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帝皇归来，颤抖吧，混沌！ 第93章 三王之战，猩红罪证

虚空无声，但原体碰撞的刹那，却在每一个观者的灵魂中掀起了海啸。

佩图拉博的冲锋裹挟着纯粹的物理法则，他那被改造过的庞大身躯本身就是一件攻城锤。莱恩的狮王之剑第一个迎了上去，剑锋划出一道精准而致命的弧线，目标直指佩图拉博装甲最薄弱的颈部关节。

“还是老一套，莱恩。”佩图拉博的声音从他金属面甲下的发生器中传出，冰冷且充满了嘲弄，“永远是那么精准，永远是那么……可以预测。”

他甚至没有格挡，他身躯一侧的装甲板突然打开，一只隐藏的机械臂以超越视觉的速度弹出，精准地夹住了狮王之剑的剑身。

与此同时，莱曼·鲁斯到了。

他没有武器，他的利爪就是最原始的杀器。他从佩图拉博的侧翼扑上，带着芬里斯冰原的狂风，一爪抓向佩图拉博的动力核心。

“还有你，野狗。”佩图拉博的另一条机械臂早已等候在那里，与鲁斯的利爪狠狠撞在一起，爆发出刺眼的能量火花，“一万年了，你还是只会用蛮力吗？”

“闭嘴！”鲁斯咆哮着，另一只爪子紧随而至。

战斗瞬间爆发。

莱恩的剑术是教科书般的完美，每一剑都指向一个致命的弱点，逼迫着佩图拉博不得不分出大量的计算力去应对。而鲁斯的攻击则毫无章法可言，狂野，致命，充满了毁灭的**。

两人初次联手，配合谈不上默契。莱恩的精准突刺，好几次都因为鲁斯不管不顾的猛扑而被迫中断。

“看看你们！”佩图ラ博一边游刃有余地抵挡着，一边用言语瓦解着他们的意志，“一个自以为是的骑士，一个失去理智的野兽。这就是父亲最后的希望？真是可悲！”

“佩图拉博，你的废话太多了。”莱恩冷冷地回应，剑势一转，更加凌厉。

“废话？不，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佩图拉博的数条机械臂同时展开，将两人逼退，“我才是看的最清楚的那个。父亲需要的是工具，不是儿子。他需要一柄剑，所以他找到了你，莱恩。他需要一条忠诚的疯狗，所以他放纵你，鲁斯。”

他转向鲁斯，声音里充满了恶毒的诱导：“你还记得普罗斯佩罗吗，鲁斯？你记得你亲手焚烧了你兄弟的家园吗？你记得你把马格努斯打得跪地求饶吗？那感觉是不是很好？是不是让你觉得自己就是帝皇的意志？就是正义的化身？”

“我杀了你！”鲁斯的双眼瞬间变得赤红，理智的最后一道防线正在崩溃。他的攻击愈发疯狂，完全放弃了防御。

“对！就是这样！”佩图拉博大笑着，“愤怒吧！咆哮吧！让你身体里的野兽出来！让我看看，当年那条差点咬死马格努斯的疯狗，还剩下几分力气！”

“鲁斯，稳住！”莱恩察觉到了不对，他试图靠近鲁斯，用言语唤醒他，“别被他影响！他在激怒你！”

但已经晚了。

鲁斯的喉咙里发出了不似人类的咆哮，他的身形再次膨胀了几分，彻底被狂怒所吞噬。他的一爪挥出，目标是佩图拉博，但由于速度太快，角度太过刁钻，莱恩为了躲避佩图拉博的反击，恰好进入了鲁斯的攻击范围。

“小心！”莱恩只来得及用剑身格挡。

铛！

巨大的力量传来，莱恩被自己的兄弟震得连连后退。他握剑的手臂装甲上，留下了三道深深的爪痕。

就是这个瞬间。

佩图拉博抓住了这个机会。他庞大的身躯以一种不合常理的敏捷扭转，肩部的火山炮对准了后退中的莱恩。

“再见了，我亲爱的兄弟。”

炽热的能量在炮口汇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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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失控了！”

马库拉格之耀的舰桥上，基里曼看着马格努斯用灵能投射出的战场画面，手掌握紧了剑柄。

“佩图拉博在玩弄他，就像玩弄一只野兽。”马格努斯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维持着这个跨越星系的灵能视觉，对他也是巨大的消耗，“他知道鲁斯心中最大的结是什么。普罗斯佩罗……那也是我的噩梦。”

