神台前面跪香。
林九看一眼大门口的位置后,起身叫静之跟他一起去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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