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风管道夹层里的灰扑了苏桐一脸,汗珠子混着油泥在腮帮子上冲出几道沟。
许强那油光水滑的后脑勺在落地窗反光里晃悠,烟味混着雪茄的焦香从网格挡板缝里钻进来。
“a…”苏桐沾着黑油的手指头在灰网上划拉出个歪扭的“F”,喉咙里滚着气音,“许老板这密码…埋得挺深啊?”
老周肩膀顶着发烫的暖气管子,疼得龇牙咧嘴:“姐…咱咋下去?这铁网焊死的!”
“焊死?”苏桐眼皮一掀,沾灰的睫毛下头眼珠子亮得瘆人,“鼎盛总裁办公室头顶的检修口…焊死?”她靴尖碾开脚底保温棉碎渣,露出底下锈穿了的角铁架子,“许强怕耗子钻他被窝?”
她沾满油泥的爪子抠住网格挡板边角,指甲缝里嵌的铁锈渣子往下掉。
“老周,”声音压得比管道风声还低,“踹!”
“啊?踹…踹哪儿?”
“踹我脚底下这根暖气管子!”苏桐脚尖点了点那根碗口粗、锈得发红的铁管子,“往死里踹!就踹焊口那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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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风管道夹层里的陈年老灰,跟不要钱似的往人脸上扑。苏桐半张脸糊得跟掉面缸里似的,汗珠子混着油泥往下淌,在腮帮子上犁出几道黑乎乎的泥沟子。许强那梳得苍蝇站上去都打滑的大背头,在落地窗玻璃的反光里晃悠着,一股子高档香烟混着雪茄的焦糊香气,顺着网格挡板的细缝顽强地钻进来,跟这满管子机油铁锈味较劲。
“a…”苏桐沾满黑机油的手指头在积满油腻灰尘的钢丝网上无意识地划拉着,留下个歪歪扭扭的“F”字印子,喉咙里滚着只有自己能听见的气音,“许老板…你这密码…埋得比祖坟还深呐?”
旁边老周肩膀死死顶着根碗口粗的暖气管子,那管子烫得能烙饼,烤得他工装肩头那块布料都快冒烟了,疼得他龇牙咧嘴,五官都皱成了包子褶。“姐…咱…咱咋下去啊?”他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热气儿,“这铁网子…焊得跟他妈铁桶似的!蚊子都飞不进去!”
“焊死?”苏桐眼皮子一掀,沾满灰土的睫毛下头,那双眼睛亮得跟淬了火的刀子,寒光瘆人。“鼎盛总裁办公室…头顶上的检修口…焊死?”她靴尖往前一碾,把脚底下踩着的、已经糟烂发脆的保温棉碎渣子扒拉开,露出底下那根支撑管道的、锈得跟烂树根似的角铁架子,锈渣子簌簌往下掉。“许强是怕半夜有耗子钻他被窝…还是怕阎王爷查账走错门?”
她那只沾满凝固黑油和铁锈泥的手爪子,猛地抠住了网格挡板最下沿的边角!指甲盖狠狠楔进铁锈和油泥混合的垢壳里,抠得铁锈渣子“噗噗”往下掉!
“老周,”声音压得比管道里呼啸的热风还低,带着一股子磨牙吮血的狠劲儿,“踹!”
“啊?”老周正被烫得倒抽冷气,闻声一懵,“踹…踹哪儿?”
“踹我脚底下这根暖气管子!”苏桐脚尖往前一探,精准地点了点紧挨着网格挡板底座的那根足有碗口粗、锈得发红发暗的主暖气管!管子表面糊着一层厚厚的油泥灰垢,热浪隔着空气都能烤人脸皮。“往死里踹!”她目光钉子似的钉在暖气管和网格挡板底座连接处那个锈疙瘩焊点上,“就踹那焊口疙瘩!用你吃奶的劲!别怕踹塌了!这破架子早他娘酥了!”
老周看着那锈得掉渣的焊点,又瞅瞅苏桐那双在昏暗光线下亮得吓人的眼睛,一咬牙!去他娘的!反正被抓也是死!他猛地撤开顶着烫管子的肩膀,那条没怎么受伤的右腿抡圆了,带着一股子豁出去的蛮劲,照着苏桐脚尖指的那个锈焊点——
“我操你姥姥——!!!”
砰!!!!
一声闷响!不是金属断裂的脆声,是那种朽木被重锤夯实的闷屁动静!老周这一脚下去,感觉像是踹进了一堆烂泥里!脚底板震得发麻!
那锈焊点纹丝不动?不!是整个暖气管子连着网格挡板底座的那一小片区域,肉眼可见地…猛地向内凹进去一大块!锈渣子、油泥灰、保温棉碎屑“噗”地一下爆开!如同被捅了的马蜂窝!
更关键的是——
“嘎吱…嘎吱吱吱……”
一阵令人牙酸的、如同生锈合页被强行掰动的金属呻吟声,从那锈焊点深处传了出来!紧接着是金属疲劳到极限的细微崩裂声!
那根碗口粗的暖气管子,被老周这玩命一脚踹得猛地一颤!巨大的力量传导过去,硬生生把固定网格挡板底座的、那几根早被锈蚀得只剩一层皮的角铁支架!
给踹变形了!
原本焊得死死的网格挡板底座,瞬间被这股蛮力撕开了一道足有两指宽的扭曲豁口!豁口边缘的锈铁皮卷曲着,像被撕开的烂铁皮罐头!
一股更浓郁的、混合着昂贵皮革、雪茄烟丝、还有某种清新剂掩盖下淡淡汗味的“总裁味”,猛地从豁口里涌了出来!
“成了!”老周激动得差点喊出来。
“嘘!”苏桐眼神厉如刀锋,沾满油泥的手指闪电般探进那豁口!五根指头如同铁钩,死死抠住豁口边缘卷曲的铁皮!手臂肌肉瞬间贲张!腰腹核心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整个人如同被压缩到极致的弹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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