基里曼看着画面中陷入险境的莱恩，又看了看一旁闭目凝神的马格努斯。

“你之前说的，你能联系到他。现在，立刻去做！”

“他的心智是一片风暴，罗伯特。我强行进入，只会被撕碎，甚至可能让他彻底疯狂。”马格努斯睁开了他那只独眼，眼中闪烁着复杂的灵能光芒。

“那就用父亲的名义！”基里曼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用父亲的意志！你不是说，父亲他……他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吗？”

马格努斯沉默了。他能感觉到，基里曼的内心同样在挣扎。这位帝国摄政，他的兄弟，对父亲的改变，依然抱着一丝怀疑。

“是的，他承认了。”马格努斯缓缓说道，“但光有我的转述是不够的。鲁斯不会信我，他恨我入骨。他需要一个他绝对信任的人的声音，来为这个信息作证。”

基里曼看着马格努斯。

“我？”

“对，你。”马格努斯点头，“你是帝国摄政，是极限战士的基因原体，是所有人中最理智，最公正的那个。你的话，他会听。将你的意志，你的信念，通过我，传递给他。告诉他，父亲变了。告诉他，我们都被荷鲁斯欺骗了。”

基里曼闭上了眼睛。

他的脑海中，回响着刚才父亲那句话。

『我犯过很多错误。但作为一个父亲……我很失败。我欠你们所有人一个道歉。』

『我想……重新拥有一个家。基里曼，我的首席执行官，你……愿意帮我吗？』

愿意吗？

基里曼的内心在呐喊。他当然愿意！他等这句话，等了一万年！

“马格努斯。”基里曼睁开眼，眼神中所有的疑虑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的决心，“开始吧。我会告诉他一切。不仅是父亲的道歉，还有我所知道的，关于普罗斯佩罗的真相。当年，是荷鲁斯篡改了父亲的命令！”

马格努斯点了点头，他伸出一只手，按在了基里曼的头盔上。

“稳住心神，罗伯特。我们要穿越的可不是普通的风暴，而是一头野兽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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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王座之上。

许欣“看”着这一切。

他能感受到基里曼的决心，能感受到马格努斯的努力。

他知道，这是最关键的一步。不仅仅是拯救莱恩和鲁斯，更是弥合忠诚派内部万年来最大的一道裂痕。

他将自己的意志，也悄然融入了那股即将跨越虚空的灵能链接之中。

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传递任何命令。

他只是将自己作为一个“凡人”许欣时的感受，将他听到帝皇那万年孤独的悲鸣时的同情，将他决定要改变这一切的愿望，轻轻地，包裹在了基里曼的信息之外。

像一个父亲，笨拙地，为即将远行的孩子，披上一件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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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斯的脑海中，只剩下血红色的杀意。

佩图拉博的脸，马格努斯的脸，荷鲁斯的脸，一张张面孔在扭曲，在嘲笑。

『疯狗！』

『刽子手！』

『弑兄者！』

他要撕碎这一切！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一个他无比熟悉，无比信任的声音，强行挤进了这片血红色的风暴。

“鲁斯！听我说！”

是基里曼。

“父亲……他回来了。”

胡说！父亲早已枯坐王座，是个活死人！

“他承认了自己的错误，鲁斯。他对我们所有人道歉。他说，他是一个失败的父亲。”

不可能！父亲从不犯错！从不道歉！

“我们都被骗了！是荷鲁斯！他篡改了命令！父亲的命令是‘带回马格努斯’，不是‘毁灭普罗斯佩罗’！荷鲁斯才是罪魁祸首！他利用了你的忠诚，鲁斯！他让你亲手把一个兄弟推向了混沌的怀抱！”

一瞬间，血红色的世界，裂开了一道缝隙。

万年前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入。

他站在荷鲁斯的旗舰上，荷鲁斯亲手将那份命令交给他。他看到瓦尔多欲言又止的表情。他看到自己被愤怒冲昏头脑，拒绝了马格努斯最后的灵能通讯。

他看到普罗斯佩罗的银色高塔在烈火中倒塌。

他看到马格努斯那只独眼中流出的，不是愤怒，而是绝望的血泪。

他……都干了些什么？

他不是帝皇的刽子手。

他只是荷鲁斯手中的一把刀。一把……伤害了自己家人的刀。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痛苦到极点的咆哮，从鲁斯的口中发出。

