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适深知此刻时机宛如握在掌心稍纵即逝的流沙,一刻也不敢有丝毫耽搁。他浑身的肌肉因内心急切的催促而微微紧绷,每一寸肌肤都好似在无声地呐喊着“快些,再快些”。紧接着,他迅速探入口袋,指尖触碰到手机的瞬间,便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快速将手机掏出。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却仍精准无比地拨打出王梁淮的电话。
那电话铃声才刚虚弱地响起一声,听筒里就立刻传来接通后带着些许沙哑的“喂”声,仿佛王梁淮早已掐着秒数,守在电话旁,就等这通关键指令。艾适此时语速快得如同呼啸而过的连珠炮,话语里带着不容置疑、好似能碾碎一切犹豫的命令口吻,从他牙缝中蹦出的每个字,都沉重得像是重锤狠狠落下,砸在空气里:“王梁潍,马上给我订一张从香港飞往北海道的飞机票,记得多带些人手!我们要准备收网了,陈晓栖已经被抓住,周仕锡也即将到手,别磨蹭,立刻去办!”
话音刚落,他便果断按下挂断键,那利落的动作,仿佛只要在这通话上再多说一个字,那即将到手、闪耀着胜利光芒的果实,就会像风中残烛般熄灭,浪费这分秒必争、为胜利冲刺的宝贵时间。
一旁的陈晓栖,眼神复杂得如同深邃到望不见底的漩涡,漩涡里翻涌着不甘的浪花,卷着愤恨的暗流,还有一丝像隐藏在深海礁石后、难以捉摸的疑惑。他直勾勾地盯着艾适,那目光好似要穿透艾适的身体,看清他内心的每一个角落。许久,他喉咙里像是被塞了团浸满苦涩的棉花,缓缓挤出几个字:“他给了你多少钱?”
艾适先是一愣,两道眉毛瞬间拧成“川”字,浓密的眉毛仿佛在眉间筑起一道困惑的城墙,他没明白陈晓栖这没头没脑的话究竟啥意思,只能疑惑地瞪大眼睛,眼中满是茫然,反问:“什么?”
陈晓栖瞬间被点燃怒火,胸膛剧烈起伏,像是胸腔里有一头愤怒的野兽在疯狂撞击。他提高音量,再次质问道:“王梁淮到底给了你多少钱?!让你死心塌地为他卖命,还这么迫不及待!” 每一个字都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那恨意好似一把把锋利的小刀,仿佛要把艾适生吞活剥,拆骨扒皮,方能消解他心中汹涌的怒意。
艾适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瞬间爆发。胸腔里的愤怒恰似一座喷发的火山,炽热的岩浆在心底翻涌,喷薄而出。只见他猛地抄起那把六五式手枪,动作迅猛而决绝,黑洞洞的枪口犹如毒蛇那冰冷且致命的信子,“嗖”地一下直直指向陈晓栖的脑门,仿佛下一秒就要喷射出死亡的火焰。
此刻的艾适,怒目圆睁,双眼瞪得如同铜铃,眼球像是要冲破眼眶的束缚,恨不得将陈晓栖生吞活剥。他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像一条条蜿蜒的小蛇,在皮肤下凸显,彰显着他内心无法遏制的愤怒。紧接着,他声嘶力竭地吼道:“我曾经的搭档!那是我以前的骄傲啊!就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被周仕锡那个天杀的混蛋残忍地杀害!还有我的妻子!到现在连尸首也没找到,我又怎会不明白,希望已然渺茫如风中残烛!你们这些人都该死!你们就是人性的螨虫,令人作呕的蠕虫!一群毫无底线的杂种!下贱的杂碎!愚蠢至极的傻缺!没一个是好东西!全都是该下地狱的废物!”
艾适怒不可遏,全身因愤怒而剧烈颤抖,手指紧紧搭在扳机上,那微微颤抖的指尖,仿佛是命运的倒计时,似乎下一秒就会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让那颗冰冷的子弹瞬间穿透陈晓栖的脑袋,结束这场充满仇恨的对峙。
薛佳目见情况危急得如同即将断裂的弓弦,一旦崩断,后果不堪设想。他心急如焚,不假思索地一个箭步冲了过去,速度之快,仿佛一阵疾风刮过。只见他伸出手,用尽全身力气将那黑洞洞的枪口用力摆到一旁,嘴里连声劝道:“别冲动啊!你可要冷静冷静!这可是我们历经千辛万苦才抓来的,他还有利用价值啊!千万千万别干这种极端的事!” 他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微微变调,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恳求,额头上早已冒出细密的汗珠,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宛如一颗颗晶莹的露珠,却诉说着此刻气氛的紧张与焦灼。
艾适听了薛佳目的话,胸膛依旧剧烈起伏着,犹如一头愤怒的公牛在疯狂地喘息,那急促的呼吸声仿佛是他内心愤怒的余波。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像是在努力将心中那汹涌澎湃的情绪一点点压下去。随后,他的动作变得机械而僵硬,像是被抽去了灵魂一般,麻木地将枪里的子弹一颗颗全部退出。伴随着“哗啦”一声清脆而又突兀的声响,子弹掉落的声音在这安静得近乎死寂的空间里格外清晰,仿佛是一记沉重的警钟,又仿佛是在为刚刚那惊心动魄的惊险时刻画上一个凝重的句号。这样做,是为了以防万一出现意外走火的情况,不至于让这场历经艰辛才到手的胜利,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功亏一篑,化为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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