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收节的欢腾还未完全散去,梧州府城的早市已恢复了往日的喧闹。可苏墨刚踏入市集,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明明是双季稻和红薯玉米丰收的时节,不少摊位上的粮食价格却没降反升,甚至有商户挂着“新粮短缺”的牌子,限量售卖。
“老板,这新米怎么卖?”苏墨走到一个粮摊前,指着筐里的双季稻新米问道。
摊主眼神闪烁,搓着手道:“客官,这可是清溪乡的新米,稀罕得很,一斗要八十文。”
苏墨眉头一皱。丰收节上明明说好,新米按平价四十文一斗售卖,这摊主竟敢翻倍要价。他没当场发作,又走到另一个卖红薯的摊位前,问道:“这红薯多少钱一斤?”
“五文一斤!”摊主头也不抬,“今年红薯产量虽高,但都被大户收走了,我这可是最后一点存货。”
一旁的周砚听得清楚,悄悄拉了拉苏墨的衣袖。两人继续往前走,发现市集里不少商户都在哄抬物价,不仅粮食涨价,就连蔬菜、家禽的价格也比丰收节前高出不少。更让人气愤的是,有几家大商号竟然联手,垄断了新粮的售卖,百姓们只能花高价购买。
“苏大人,这明显是商户们囤积居奇,趁机牟利!”周砚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怒意,“丰收节刚过,百姓们本以为能买到平价粮,没想到这些商户如此贪心!”
苏墨脸色阴沉:“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在丰收时节哄抬物价。若不及时整顿,百姓们的丰收成果,就要被这些蛀虫吞噬了!”
两人正说着,就看到一名老妇人提着篮子,在粮摊前徘徊许久,最后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苏墨连忙上前,问道:“老人家,您怎么不买米?”
老妇人抹了把眼泪:“大人,不是不想买,是买不起啊!以前一斗米四十文,现在涨到八十文,我家里还有老伴和孙子要养,哪买得起?只能再去挖点野菜,凑活过日子了。”
“岂有此理!”苏墨怒不可遏,立刻让人去府衙通知李俊,带捕快前来市集,整顿物价。
半个时辰后,李俊带着二十名捕快赶到。苏墨当即下令:“查封所有哄抬物价的商户,没收囤积的粮食,按平价向百姓出售!凡是联手垄断市场的商号,一律重罚!”
捕快们立刻行动起来。那些小摊贩见状,纷纷吓得不敢反抗,乖乖交出囤积的粮食。可当捕快们来到最大的“福康商号”时,却遭到了阻拦。商号老板王福康带着数十名家丁,手持棍棒,挡在门口。
“苏大人,你这是干什么?”王福康面色不善,“我商号做生意,明码标价,何谈哄抬物价?你这样查封我的商号,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
“讲道理?”苏墨冷笑一声,“丰收时节,粮食产量大增,你却将新米价格翻倍,还联手其他商号垄断市场,让百姓们买不起粮,这就是你所谓的讲道理?”
“大人可不能血口喷人!”王福康强装镇定,“我这粮食都是花高价从农户手里收来的,自然要卖个好价钱。而且市场行情如此,我也只是随行就市罢了。”
“随行就市?”苏墨挥了挥手,几名农户被带了过来。其中一名农户说道:“苏大人,王老板根本没花高价收粮!他以二十文一斗的低价,从我们手里收购新米,转头就卖八十文,这就是**裸的剥削!”
其他农户也纷纷作证,说王福康不仅低价收粮,还威胁他们不准卖给其他商户,否则就砸了他们的田地。
铁证如山,王福康脸色惨白,但仍不死心。他悄悄对身边的家丁头目使了个眼色,头目立刻大喊一声:“兄弟们,给我上!不能让他们查封商号!”
家丁们挥舞着棍棒,向捕快们冲来。苏墨早有准备,拔出佩剑,挡在前面:“谁敢反抗,以抗法论处!”
李俊和捕快们也立刻拔出兵器,与家丁们展开厮杀。王福康的家丁大多是市井无赖,虽然人多,但根本不是训练有素的捕快的对手。可那名家丁头目身手不凡,手持一把大刀,勇猛异常,几名捕快都被他击退。
“找死!”李俊见状,挥舞着长枪,冲了上去。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长枪与大刀相撞,火花四溅。家丁头目刀法狠辣,招招直指要害,李俊则枪法精湛,防守严密,两人打得难解难分。
王福康见家丁头目一时难以取胜,竟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想要偷袭苏墨。周砚早已察觉,掏出几根银针,精准地刺中王福康的手腕。王福康惨叫一声,匕首掉落在地,手腕发麻,动弹不得。
“王福康,你还敢袭官?”周砚冷声道。
苏墨则转身,迎上了一名想要偷袭捕快的家丁。他佩剑一挥,家丁手中的棍棒被斩断,同时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家丁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市集里的百姓们见状,纷纷拍手叫好。有胆大的百姓还捡起地上的石块,扔向家丁们,帮助捕快们作战。在百姓们的支持下,家丁们渐渐抵挡不住,纷纷被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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