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砸在篮板上的闷响还没散尽,江屿就觉得脚踝传来一阵钻心的疼,跟被钢钉扎了似的,疼得他眼前发黑。他单膝跪在地上,手撑着滚烫的水泥地,视线里的篮球场开始天旋地转,跟被打翻的万花筒,五颜六色的晕开一片。
“江屿!” 赵野的大嗓门跟炸雷似的在耳边响,震得耳膜都疼,“你没事吧?刚才那下崴得够狠,跟被门夹了似的,听得我骨头都酥了!”
江屿想摆手说没事,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队友们围过来的脸在眼前晃悠,跟走马灯似的。脚踝处的疼越来越凶,跟有无数只蚂蚁在啃骨头,痒丝丝又火辣辣的。他咬着牙想站起来,刚一发力就疼得倒抽冷气,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T 恤都湿透了。
“别乱动!” 队长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手劲大得跟铁钳子似的,声音沉得像块石头砸在地上,“看这姿势是韧带拉伤,跟上次校队那个后卫似的,得养俩月才能好。快叫医务室的人来,别跟个傻子似的硬撑,到时候落下病根有你哭的!”
赵野跑得跟被狗追的兔子似的,球鞋在地上蹭出刺耳的 “吱嘎” 声,听得人牙酸。江屿靠在队友怀里,看着天上的云慢慢飘,跟似的。突然想起早上在图书馆,颜昔还拿着他的运动水杯叮嘱他训练别太猛,说他上次跳起来抢篮板差点撞到广告牌,跟个没头苍蝇似的横冲直撞。
“完了,这下要被骂死了。” 他咧开嘴想笑,却疼得龇牙咧嘴,跟只被踩了尾巴的狼,表情狰狞得很。
医务室的门被 “砰” 地一声推开时,颜昔的帆布鞋上还沾着草屑,裤脚卷着,露出的脚踝上还有点泥点子。她刚从实验楼跑过来,白大褂的袖子卷到胳膊肘,露出细瘦的胳膊,手里还攥着没做完的实验报告,纸角被捏得皱巴巴的,跟腌菜似的。
“哪儿伤了?” 她的声音有点抖,眼睛跟雷达似的在几个躺在病床上的人影里扫来扫去,急得鼻尖都冒汗了。
江屿刚想举手,就看见她跟导弹似的直奔自己而来,白大褂下摆扫过床脚的铁架,发出 “哗啦” 的响声,吓得旁边床的男生差点从床上弹起来。“这儿,” 他抬了抬伤脚,白色的绷带已经渗出点红,跟草莓酱似的,“没事,小伤,跟被蚊子叮了似的,过两天就好了。”
“小伤?” 颜昔的声音突然拔高八度,跟尖叫似的,吓得旁边换药的同学手一抖,碘伏 “啪嗒” 洒在地上,跟泼了盆酱油,“你看看这绷带都红成什么样了!跟杀猪似的!赵野说你疼得直冒冷汗,刚才还嘴硬说没事,跟个傻子似的逞能,是不是觉得自己特有本事?”
她的眼眶有点红,却还是忍不住伸手想去碰绷带边缘,指尖刚碰到就被江屿一把抓住。他的手心全是汗,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湿乎乎的:“别碰,医生说碰了会疼。”
“知道疼还那么拼?” 颜昔用力甩开他的手,动作却不自觉地放轻了,小心翼翼地看着伤口,跟看件稀世珍宝,“上次就让你别跳那么高抢篮板,你不听,说什么男人就得有冲劲,这次好了吧?跟赵野似的,不摔一次不知道疼,他上次爬树掏鸟窝摔断胳膊,现在胳膊上还贴着膏药呢,跟个残疾人似的。”
赵野刚拎着个水果篮进来,闻言手一抖,差点把篮子扣地上,苹果滚了一地,跟在玩滚球游戏。“怎么又扯上我?” 他弯腰去捡苹果,嘴里嘟囔着,“我那是意外!再说了,江屿这是为了球队荣誉,跟个英雄似的,你怎么还骂他?一点都不懂欣赏。”
“闭嘴!” 颜昔和江屿异口同声地吼道,声音洪亮得能震碎玻璃。赵野吓得识趣地闭了嘴,抱着捡起来的苹果往角落里缩了缩,跟只受惊的小乌龟,缩着脖子不敢吭声了。
医务室的风扇慢悠悠地转着,发出 “吱呀” 的响声,跟快散架似的,吹起颜昔额前的碎发。她从包里掏出袋冰袋,隔着绷带往他脚踝上按,力道轻得像羽毛拂过:“医生说要冷敷,跟冻冰棍似的,可能有点冰,忍着点。”
江屿看着她认真的侧脸,睫毛上还沾着点灰尘,估计是跑过来的时候蹭的,跟只小花猫。她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 “不知道照顾自己”“跟个没长大的小孩”,手指却在绷带边缘轻轻摩挲,跟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动物,温柔得不像话。
“其实……” 江屿突然开口,声音有点哑,跟砂纸磨过似的,“刚才那球进了,三分,跟上次教你的那个姿势似的,帅得很。”
颜昔的动作顿了顿,冰袋差点掉地上,她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个?跟个打球机器似的!脑子里除了篮球还有别的吗?要是以后落下病根,看你还怎么打,到时候跟个瘸子似的,看你还神气不神气。”
话虽这么说,她的眼眶却更红了,跟兔子眼睛似的。她低头从包里翻出包辣条,是最辣的魔鬼味:“给你,上次藏在图书馆没吃完的。医生说不能多吃,跟解馋似的吃两根就行,吃多了对伤口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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