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艾适和薛佳目迈着沉稳得好似每一步都经过精准丈量的步伐,不紧不慢地从后面缓缓踱步而来。柔和的阳光倾洒而下,落在他们身上,拉出两道笔挺修长的影子,那影子坚定又笔直,如同他们此刻轻松的姿态所传递出的气场——眼前的一切仿佛都被他们牢牢攥在掌心,万事尽在掌握之中。
他们的动作娴熟且流畅,就像那些久经训练、经验丰富的医护人员在执行常规操作一般。当往陈晓栖腿上注射能缓解麻痛的药剂时,锋利的针头刺破肌肤的瞬间,陈晓栖腿部原本不受控的抽搐猛地一滞,紧接着,抽搐的幅度稍有缓和,仿佛那药剂带着神奇的魔力,暂时压制住了痛苦带来的本能反应。
紧接着,艾适和薛佳目两人分立两侧,像两座沉稳厚重、不可撼动的移动之山,一左一右架住陈晓栖。他们稳稳地扶着陈晓栖,一步步往回走,每一步都迈得坚实有力,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强大力量,仿佛在向周围宣告,眼前这个被押解的人插翅难逃,他们会牢牢把控住局面。
没过多久,那位对接员像是被一股无形却又强劲的线牵扯着,脚步匆匆,神色急切地匆匆赶来。艾适微微抬手,伸出手接过对接员递来的机票,他的手指轻轻触碰票面,随后缓缓划过,像是在感受纸张的质感,又像是在确认机票的信息。低头查看座位信息时,他的眉头微微一动,那细微的动作仿佛是水面上的一丝涟漪,转瞬即逝。
只见票面之上,清晰地显示着座位安排:陈晓栖被安排坐在靠窗的7A座,自己的座位是紧邻的7B,而薛佳目的座位则在7D,中间隔了一个陌生人的座位。艾适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极其不易察觉的弧度,那弧度里透着一种自信与笃定,他在心底暗自思索,这样的座位安排正合自己心意,有自己在7B紧紧盯着,陈晓栖就算是生出翅膀,也绝对别想从这严密的监视中飞出去,插翅难逃的结局仿佛已经注定。
艾适、薛佳目押着陈晓栖踏入机场,机场内部的空间极为宽敞,一眼望去,仿若有巨大的钢铁苍穹倒扣而下,将整个区域笼罩其中。
此刻,机场里的人流如同密密麻麻的蚁群,数量保守估计至少有二十万人次,他们穿梭在各个角落,喧闹声、广播声、脚步声相互交织、碰撞,汇聚成一片汹涌澎湃的声浪,这声浪仿佛拥有实体,排山倒海般袭来,似要把身处其中的人彻底淹没。
陈晓栖被押解着前行,表面上乖乖听话,可脑袋却一刻也不停歇,如同台高速运转的精密机器。他暗中留意着每个机场保安的位置,眼神闪烁不定,像暗夜中伺机而动的狸猫,时而快速扫过保安的身影,试图记住他们的站位和巡逻规律,心里默默盘算着执行第二个逃跑方案的最佳时机,每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恰似一张即将拉满的弓,只要时机一到,就会全力射出那根求生的箭。
走着走着,陈晓栖的步伐开始出现变化,变得缓慢拖沓起来,双脚好似被灌入了沉甸甸的铅液,每一步落下,都沉重得仿佛要陷入地面。艾适瞬间皱起眉头,原本舒展的浓眉拧成了“川”字,面露不耐之色,大声催促道:“快点走,别这么磨磨蹭蹭的!还有十五分钟就检票了!”
陈晓栖听到这话,不仅没有加快脚步,反而像是被施了减速魔法一般,动作愈发迟缓。紧接着,他干脆直接“扑通”一声重重倒在地上,然后扯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大喊起来:“哎呀!痛死我喇!连路都行唔郁喇!我嘅天老爷啊!仲有冇天理架啦?!呢两个人系度虐待我啊!快啲嚟人啊!(哎呦!痛死我了!连路都走不动了!我的老天爷啊!还有没有天理了啦?!这俩人在虐待我啊!快来人啊!)” 他那尖锐的声音如同利刃出鞘,瞬间刺破了机场内嘈杂的声浪,直直钻进周围人的耳朵里,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这一闹,就如同在平静如镜的湖面上猛然投入一块巨石,“咚”的一声巨响,打破了原有的宁静。刹那间,原本各自行走忙碌的人们纷纷停下脚步,如同被无形的绳索牵引,朝着陈晓栖等人的方向聚拢过来,瞬间引来了许多人围观。人们的目光中充满好奇又夹杂着疑惑,那眼神就像一群在天空盘旋已久、终于发现新奇猎物的秃鹫,锐利而急切,将艾适、薛佳目和陈晓栖三人层层围住。
艾适心中暗叫不好,眼皮不受控制地狠狠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赶紧伸出手,那动作快得像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陈晓栖的嘴扑去,仿佛要捂住一个即将爆炸、发出致命声响的喇叭,一心只想阻止他继续叫嚷。然而,事情一旦发生,就如同泼出去的水,难以收回。纸终归包不住火,机场保安们就像是被尖锐警报声吸引的猎犬,对这异常动静极为敏感。他们迅速从远处朝着声音的源头跑来,脚步匆匆,神色严肃。只见他们用力拨开层层围观的人群,那架势仿佛要冲破一切阻碍,眼神里满是警惕,急切地想要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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