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三楼的社科区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跟在真空里似的。颜昔把高数公式汇总表摊在靠窗的长桌上,红笔圈出的重点跟贴满了创可贴,密密麻麻的,看着就头大。她刚把微分方程例题摆好,桌角就被轻轻撞了一下,抬头看见江屿抱着本厚重的《数学分析》站在旁边,蓝色运动服上沾着片银杏叶,跟刚从树底下钻过来似的,裤脚还沾着点泥。
“借过,” 他把书往桌上一放,发出沉闷的响声,吓得对面戴眼镜的女生哆嗦了一下,手里的笔都掉了。“刚上完制图课,跟打仗似的,教授拖堂拖到现在,估计食堂的糖醋排骨都被抢光了,我上次排了半小时队都没吃上,跟打仗似的。”
颜昔往旁边挪了挪习题册,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跟触到暖气片似的赶紧缩回手,心怦怦直跳。 她翻着书假装漫不经心,其实眼角一直在瞟他,“我们上周刚结了线性代数,跟甩掉个大包袱,别提多轻松了。”
江屿从背包里掏出保温杯,枸杞在热水里打着旋,跟游泳池里的人。“建筑系的命苦呗,跟上辈子欠了图似的,天天画不完。倒是你,高数不是下周才考?跟赵野似的临时抱佛脚,他昨天还在宿舍啃泡面刷题,说要创造奇迹,结果刷着刷着就睡着了,口水把书都弄湿了。”
“谁临时抱佛脚了,” 颜昔把笔重重戳在草稿纸上,戳出个小洞,“我这是查漏补缺,跟给城墙补砖似的。倒是你,跨专业考高数凑什么热闹?上次见你在这儿啃《西方哲学史》,跟要转行当哲学家似的,戴着个眼镜装斯文。”
前排书架后突然传来 “哗啦” 一声,跟雪崩似的。赵野抱着的习题册雪崩似的砸在地上,他蹲下去捡的时候,屁股还撞翻了个金属书立,发出刺耳的响声,跟刮玻璃似的。管理员阿姨从柜台探出头,眼镜滑到鼻尖上,跟个小丑:“三楼禁止喧哗!再吵就把你们的学生证扣下来,跟上次扣那个吹口哨的似的,让他写检讨,写了三遍才通过!”
赵野吓得跟被按了暂停键,举着本《高数习题精编》僵在原地,封面上的爱因斯坦正瞪着他,跟在嘲笑这笨蛋。颜昔憋着笑往他那边瞥,看见他牛仔裤膝盖处磨出个洞,露出里面印着小熊图案的秋裤,跟个没长大的小孩,幼稚得很。
“你看他那怂样,” 江屿用胳膊肘碰碰她,跟碰个开关,“上周还跟我吹牛逼,说要自学考个高数证,结果连拉格朗日中值定理都记不住,跟记仇人名字似的费劲,我教了他五遍,他还是记混,跟个金鱼似的,记忆力只有七秒。”
颜昔把自己的错题本推过去,第 37 页用荧光笔标着道证明题,亮得晃眼:“这个题型你们可能也考,上次我琢磨了半天才弄明白,跟解九连环似的,绕来绕去的。”
江屿翻本子的动作顿了顿,指尖在她画的辅助线上停留片刻。那道线歪歪扭扭的,旁边还画着只流泪的小猫,标注着 “卡了两小时的冤种”,跟在骂自己。他突然低笑出声,吓得管理员阿姨又瞪过来,跟个猫头鹰:“你们建筑系也要考这个?”
“选修课算学分,” 他转着笔漫不经心,笔差点掉地上,“上次测验差点挂科,教授说再不过就把我从竞赛队踢出去,跟扔垃圾似的,毫不留情。”
正说着,赵野跟做贼似的溜过来,怀里揣着包辣条往桌底塞,动作跟偷东西。“苏教授刚才在楼下转悠,” 他压低声音跟特务接头,“听说他抓了个把公式写在笔袋上的,正拎去办公室训话呢,跟拎小鸡似的,那学生吓得腿都软了。”
颜昔赶紧把公式表折成小方块塞进笔袋,拉链拉到一半卡住了,跟被胶水粘住了似的。江屿伸手帮她扯了扯,指腹擦过她的手背,跟羽毛扫过似的痒,麻酥酥的。“你们系的苏教授?” 他突然反应过来,眼睛瞪得溜圆,“就是那个据说会把作弊学生的卷子当壁纸的狠人?上次我听赵野说,他还把学生的小抄贴在公告栏上,让全校都看。”
“可不是嘛,” 赵野往嘴里塞了根辣条,辣得直嘶嘶,跟吞了火炭,“上次期末考,他盯着我看了整整十分钟,跟看犯人似的,害得我一道题都没做出来,跟被施了定身咒,大脑一片空白。”
闭馆音乐突然响起,跟催命符似的。管理员阿姨开始逐个书架清人,跟赶鸭子似的。颜昔把习题册往包里塞,动作慌乱得跟要逃跑,江屿已经帮她把保温杯装进侧袋,还拉好了拉链。“明天考试加油,” 他突然说,声音混着窗外的风声,有点飘,“考砸了可就吃不上烤肉了,我妈寄的优惠券就快过期了,跟放了半年的面包似的,再不用就浪费了。”
颜昔刚想说 “你也一样”,就看见赵野正举着手机偷拍他们,屏幕上的美颜滤镜把两人的脸磨得跟剥壳鸡蛋似的,白得吓人。“删了!” 她伸手去抢,书包带却勾住了桌角,整个人差点栽进江屿怀里,跟个冒失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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