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熙三百七十八年,冬。
鹅毛大雪连续下了三天三夜,将北疆的草原和山峦裹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镇北伯府的书房内,姜继业正围着火炉,看着一份来自西域的军报。他已年近三十,岁月的磨砺让他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眉宇间多了几分沉稳与刚毅。自十年前随北伐大军出征以来,他在北疆已镇守了整整八年,将昔日姜磊、姜浩父子的威名续写得更加辉煌。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来。”姜继业合上军报,抬起头。
亲兵队长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单膝跪地:“大人!大事不好了!漠北‘瓦剌部’突然撕毁盟约,其首领‘也先’亲率八万骑兵,趁夜偷袭了我们设在‘克鲁伦河’畔的三座烽燧,守兵无一生还!”
姜继业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寒光:“也先?他竟敢如此!”他快步走到墙上的地图前,手指在克鲁伦河与哈密卫之间的路线上划过,“传令下去,全军进入一级戒备!命副将赵刚率领两万步兵,即刻前往‘乌尔逊河’布防,务必守住通往哈密卫的要道!命参将李锐率领一万骑兵,在‘呼伦贝尔草原’一带巡逻,侦查瓦剌军主力的动向!”
“末将领命!”亲兵队长领命,转身飞驰而去。
姜继业的目光依旧紧锁在地图上。瓦剌部与长明国已和平共处十余年,此次突然发难,绝非偶然。也先此人,野心勃勃,隐忍多年,此次出手,必定有周密的计划。
“大人,”副将陈武走进来,神色凝重地说道,“瓦剌军来势凶猛,且行动迅速,我们的兵力分散在各处,恐怕难以应对。要不要向朝廷求援?”
姜继业摇了摇头:“朝廷援军至少需要一个月才能赶到,远水解不了近渴。我们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先稳住阵脚。”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也先以为趁夜偷袭就能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他太小看我长明国的北疆守军了。”
就在这时,又一名斥候匆匆赶来:“启禀大人!李锐将军在呼伦贝尔草原遭遇瓦剌军主力,双方展开激战,李将军请求支援!”
“什么?”姜继业眉头一皱,“也先的主力竟然在呼伦贝尔草原?他这是声东击西,想引我们的主力过去,然后再趁机攻打哈密卫!”
陈武恍然大悟:“大人英明!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如果不支援李将军,他恐怕会有危险;如果支援,又怕中了也先的圈套。”
姜继业沉思片刻,说道:“你立刻率领一万步兵,假装前去支援李将军,行进至半路时,突然转向乌尔逊河,与赵刚汇合,加强那里的防御。我亲自率领三万骑兵,从小路绕到瓦剌军主力的后方,突袭他们的粮草补给线!”
“大人,这样太危险了!”陈武担忧地说道,“您只带三万骑兵深入敌后,一旦被瓦剌军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放心吧,”姜继业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先的注意力都在李将军和哈密卫身上,不会想到我们会去偷袭他的粮草。而且,我对北疆的地形了如指掌,只要行动迅速,一定能成功。”
陈武见他态度坚决,不再劝阻:“末将遵旨!大人务必小心!”
姜继业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书房,召集三万骑兵,悄悄离开了镇北伯府,朝着瓦剌军主力的后方疾驰而去。
此时的呼伦贝尔草原上,李锐正率领一万骑兵与瓦剌军主力激战。瓦剌军人数众多,攻势凶猛,长明国的骑兵渐渐落入下风。
“将军,我们的伤亡越来越大了,再这样下去,恐怕撑不住了!”一名亲兵焦急地说道。
李锐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沉声道:“顶住!姜大人一定会派援军来的!我们绝不能后退一步!”
就在这时,瓦剌军阵中传来一阵呐喊声,也先亲自率领一队精锐骑兵,朝着李锐的中军冲了过来。
“李锐!速速投降!否则,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也先大声喊道。
李锐怒喝一声:“也先!休要狂言!我长明国将士,岂会向你这等背信弃义之徒投降!”
他催马上前,手持长枪,朝着也先冲了过去。两人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也先的刀法凶猛剽悍,李锐的枪法灵动迅捷,几十个回合下来,依旧难分胜负。
就在两人激战正酣之际,远处传来一阵震天动地的马蹄声。也先心中一惊,以为是长明国的援军到了,连忙回头望去。
然而,他看到的并不是长明国的援军,而是自己的粮草营地燃起了熊熊大火。
“不好!我们的粮草被烧了!”瓦剌军士兵们看到大火,顿时陷入了混乱。
也先脸色大变,知道自己中了姜继业的圈套。他无心恋战,虚晃一刀,转身就想率领军队撤退。
李锐怎会给他机会,立刻率领骑兵发起了追击。
与此同时,姜继业率领的三万骑兵也从瓦剌军的后方杀了出来。
“杀!”长明国的士兵们士气大振,呐喊着冲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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