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营地,他就拿着酱肉去找老杀才:“杀才叔,想请您帮个忙。”
老杀才正啃着干粮,见他递来酱肉,眼睛一亮,笑道:“说吧,小子!看在你这酱肉的份上,只要不过分,老子都答应你。”
“我想请您跟大帅说一声,要是有人来找我,就让他们直接进来。”朱剩道。
老杀才挑了挑眉:“小子,你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我让人去打探敌人的军情了,怕到时候他们来送消息,守卫不让进。”朱剩解释道。
“嗨,这事哪用得着找小春子!”老杀才摆了摆手,“我让顺子去哨位盯着,有人找你,直接给你领过来就行。不过你小子脑子倒挺精明,还知道提前打探消息。”
“我这也是为了能打胜仗。”朱剩笑了笑。
“行了,去休息吧,估计要不了两天,就得开打了。”老杀才挥了挥手。
朱剩刚转身要走,又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折的信,递了过去:“对了杀才叔,这是我让人打探到的敌情,您帮我交给大帅吧。”
老杀才用满是油的手接过信,随意揣进怀里,挥了挥手让他走了。等吃完最后一口酱肉,他才抹了抹嘴,慢悠悠地往中军大帐走去。
“站住!干什么的?”帐外的守卫见他一身普通兵卒的打扮,还满身酒肉味,立马伸手拦住了他。
“去你娘的小崽子!”老杀才一点没客气,伸手就把守卫撂倒在地,大摇大摆地进了帐。
被撂倒的守卫爬起来,气冲冲地冲进帐内:“大帅!此人硬闯中军帐!”
常遇春和李文忠正凑在沙盘前研究战术,抬头一看是老杀才,立马对守卫道:“下去吧,以后他来,不用拦着。”
“是,大帅。”守卫不敢多言,悻悻地退了出去。
“杀才叔,您怎么来了?”李文忠笑着迎了上去,语气亲近。
“咋的?你们能来,老子就不能来?”老杀才翻了个白眼。
“不是不是,”李文忠连忙摆手,笑着打趣,“我就是好奇,舅爷怎么舍得让您出山。”
“老子想来就来,还用得着他朱重八点头?”老杀才嘴硬道。
常遇春知道他的脾气,也不跟他拌嘴,直接问道:“老哥哥,您来,是有事儿吧?”
“诺,这个你看看。”老杀才从怀里掏出朱剩给他的信,递了过去。
常遇春接过信,一眼就看见上面沾着的油星子,凑近闻了闻,忍不住笑了:“哟,还是酱肉的味儿,老哥哥这伙食不错啊。”
“切,有小崽子孝敬我,咋的?你眼馋啊?”老杀才哼了一声,“你要是想吃,也让底下人孝敬你啊。”说完,他也没多留,转身就出了帐。
“这老小子,我说一句,他能怼我两句。”常遇春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头拆开了信。
可看着看着,他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自己派出去的斥候还没回来,信上却把入侵通州的北元兵力、部署写得一清二楚,连也速的背景都交代得明明白白。
一旁的李文忠凑过来,看完信后也有些惊讶:“看来,我们都小瞧这位老叔了,没想到他暗地里还安排了人打探军情。”
“你先去通知其他将领,稍后过来商议对策。”常遇春收起信,语气凝重,“我去找老杀才,问清楚这消息的来源。”
常遇春脚步不停,一路追到了老杀才他们的营帐外,掀帘就走了进去。
“老哥哥,这封信到底是谁给你的?”他手里捏着那封带油的信,语气里满是急切。
老杀才正靠在帐壁上抽着旱烟,抬眼瞥了他一下:“怎么?信上写的有问题?”
“不是有问题!”常遇春往前凑了两步,压低声音,“你可知信里的内容有多关键?这可是能定战术的要紧情报!”
“无非就是查清楚了入侵通州的是谁,多大能耐罢了。”老杀才吐了口烟圈,说得云淡风轻,末了抬手指了指帐角——那里,朱剩正靠着铺盖卷打盹,眉头还微微皱着,像是刚睡着没多久。“就是那小子让人查的,要问你找他去。”
常遇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快步走到朱剩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朱剩刚被睡意裹住,就被人叫醒,心里正憋着股火气,猛地睁开眼想发作,可看清来人是常遇春时,那点怒气瞬间消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几分局促。
“常帅!”他连忙要撑着身子起来行礼,手腕却被常遇春一把按住。
“行了,不用多礼。”常遇春的声音放软了些,眼神里带着几分了然,“你的身份,我也知道了,不用在我跟前演这出。”
朱剩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笑了两声,也不装了,直接问道:“常叔,那您找我,是有啥事?”
“我问你,帐子里那封信,是你让人写的?”常遇春指了指自己揣信的方向。
“信不是我写的,是我让手下去北平城里打探清楚情况,他们整理好写下来的。”朱剩老实回答。
常遇春眼睛一亮,又追问:“你手下何人有这般本领?竟能把北元的兵力、底细打探得这么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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