这咆哮声中，不再是纯粹的野兽之怒，而是充满了无尽悔恨与痛苦的哀嚎。

他身上的狂躁气息，奇迹般地平复了下来。那赤红的双眼，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

但那股力量，那股源自野性的力量，并未消失。它被一种更深沉，更强大的意志所掌控。

那是属于王者的意志。

芬里斯的狼王，太空野狼的基因原体，莱曼·鲁斯，在这一刻，终于挣脱了名为“愧疚”的万年囚笼。

他不再是野兽，也不是战士。

他是王。

他抬起头，看向正在全力攻击莱恩的佩图拉博。眼神中，是冰冷刺骨的杀意。

“佩图拉博。”

他的声音，通过短距通讯，清晰地传到了莱恩的耳中。

“左边，三秒后。”

莱恩一愣，但他选择了相信。他用尽全力，将狮王之剑向左挥砍，逼迫佩图拉博向右侧闪避。

三秒后。

鲁斯的身影，鬼魅般出现在佩图拉博的右侧。

他的利爪，不再是疯狂的挥舞，而是精准地刺向了佩图拉博腰部的一处能量管道。那里，是火山炮的供能节点。

“什么？！”

佩图拉博大惊，他完全没料到鲁斯能在一瞬间恢复理智，并且做出如此精准的战术判断。

他想回防，但莱恩的剑已经再次缠了上来。

嗤啦！

利爪撕裂了厚重的甲片，狠狠地切断了那根管道。

佩图拉博肩头的火山炮闪烁了两下，彻底哑火。

“干得好！”莱恩赞道。

“还没完。”鲁斯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他分析我们的战斗模式，我们也一样。他的每一次攻击，每一次防御，都有固定的逻辑。他是个工程师，不是个战士。他憎恨混乱，憎恨无法预测的东西。”

鲁斯的身影再次消失。

下一秒，他出现在佩图拉博的背后，利爪直取其后脑。

佩图拉博被迫转身，用后背的机械臂抵挡。

而莱恩的剑，早已等候在他的正面。

“这……这不可能！”佩图拉博陷入了手忙脚乱的境地。

一个，是算无遗策的剑术大师。

另一个，是融合了野兽直觉与王者智慧的狩猎者。

莱恩的攻击，是阳谋，堂堂正正，逼你不得不防。

鲁斯的攻击，是阴谋，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总在你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

两人的配合，天衣无缝。

佩图拉博那引以为傲的计算力，第一次出现了过载的迹象。他无法同时预测两种截然不同，却又完美互补的攻击模式。

“你们……你们这群野蛮人！”

佩图拉博怒吼着，他身上的装甲不断被撕开，黑色的机油和变异的血液四处飞溅。

终于，在一次完美的配合下，莱恩的狮王之剑，从正面贯穿了佩图拉博的胸膛。而鲁斯的利爪，则从背后，捏碎了他背部的混沌引擎。

“结束了。”莱恩说道。

佩图拉博的动作停滞了。他低头看着穿透自己身体的巨剑，金属面甲下，却发出了一阵诡异的笑声。

“呵呵……哈哈哈哈……结束？”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电子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你们以为，我佩图拉博的计划，会如此简单？”

他看着莱恩和鲁斯，声音充满了怨毒与狂喜。

“你们赢不了的！因为你们根本不明白父亲最大的弱点是什么！不是傲慢，不是冷酷，而是他那可笑的……对‘完美造物’的偏爱！”

佩图拉博猛地拍向自己胸口的一个紧急按钮。

“他最爱谁？圣吉列斯！那个长着翅膀的漂亮男孩！所有人都爱他！连混沌都爱他！他的基因，是那么的完美，又是那么的……脆弱！”

他胸口的装甲应声裂开，露出了里面一排排正在发出红光的玻璃管。

“我花了数千年，研究他的基因！研究那潜藏在圣血之中的愤怒与渴望！我把它……『优化』了！我把它变成了一种武器！一种专门为你们这些『兄弟』准备的礼物！”

玻璃管瞬间破碎，一股猩红色的雾气，从佩图拉博的体内喷涌而出，瞬间将三人笼罩。

“来吧！尝尝这『钢铁病毒』！尝尝我从你们最完美兄弟的基因中，提取出的……『圣血诅咒』吧！”

佩图拉-博狂笑着，他的声音在通讯频道中回荡。

“让我看看，当你们也变成渴望鲜血的野兽时，你们的兄弟情深，还剩下几分！”